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2 / 2)

可想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能想出来,这才去了之前同李小虎交换身份的地方,见这两人还呆愣地坐在原地,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李小虎见来人是时若,当即就回过了神,忙迎了上去,道:林小你没事吧?说着又去看庄容,见庄容依偎在怀中只以为是受了伤,很是担忧。

他张了张口准备出声询问,可却瞧见了时若染着冷意的目光,顿时闭了嘴不敢说下去了。

时若见状冷哼了一声,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被人耍着玩儿而已。说着又是一声冷哼,这才在李小虎诧异的目光下离开了。

至于倚在怀中的庄容哪里还听不懂,他抬眸看了过去,见时若冷着眸下意识张了口,可他发现自己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面色也渐渐苍白了起来。

随着他们的离开,龙母石山又恢复了寂静,之前被削弱的阵法也随着晨光的落下恢复了原样,就好似从未发生过变化。

时若一路上什么话都未说,可满脑子都是那句阿若。

他还真是小看了自家这个傻子,难怪之前几次都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但因着对他的信任所以没有去怀疑。

现在想想自己才是那个傻子,如此信任甚至还对他动了心,结果人家却是耍着自己玩。

好,可真是好啊!

气恼与不悦之下使得他在回了林小屋中后也是半句话未出,只抱着人坐在床榻上,冷眼瞧着。

阿若......庄容小心翼翼地出了声,攥着衣裳的指尖也随着他这么一声轻唤微颤着,指骨苍白一片。

时若听着他的轻唤又是一声冷哼,看着庄容的目光也渐渐陌生了些,片刻后才道:是师弟哪里是阿若,弟子可不敢让仙师这般亲昵的称呼着。话音中多少还带着一丝赌气。

想来也是,他动心了结果发现一切都是骗自己的,这就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被气得心口疼,更何况还是他了。

阿若......庄容一听他的话当即就被惊得红了眼,轻摇着头爬到了他的身上,委屈着道:阿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

时若低低的冷笑了一声,看着眼前人委屈的模样,很是厌烦地道: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无意吗?从小你就是这样,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永远都是这么一副被我欺负的可怜样,这儿又没别人,装给谁看呢!我居然还对你动心了,呵!

许是真的被气着了,以至于他说出来的话都没了章法,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别讨厌,别讨厌,我改好不好,我改。庄容被这番话吓得搂上了他的颈项,美眸中的清泪快速落了下来,轻摇着头哭着道:你不是说不会讨厌我了吗?阿若你别生气好不好,别气我好不好,我真的改。

他说着竟是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面色苍白的看不出一丝血色,好似下一刻就能晕过去。

本还在气头上的时若听着他的话皱了眉,而那不断落下的清泪很快染在了他的颈项上,瞬间驱散了他心底的郁气,思绪也渐渐清醒了些。

指尖下的轻颤还在传来,他伸手将人抱在怀中,看着他苍白的面色不由得皱了眉,低声道:我不过就说了你几句,怎么脸都白了,又没打你。说着有些无奈。

阿若你别讨厌我,你说过喜欢我的,会一直喜欢的,对不对?庄容并未将时若的话听进去反而是一个劲地说着方才那些话,同时还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衣襟里边探,慌乱着道:我有好好学,你别讨厌我,求求你别讨厌我,不要好不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哭声渐渐传来里头还夹杂着焦急与害怕,害怕着自己才得来的欢喜不过是片刻就没了,如同一场梦一样。

可他已经眷恋上了这场梦,走不出来了,真的走不出来了。

相较于他的害怕时若却是越发疑惑了,这会儿他也已经清醒了过来,知晓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

可他也是被庄容给气着了才会口不遮掩,这顶多也就算是道侣之前的吵吵闹闹罢了,怎么庄容变作了这幅疯疯癫癫的模样。

满是疑惑之下,他又出了声:怎么了这是?

阿若我有学她,我真的有学她,你别去寻她,别去。庄容说着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裳,嘴上还一个劲地说着别去。

待衣裳褪去后他才低眸吻上了时若的唇瓣,就好似取悦一般还伸手去轻抚他的身子,低喃着道:你看我也可以的,我也可以让阿若喜欢的,我也可以的。说话间却又轻笑了起来,可眼角的清泪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落下。

时若伸手将怀中胡乱动作的人给按了下来,可饶是按下了这人却还是自顾自的胡闹着,这让他不由得冷下了眸,伸手探上了他的手腕。

这不探还好,一探才被吓着了,这人好好的竟然引发了心魔。

自己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了吗?

满是不解之下他动手抚上了庄容的后颈,顺着他微启的唇瓣亲吻了一会儿,这才哄着道:没事了,师兄没事了,乖,听话。

不是的,不是的,阿若你会不高兴的。庄容慌忙摇了摇头,眸色也在此时渐渐暗沉了下来,可眼中的清泪却还在落下,口中更是念着一些浑话。

他动着手落在了两人亲昵之处,学着平日里时若对他的动作,边哭边低喃着,阿若你看我多脏,真的好脏,可是怎么办,怎么办阿若!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乖,不脏,师兄一点儿也不脏。时若抱着人也不顾自己的身前有多脏乱,扶着他微仰的颈项亲吻着,哄着。

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魔反噬,庄容那是半句都未听进去,反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就连指尖下的动作也稍稍胡来了些。

一阵暖意缓缓而来染在了时若的衣衫上,将那本就已经脏乱的衣裳染得越发不忍直视了。

可他就好似完全不在意,轻笑着低下了头将指尖含入了口中,浅浅地清渍顺着他漂亮的指尖落了下去,染在了他的唇上。

他笑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启了口,隐约能瞧见里边的丝丝痕迹,低声道:阿若你看我多脏,真脏。

师兄......时若看着身前已然有些疯魔的人愣了神,他知道庄容心魔反噬时会疯,可却不知会如此疯。

那一口一个的脏让他迷惑不已,迷惑着为何总是说出这种话来,为何总说自己脏。

可他这会儿也没打算去深究这些,而是伸手抚了抚庄容染了痕迹的唇瓣,心疼地道:不脏,师兄一会儿也不脏。

脏,怎么会不脏,我最脏了。庄容轻摇了摇头,笑着又将手抚了上去,同方才一般痴迷的倚着时若,浅浅地清音回荡在屋中。

时若瞧着他如此模样心尖也疼的越发厉害,搂着他的后腰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些,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也正是他的这番动作,恍惚中的庄容缓缓睁开了眼,在瞧清眼前的人是谁后他才笑着呢喃出声,阿若你想要我吗?说着才倚着双足往边上移动了半分,这也使得他整个人犹如绽放的莲花一般,惹人心弦。

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心颤不已,轻哄着道:乖,听话。

庄容笑着又挪动了些身子,直到暖意再次落在衣衫上,他才哑着声道:不要吗?可是我想,阿若你也要我一回好不好,书上说男子也可以的......不对,我这么脏,阿若你一定会不高兴的,会不高兴的。

他边说边又自个儿动起手来,嘴上一声声的念着,眸色暗沉不已。

时若听闻吻上了他苍白的颈项,顺着他的指尖替他轻抚着,惹得这人低低地笑了起来,才道:师兄的聚魂铃是为谁点的?

没头没脑的他问出了这一番话来。

从方才庄容的疯言疯语中,他听到最多的都是自己的名,每一次都喊着自己,就连方才那句也是喊着自己要他。

这让他突然想起了庄容那聚魂铃,是为谁点的,是为自己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