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2 / 2)

庄容没辙,想要偷偷蒙混都没有办法,只得又乖乖捧着喝了起来,可越喝眉间便皱的越紧。

看着这幅模样的人,时若笑着出了声:有这么难喝吗?

自己因为要制药,所以经常去吃这些,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吃,顶多就是苦了些。

可看着庄容这么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还真是没想到会抗拒成这样,明明前头百年还是能吃,怎么这会儿就连一口都喝不了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不在又没人逼着喝药,所以给养娇气了吗?

意识到这儿,他从布包中取了一颗糖丸递到了庄容的手中。

是非常难喝。庄容苦的都快吐了,赶忙将糖丸丢到了口中,这才掩去了一些苦涩,可面上还是一副难受的模样。

待口中的苦涩渐渐散去后,他才又出了声:是问了方才院子里头听到的事吗?如何?说着想到了之前瞧见的事,有那么一些疑惑。

恩。时若轻应了一声,将汤碗给收起来后才又道:这镇子有些古怪,听伙计说每隔七日就会有女子失踪,到现在都没有寻着,方才我们路过的那户人家也是丢了人。

那伙计的话多多少少也算是说了个明白,可正是因为如此明白了他才觉得古怪。

这里头必定还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这镇子中的人恐怕也都知道,就是不知是什么了。

再者还有东方家的两个人,之前还以为这两人是偷跑着来了这儿,可依着这唐水镇内的古怪,这两人怕不是寻着了什么线索这才一路追来的吧。

看来这地方还真是不简单啊。

他低下了眸又想了一会儿这才抬起了头,见庄容瞧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又想过头了,笑着道:没事,他们不是寻了道士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师兄也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着起了身准备去铺床。

哦。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虽然心有疑惑,可他大约也知晓时若这是不愿说下去了也就不再继续询问。

他回眸看着正在整理床铺的人,美眸中染满了笑意,也不知是不是糖丸的甜落在了心尖,竟然也是甜的厉害。

反正有阿若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很快就落在了时若的耳中,他捏着手中的被褥回眸看了过去,见庄容坐在位置上傻笑轻挑了眉。

又将被褥整理后,他才起了身,道:师兄你笑什么?

啊。庄容正傻笑着,全然没想到自己会被抓着,扯了扯嘴角,才道:没有啊,没有笑啊,师弟,我困了,我先睡了。说着就起了身,直接爬上了床,当着时若的面钻进了被褥里头。

时若看着这人一气呵成的动作愣了一会儿,随后又见庄容蜷缩着被褥坐在床榻上,只露出了一颗脑袋,笑了笑:那师兄就先睡吧。

虽然不知道庄容在高兴什么,可总归没有被喝药所影响,他也就无所谓了。

又取了被褥铺在了地上,这才躺了下来,屋内也在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在说话。

不过,他虽然躺下了可却并没有睡,而是想着白日里瞧见的事情。

他一直都在好奇为何单单是女子失踪,而且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这两种有什么联系吗?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道士,之前还想着这人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假道士。

可这人丢了,假道士说是有妖,要出钱捉妖,闹得如此声势浩大,就不怕被发现是假的吗?

要么这道士是想捞一笔就跑,要么他就是知道些什么,比如为何单单只抓未出阁的女子。

可......那道士如此贪财的模样,真的会知道吗?

呵呵,自己一定是想多了,这怎么可能嘛,若真知道恐怕也早已经被处理掉了,哪里有机会来骗吃骗喝嘛。

意识到这儿,他讪讪地笑了笑,不再去想,准备睡一觉明日就离开。

可他才闭上眼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阵脆响,躺在床榻上的庄容也不知是不是睡不习惯,在床榻上那是翻来覆去的闹个不停,惹得他疑惑不已。

终于,床榻上的声音消停了下来,时若这才睁开了眼。

可才看去就发现方才还闹个不停的人正倚在床沿边上,青丝落在床榻底下,一双美眸里头带着笑意,就这么瞧着自己。

恩?

显然他是没想到庄容怎么就看着自己,疑惑地便要出声。

可庄容却是快他一步慌忙闭上了眼,接着又缩到被褥中滚入了床榻里头,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

看着这人如此模样,时若那是越发疑惑了,好半天后才坐起了身,见庄容躲在被褥中装兔子,这才道:师兄这是睡不习惯吗?

只露了半颗脑袋在被褥外头的庄容听闻又缩了缩脖子,眼睛也是紧闭着怎么都不敢睁开,就好似只要睁开了会瞧见什么妖魔一般,很是可爱。

饿了吗?时若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又出了声,可随后却瞧见庄容摇了摇头,发丝微乱散落在床榻上,显得格外精致。

只是他却无心去观赏这一抹精致,庄容如此反常着实令他有些担忧。

起了身他就坐在了床边上,指尖缓缓落在了床面,瞧着庄容躲藏的身形,这才皱着眉道:师兄可是着凉了,可要弟子瞧瞧?

他突然想起来,庄容刚出浴那会儿自己可是开了窗,本是想透透气却忘了这人只穿了一身里衣。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心下有些自责,甚至想要掀了庄容的被褥替他瞧瞧。

可还未有动作,躲在被褥中的庄容却是传来了声音,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呢喃着道:没有,只是有些睡不着罢了,师弟莫担心。说着他又往被褥中沉了一些,可面色却红了起来。

是吗?时若听着眉宇皱的越发紧了,庄容的声音一听就有些不对劲,他可真是半分也不信,又道:师兄若是难受了可要同弟子说,若是一个人压着怕是会不好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庄容又没了声音,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时若见状心下一沉,只觉得庄容必定是有什么事,也不顾这人会不会推拒伸手就将人连带着被褥给抱到了边上。

啊!

只听见一声惊呼,庄容慌忙睁开了眼,只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榻边上的时若,美眸里头的慌乱诧然涌现,唇瓣轻抿着,片刻后才又呢喃着出了声:师弟......说着还撇过了眼,怎么都不敢去看眼前的人,面色也越发红了。

他这么一声软绵绵的轻唤令时若多少有些心动,可饶是再心动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伸手探上了庄容的额头。

掌心下传来了阵阵热意,宛如暖泉一般流入了他的心底,片刻后他才出声:有一些烫,弟子去拿药。

哦。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才又往被褥中缩了一些,可眉眼间都是笑意。

而这抹笑意正巧就被时若给瞧见了,顿时有些无奈,总觉得下山一趟怎么还把人给乐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