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2)

虽说,这些药材他可以从仙门手中取得,可依着他如今的处境却是半分也不想让其他人知晓自己的实力,所以是万万不能同仙门提起此事。

但若真是只字不提也就没有材料了,没有材料便制不了筑基丹,也就无法顺利突破筑基,这还真是个难题啊。

又想了一会儿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也只得叹着气起了身,道:还是等过些时候寻个借口下山吧,一直待在门内也不是个办法。说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衣摆,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原地。

从后山离开回云竹峰已是片刻之后,他揣着云鹤布包入了弟子居内。

不过这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听到后头有人在唤他。

林师兄。

他听着身后的声音疑惑地回过了头,就见一名小弟子小跑着迎了过来,手里头还端着早膳。

原来是外门弟子。

很快,这小弟子就到了他的跟前,轻喘了一声气后,他才笑着道:林师兄,弟子是来给你送早膳的。

时若听着低下了头瞧着碟子中的饭菜,见是一些米粥,他才伸手接了过来,道:多谢师弟了。道谢后转了身准备离去。

可才转身,身后却又传来了小弟子的轻唤,疑惑地再次回了头:师弟还有其他事吗?

对对对,弟子险些就忘了。小弟子慌乱的点了点头,接着从袖口内取出了一封信,道:林师兄,这信是方才门外送来的,说是给师兄你的。

信?

听着小弟子的话,时若疑惑地看向了递过来的信,见上头写着林小二字。

他本以为是给自己的信,但想想也没人知道自己,所以在看到林小二字时也就知道除了这具身子外还真没谁了。

师弟可知晓是何人送来的?他伸手接过了信件,仔细瞧了瞧,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又去看站在前头的人。

小弟子一听时若询问,挠了挠头皱着眉想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道:弟子也不知,师兄瞧瞧不就知晓是何人了嘛。他说着还笑了笑,一副帮忙出了主意的高兴模样。

时若见状知晓是问不出个什么来了,点了点头也就散了。

回弟子居后,他将饭菜摆在了边上,这才捏着信封准备瞧瞧。

咦,今日怎么是你送饭?白童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就传来了,接着才从床榻上起了身落在了时若的边上,瞧着摆在桌面的饭菜拿了筷子就吃了起来。

边吃他还边瞧着时若,见这人一直盯着一封信瞧着,疑惑地咬了一口包子,又道:你在看什么?说着探头探脑的就要瞧瞧。

没什么。时若见状侧了身将信给收了起来,见白童子正抱着几个肉包吃着,他才道:前辈,弟子还有事,你慢慢吃。

他说完敛了只肉包就出了门,离开了。

哦。又被留下的白童子轻轻地应了一声,一副早已经见怪不怪的模样,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早膳,又道:今日还有热闹看,可不能错过了。说着吃的速度也快了起来,风风火火的。

出了门的时若哪儿也没去,而是直接去了云鹤峰。

这会儿还早,庄容应该还没有起,入院子的时候静悄悄的。

上回醉酒清醒后,庄容就开始黏上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认出自己了。

可有时候这人又是一副清清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瞧着又不大像是认出自己的模样,还真是有些瞧不懂这人了。

不过,他知道不管这人究竟有没有认出自己,这药还是得吃,不吃怎么能好。

很快,他就端着药碗入了寝殿。

随着推门屋中传来了叮叮当当清脆的清铃声,犹如天外玄音一般,惹人心弦。

时若对这清铃的声音也早已经熟悉,所以入门时也就没有同以前一样好奇,只当庄容是好玩寻了一盏铃过来。

当初他想过这玩意是不是白童子口中的聚魂铃,可是那东西怎么说也算是邪物,庄容也不可能这么大意的就挂在窗上,这不是摆明了让别人知晓嘛。

所以,应该不是,不是。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被褥中传来了一番动静,接着就见一双玉手从一侧露了出来挂在了床沿边上。

瞧着这一幕,时若忍不住轻挑了眉,可他并没有出声而是走到了桌边,将东西放下了。

庄容听着声音从被褥中坐起了身,指尖抚着发丝这才微睁着眼看向了桌边,见时若站在那儿,他才哑着声道:你来啦。说着还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

恩,师兄既然起了就梳洗一番,弟子给你带了早膳。时若说着回过了头,见庄容身上穿着一袭白色里衣,也不知怎得他竟然有些失落。

不过这失落的情绪一瞬间就被他给挥散了,接着从衣柜中取了一身蓝衣递到了庄容的身侧,又道:用了膳后就将药喝了,再过两日就不用喝了。:

麻烦师弟了。庄容看着忙前忙后的人,嘴角微仰笑了起来,可在时若瞧过来时他却又慌忙止住了笑,装着一副师兄的温和模样,又道:师弟可用了膳,不如一起吧?

他说着便开始穿衣裳,在时若转过身时又忍不住瞧着,心底一片喜悦。

恍恍惚惚之下,直到时若又传来了轻唤声,他才轻应着洗漱去了。

至于时若则是疑惑不已,总觉得庄容有些奇怪,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呢喃着道:这人怎么了,傻乎乎的。说完后又将屋中收拾了一番,这才去看从弟子手中得来的信件。

这信一看便是劣质的纸张,想来写信之人应该也是极其普通,就是不知道是何人给林小写的信。

满是好奇之下,他撕开了信封取出了里头的信纸,见上头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堆。

这时他才发现竟然是一封家书,是林小家人寄来的。

整封信大多都是写了一些家中父母的惦记,还有一些则是询问了林小的状况。

时若看着没忍住低笑出了声,只是那笑里头却都是无奈,呢喃着道:可惜了。

虽说修真之人须斩断凡人血源之情才算是真正入了道,可谁又能做到彻底斩断呢,更何况还是个才入仙门不过三年的林小了。

若说此时看到信的是林小,怕是早已经对家中惦念极深了,可偏偏这人已经死了,还被他给占了身子。

想到这儿,他可真是越发无奈了。

可惜什么?就在他一番无奈之际,洗漱回来的庄容却是出了声,他看着信件,疑惑地又道:你在看什么?

而他的这番询问惊得时若身子一颤,下意识抬起了头,见是庄容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他却又屏住了呼吸,将信纸给收了回来,看着庄容疑惑地模样,才道:没什么,就是家里头寄来的信,师兄你都洗漱好了就用膳吧,一会儿再将药喝了,凉了就不好了。说着将药碗也给推到了边上,只等着庄容喝了。

瞧着就苦。庄容也是毫无办法,他瞧着时若坚定地目光,就是有再多的推脱都给忍下去了,坐在边上开始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