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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两人的疑惑担忧,作为散去鬼魅的庄容却是半分感觉都没有,反倒是依偎在时若的身侧乖巧地吃着东西。

期间还会同时若说两句话,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时若见了也是有些无奈,可偏偏这会儿还得由着他,毕竟石松二人摆明了就是在套话,一只鬼魅就能套出一个人的实力,还能知晓鬼魅去了何处,何乐而不为呢。

可他如今也只知道这两人同东方家有关系,其他的也不过只知一二。

此时又知晓这两人说了鬼魅二字,就怕这两人来此处早已做足了准备,兴许后头还有东方家的其他人也难说。

所以这实力是万万不能泄露半分。

不过,虽然这两人胡乱编造了个借口,可多少也说出了一个线索,比如鬼魅。

既然可以确定昨夜出现的是鬼魅,那也就是前两日听到的脚步声也同他们口中的鬼魅有关系了,想来梁府的丫鬟应该也是同一只鬼魅所害。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前夜死的是客栈中的人怎么昨日却死了梁府里的人,就算这鬼魅是随意寻人也不至于如此无意吧,那大街上遇着的人不是更容易成为目标吗?

满是疑惑之下他皱了眉,顿时没了继续吃早膳的心思。

至于坐在边上的庄容注意到了他的疑虑,伸手抚上了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塞了进去,才道:师弟,一会儿可要出去走走?

恩?时若瞧着塞到自己掌心中的手下意识捏了捏,接着才抬起了头,见庄容浅笑着便知是何意了,笑着道:也好。

两人这厢做了决定后,又吃了一些东西才算是完事。

时若看着庄容将最后一颗丸子吃下去后,他才抬眸看向了坐在前头的石松二人,笑着道:吃的有些多想去外头走走,道友可要一块儿去?

明着说要去外头走怕是会令这两人起疑心,所以干脆就拉着两人一起去。

不过这会儿外头的雨这般大,这两人就是有心怕也是被雨给压回去了。

果不其然,石松笑着摇了摇头推拒了,又道:不了,这外头下这么大的雨,出去了怕也是瞧不见什么,道友既然想出门便去吧,不必理会我们。

那就告辞了。时若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带着庄容离去了。

两人从伙计那儿取了伞很快就入了雨幕中,清冷的雨水随风袭来,不一会儿就将他们二人的衣摆打湿了。

待走出了数米之外后,时若才回眸瞧了瞧客栈,见并没有跟出来他才看向了庄容,低声道:师兄觉得石松的话有几成能信。边说边将人往怀中拉了一些,用衣裳替他遮去了一些清雨。

庄容被这么突然拉入怀中有些晃了神,以至于时若说了什么他也是半句没有听进去,下意识伸手攥住了时若的衣裳,面色也跟着微红了起来,可心尖却染满了甜意。

正当他有些沉迷其中之际,突然又听到了轻唤声这才慌忙抬起了头,可却忘了自己该回什么,傻乎乎地道:什么?

时若一见很是无奈,偏偏又说不得什么,伸着手捏了捏他微红的面庞,低声道:师兄这是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不如也同弟子说说,恩?

唔庄容被掐着脸颊轻应了一声,明明有那么一些疼,可他却是半分感觉都没有反倒是极其高兴,笑着才道:没想什么啊,师弟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着。

断断续续的话音里头还带着一抹笑意,时若听了出来下意识便挑了眉,显然是没想到这人被掐了脸不喊疼还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果然是个傻。

不过只要这人开心些倒也无所谓是不是傻子,他收了手,这才笑着道:弟子是问师兄对石松的话有何看法?

第一百一十一章

唔庄容伸手捂着自己被捏疼了的脸颊,用着染满柔情的目光瞧着时若,好半天后才呢喃着道:东方家虽然在神州名声极高且又是世家,可他们位属于中原,本就同江南极少有关联,所以师弟大可不必去听取他们的话。

他说完后又往时若的怀中倚了一些,指尖轻抚着臂弯处的白莲拂尘,这才又道:不过他们说的并无全是诓骗,那鬼魅想必应该是真的,他们的目标是鬼魅可应该不是为了历练,想必是想从鬼魅身上得到什么,师弟不是也猜出来了吗?

时若听闻轻点了点头,他确实猜出了一些,可并没有猜出全部,低眸想了一会儿才出了声:那师兄以为他们会是来寻什么的呢?

那就不清楚了。庄容摇了摇头眉间也微皱了起来,显然也是有些想不到缘由,可随后又道:虽然不知他们二人是在寻什么,但总归是同鬼魅有关,那只鬼魅又三番两次来寻我们,迟早会显出原形,到时也能知晓东方家两人的目的了。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算是解释了如今的状况,真正确定了东方家与那只鬼魅有关系,也能确定他们知晓这唐水镇背后的事。

既然自己猜不全那也就只能等着别人送上门来,能白得的信息为何不要呢。

这般想着,时若点了头算是应了,侧眸时见庄容的白莲发冠上缠绕着几缕青丝,伸手就将其理顺落在身后。

又见庄容浅笑涟涟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他正想出声打趣两句,可余光却是瞥见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他瞧着不大熟悉可却也见着几回,所以仅仅只是个余光他也瞧了出来,将心底的话全数压了回去,眼里的神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

而他这么一副模样庄容也瞧了出来,疑惑地出了声:怎么了?说着便准备侧眸去瞧瞧。

可还未动作就注意到时若低眸倚了过来,耳畔处有温热快速拂过,接着便是蚀骨般的痴缠舔允,惊得他瞪大了眼。

他有些回不过神时若在做什么,可耳垂处传来的轻咬舔允又清楚的知道这人在做什么,心尖颤的厉害,竟是有些喘不上气。

阿若......阿若在......

恍恍惚惚之下,他伸手抵在了时若的肩头,暗哑着声道:师弟......你在做什么?慌乱地出了声。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慌乱,出声的话音染上了轻颤,就连面色也微红了起来。

其实他一点也不敢去打破这一幕,甚至是有些贪恋,贪恋时若的所有亲昵举动。

只是他真是不解时若为何突然有了这么一番动作,不解是什么意思,更甚至有些害怕时若是将自己当作了别的什么人,才这般的亲昵。

一想到是将自己当作其他人,兴许是轻冉君,他只觉得浑身都冷的彻骨,就连才有些微红的面色也苍白了起来。

正当他想要挣扎时,动作却被止住了,时若微喘着气出了声:师兄别动,有人瞧着。

恩?庄容原本还以为时若是将自己当作了别人心尖微疼,可此时却听到是因为有人,疑惑地出了声:什么人?同时也将心中那些慌乱都压了下去,至少不是将自己当作了别人,低眸松了一口气。

时若并不知就在方才一瞬间庄容一个人在脑袋里想了许多,若是知晓了怕是得笑着,怎么会有如此多愁善感又爱胡思乱想的人。

可这会儿他还注意着角落中偷看的人,见这人瞧了这么一会儿也没有离开皱了眉,下一刻也不顾庄容的惊呼搂着人直接按在了一侧的墙面上,指尖也顺势落在了他染着点点水珠的腰间。

庄容被这么按在墙面上可真是被吓着了,慌忙去看藏了人的位置,只是这还未瞧着人便注意到耳垂被含着入了口,酥麻袭来令他晃了神。

师弟......他轻呼着出了声,眼前更是迷糊了起来。

而他的这番迷糊,时若也注意到了,浅笑着又出了声:师兄轻些,莫要让别人给听了去,弟子可是会吃醋的。说着又瞥了一眼角落中的人,见这人还瞧着,多少有些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