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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完后又看向了倒在山壁边没什么动静的玉暖,漂亮的凤眸中溢出了一抹担忧,道:阿若你去瞧瞧玉暖姑娘,也不知是生是死。

虽说他在瞧见玉暖的瞬间就收了灵气,可拂尘扫落的实力还是摆在那儿,上回的伤就没好全,也不知这回是个什么模样了。

相较于他的担忧时若却是极其不高兴,眉间微拧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师兄理会她做什么。话音里边染上了冷意,若方才换作是自己,那一击会毫不留情的打在玉暖身上。

不想活命的人,留着也是无用。

可他是这般想庄容却不是,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好妥协了。

不过在去山壁前先丢了一张风符困住了躺在地上的白蛇,这才去了玉暖所在的地方。

那玉暖也不知真是命大还是庄容灵气收的及时,竟然还未死只是晕过去而已。

他皱着眉细瞧了一会儿才抬起了头,道:没死,先将人带回去吧。

恩。庄容轻应了一声。

两人很快就带着重伤的三人离开了原地,时若原本是想去那条白蛇后头的山壁瞧瞧。

既然白蛇一直守在那儿,想必玉暖口中的道士应该就在里边闭关。

可手上有三个半死不活的人,他就是有心去查探也无力照顾他们,不得已也只好退出了龙母眼眶,只等着下回再来查看。

他们在离了山洞后直接回了林小家中,玉暖同石松的伤比较严重,这会儿躺在床上也没个动静,好在时若都给他们喂了续命丹这才堪堪救下了一条命,后头也只等着药效稀释了。

至于东方柠此时有些缓了过来,他正坐在桌边调息着。

时若看着一屋子的病患皱了眉,拉着庄容出了屋子,道:一屋子的伤可不能让你也给染上了。

胡说什么呐。庄容听着这话低低地笑了笑,又道:他们是受了伤又不是染了寒,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话是这么说时若也明白,于是他也就不再反驳而是抱着庄容站在屋檐下,瞧着外头的清雨说着话。

也在这时,他想到庄容因为玉暖强收灵气的一幕,伸手抚上了他的后腰,担忧地道:师兄可有觉得不适?

已经好多了,阿若别担心。庄容轻笑着出了声,侧眸见时若倚在自己的肩头,又道:那玉暖姑娘也不知是何意,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护着那条蛇妖,她们有什么关系吗?

时若听着他的话轻轻的应了一声,搂着人又往怀中抱了些才吻了吻他白皙的颈项,道:听她的话应该是认识,师兄还记得上回我们入龙母石山的情景吗?山上的那些腐尸帮着她逃离。

他说着沉下了眸,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又道:还有就是师兄是否觉得前两日听到的那一声好似不是蛇的叫声,就算是一条成了精的蛇妖应该也不是这么叫才是,就如同今日听到的。

阿若你的意思是?庄容回眸看了过去,低声询问着。

时若先是笑了笑,接着才捻着庄容落在身前的发丝把玩了一会儿,才道:那声音我听着有些像龙吟声,玉暖手中那颗龙魂恐怕就是白蛇的,方才我见白蛇瞳孔同龙魂里边的白龙相同,若没有猜错,被关在那儿的应该不是什么白蛇而是那条赤金白龙。

如果是白龙的话,为何道士会同村民们说她是蛇妖?庄容听着这些解释还是有些不解,又道:是为了什么呢?

这事说来也蹊跷,若里边的当真是白龙而非杜撰的白蛇,前因后果想必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晓了。

而那些村民不过只是听了些片面之词,甚至连中间的曲折都未理顺就替人定下了罪行,如今落得了如此地步说来说去也是印证了林家口中的报应。

时若想着这些抱着人又是一番亲昵,下一刻更是熟练的解开了他的腰带,贴着他的耳畔,道:师兄所问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之前林家说那人死后三年未下雨,如果那个人真是龙族的话,三年不下雨也是正常,至于缘由屋中的几个恐怕比我们清楚。说着才探入了他的衣襟里边,细细地轻抚着。

别闹。庄容伸手攥住了自己的衣裳,面色也微红了起来,可也并没有太过阻碍时若的动作。

随着衣裳的散落,阵阵凉意涌入其中,将他有些昏沉的思绪唤醒了些。

可也只是一会儿他又沉迷在了时若的轻抚下,乖巧的迎合着。

时若瞧着怀中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笑着将他按在了墙面上,瞧着他已然痴迷的神色低眸吻了上去,闹着他同自己缠绵,屋檐下一片暧昧。

吱呀

推门声传来,里头探出了一道身影,本是想出声喊话,可在瞧见墙边缠吻的两人时却又愣住了,久久不曾离去。

许是这人的目光太过直白,时若也注意到了,他侧眸看了过去发现是伤势较轻的东方柠不由得皱了眉。

但片刻后他却又舒缓了些,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闹着庄容迎向了自己,还勾着他的舌尖探出了口,再这清冷的夜色下显得格外动人。

阿若。庄容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因着这幅模样让他有些难适应这才轻声唤着。

时若听到话收回了目光可却仍是未停下缠绵,甚至还说起了只有两人行事时才会说的话,看来昨夜是没有喂饱师兄,这么缠着我,唤一声夫君,如何?

恩?庄容轻应了一声,接着才缓缓睁开了眼,见时若眼底暗藏的笑意时红了脸,半天未出声。

第一百五十五章

羞了?时若哪里看不出他的羞涩,可他竟然有些想听听这人唤自己夫君。

一开始只是想气气东方柠,可这会儿他是真的想听,而且想听的厉害。

这般想着,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的颈项,将他因为害羞而低垂的面庞抬了起来,道:不敢?低笑出声。

阿若。庄容这哪里是简单的不敢,那根本就是羞的难以启齿,哪有男子唤男子夫君的。

只是他明知这个称呼有多难以启齿,可他竟然有些想唤。

因为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唤了时若夫君,这也就说明自己同他是夫妻而非普通的道侣,心尖抑制不住的轻颤着。

不愿吗?得不到回应时若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就释怀了,就算庄容再怎么傻但那也是云中门的仙师,与生俱来的傲气不至于让他真的去唤男子夫君。

意识到这儿,他收了手没了玩闹的心思。

只是他的手才落却被庄容给拉住了袖子,接着便是低低地轻唤声传来,夫君。话音轻柔,里边儿还带着动人的情、意,令人魂牵梦绕。

师兄?那一声轻唤并不重,可时若却听了个清楚,诧异地瞧着眼前早已红了脸的人,好半天后才笑着缠吻了上去,真乖。

一声夫君不仅仅唤走了时若的魂,同时也将站在门边的东方柠也给唤走了,他下意识捂上了心口,只觉得那儿疼的难受,片刻后才转身离去,显得很是狼狈。

关门声也在此时传来,时若注意到人离开了,轻哼了一声,可眼底却都是笑意。

觊觎自己的人,也要看看庄容到底痴恋谁。

庄容不知他心底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只在听到关门声时疑惑地看了过去,低喃着道:阿若,方才是谁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