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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时若应了一声,低眸瞧见碗中多了一颗包子,这才又看向了庄容,道:只是在好奇,官差办案怎么还让我们这么安静的在这儿吃东西,真奇怪。

庄容听闻摇了摇头,到是来送东西的伙计有了声音。

只见伙计摆了最后两碗白粥后,出了声:官爷们说暂时维持现状,具体是为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官家都开口了,我们也就只能照办了。

维持现状?时若疑惑地看向了伙计,显然是对他话中之意有些不解。

不过很快他又觉得兴许是这些人怀疑凶手就在其中吧,维持现状兴许还能发现端倪,可究竟是什么想法谁也不知了。

两人用了早膳后就回了屋子,可在入门之际后头传来了东方柠的声音,好一会儿后他才跑到了两人的边上。

时若看着这人气喘吁吁的模样皱了眉,又见这人一直盯着庄容,下意识就将庄容攥到了身后挡去了东方柠的目光,才道:道友可是有事?话音里头还带着一抹不悦,显然是极其不喜欢东方柠。

而这抹不悦东方柠也瞧了出来,可他并未反驳时若,反倒是瞧着庄容笑了笑,道:白君,你们住的隔壁出了人命,夜里还是要注意小心些才是,不然就让掌柜将你换来我们边上吧,也好照顾你。说着还微微红了脸,一副纯情小少年的模样。

白君?

住到隔壁?

师兄什么时候同东方柠关系这么好了,不是只说了几句话吗?

时若这会儿是真的不高兴了,虽然白君只是个道号,可是让一个觊觎庄容的人给知晓了,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再者还有那句让庄容搬过去,这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意识到这儿,他快速回过了头冷眸看了一眼庄容,见他讪讪地笑着,这才又看向了东方柠,道:多谢道友关心,搬过去就算了,道友请回吧。说着也不顾庄容应没应答,攥着人就直接回了屋子,隔绝了东方柠的目光。

入门之际,他松开了庄容的手,冷着眸又瞥了一眼才去了窗边上,推窗看着外头。

至于被这么拖进门的庄容瞧着时若一副生气的模样,心里头也不知怎得竟然有些高兴,但高兴之后又有些无奈了,于是缓步走了过去,低声道:生气了?

第一百零四章

生什么气?时若并未回头,只低着声说着,可话音里头却染着浓浓的酸涩。

庄容就是再迟钝,这会儿也都听了出来,心尖微颤了片刻,看着时若的目光也带上了一抹诧异。

显然他有些不敢相信时若的反应,一个从未对自己动过心的人,现在这幅模样是动心了,是吃醋了吗?

这般想着,他愣愣的就出了声,道:师弟你......

是她......时若并未听清庄容的话,而是垂眸看着窗下的人。

被堵了话的庄容傻愣愣地看着他,心尖的颤意散去化为了失落,接着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头。

就见一名女子撑着伞朝着前头行去,青衫落在雨幕之下彰显着一抹凉意,后头还跟着一名小丫鬟。

看着人离开,庄容才收回了目光,心里头的苦涩直接掩去了他之前的欢喜,就好似一盆冷水泼来,泼散了他所有的念头。

也是,什么吃醋,什么动心也不过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玩笑罢了,又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

这般想着,他低下了头,捏着拂尘的指尖轻颤了起来,指骨苍白一片。

时若并未注意到庄容的失落,目光一直瞧着离去的人,疑惑不已。

这人他昨日才见过,是同疯癫道士一块儿回来的人,可是谁他却是不知道了。

到是没想到,今日竟然又见到了。

直到女子消失在了雨幕之下,他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站在边上的人。

见庄容低眸不语,突然就想到这人好似在同自己说什么,可他只关注着那名女子也没听清,于是疑惑地道:师兄你方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的酸涩,不愿再提了。

时若见状轻皱眉,他知晓庄容这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白皙的面容,见这人笑了,才出了声:师兄若是有事要说出来,藏在心里只会难受。

真的没什么。庄容又摇了摇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可时若知道,这人越是这么说就越是藏的深,什么都藏在心里胡思乱想,就是没病也给藏出病来了。

偏偏他拿这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下意识抚上了他精致的眉宇,将上头染着的忧色都给抹去了,才道:可是因为东方柠,方才是弟子越矩了,下回定是会注意。

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从下楼自己推拒石松到现在直接将东方柠拦在屋外,多少是有些没规矩。

而庄容又是最守规矩的,见谁都是三分带笑温温和和,自己确实有些无礼了。

这般想着,他掩去了心中的酸涩。

可庄容并未出声而是低眸又摇了摇头,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接着才转身去了床榻边上。

时若见状又皱了眉,心里头更是带上了一丝烦闷,只觉得他真是越来越猜不透庄容的心思,什么时候一个外人还比自己这个师弟重要了。

果然东方家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碍眼,若是没有遇见他们说不定这会儿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事,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意识到这儿,他心尖的恼意也越发重了,侧身推门出去了。

师弟......庄容听到推门声惊得慌忙抬起了头,下一刻起了身便追了出去,可门外哪里还有人只有空荡荡的走廊。

瞧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他只觉得整个人犹如跌落冰泉之中,冷得他连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唇瓣更是泛起了一抹紫晕。

又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他才颤微着身子回了屋中,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哪儿,呢喃着出了声:又走了.......

至于出了门的时若可真是半分也不知后头的事,他在出门后没有走楼梯而是纵身从二楼跃到了大堂,接着去了后厨。

方才还有些烦闷的心也随着入了后厨终于是散去了一些,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气,道:我在闹什么别扭,师兄这个性子不是都几百年了吗?说不得也骂不得,怎么自己还闹上了。

这般想着,他就准备回去。

可突然想到这早晨的药好似还未喝,既然都入了后厨,那就煎了药再回去吧。

于是他又熟门熟路的取了药罐子开始煎药。

待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片刻之后,也不知怎得,外头的雨下的越来越大,明明都已经下了两日可这雨却是没有一丝要停歇的模样。

瞧着雨幕,他也未多想就入了大堂,只是在上楼梯时却瞧见大门外头有熟悉的身影走过。

他慌忙止住了步子,接着才去了门边,就见之前从窗外路过的青衫女子这会儿却是从客栈大门走过,也不知是去做了什么。

连着三回遇上,他就是有再多的无所谓这会儿也都好奇上了,这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