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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时若一听抬起了头,见庄容浅笑涟涟,有那么一瞬间回不过神来,待回神后才道:师兄你也要进去?

第六十四章

恩,正巧我也有东西要寻。庄容点了点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对时若这么一副诧异的模样很是不解,又道:有问题吗?

时若听闻哪里敢说有问题,慌忙就摇了头,道: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随我来吧。庄容浅笑着侧了身,一袭蓝衣缠绕着云鹤缓缓拂过地面,留下了一抹风华。

看着前头缓步行走的清冷身影,时若虽是无奈却也说不得什么,只能乖乖跟了上去。

他此次前来剑阁就是为了寻找关于聚魂铃有关的书籍,若是一人进去根本就不用怕会被发现。

可现在是同庄容一起进去,这找起东西来还真是有些畏手畏脚的,只是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只得如此了。

剑阁内存放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拥书百城,数不胜数。

云锦轻纱,绸缎碎珠,仙气渺渺,犹如人间仙境。

时若跟着入门后便四下瞧着,见周遭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架子,不远处还有案桌软塌,想来是给前来翻阅古籍的弟子所备。

以前他也常来,此时再见竟发现同自己离开时相差无几,甚至连一些书架上的书籍都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笑过之后他又想起自己来剑阁的目的,瞧着前头那一袭蓝影皱了眉,想着要不要寻个借口离开。

若不离开,恐怕真会在这儿浪费一些时间,他可不想被庄容知道自己并不是进来寻那劳什子穿云剑谱,所以还是离开为妙。

意识到这儿,他对着前头的庄容出了声,道:师兄,你若是有事不必理会弟子,弟子自己能寻到剑谱。说着止住了步子,只等着庄容应答了。

至于听到声音的庄容回过了头,低眸时身后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落在了身前,还有颗颗银丝碎珠一同落了下来,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瞧了一眼时若,又看了看四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拧着眉道:你自己能寻到?

恩,弟子能寻到。时若慌忙点了点头,就怕自己说慢了又摆脱不了庄容。

但他真是想太多了,也不知是庄容本就是有事还是真的放心他,果真是应了他的话让他自己去寻了。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可他也没有多想就道了一声谢,这才快步离开,极其熟练地遁入了不远处的藏书之中。

可留在后头的庄容见此却是拧了眉,见时若的身影已经消失,哑着声道:这小弟子以前来过剑阁?为何这般熟悉?话音中带着一抹疑惑,但很快却又将其拂去,转身去了别处。

时若并不知自己此番动作让人起了疑心,还自顾自在书堆里头寻着。

他看着面前数不胜数的书架愣了神,虽然是想来寻关于聚魂铃的书,可却不知那东西在什么书中出现过。

当初也看了不少书,可极少碰一些邪物,一时间也有些无头绪。

可再无头绪也大约知晓那东西是邪物,总归是与邪字相关,于是他快步入了剑阁最深处,那儿放着的大多都是一些邪染之物。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这剑阁深处竟然放了如此多的书,一丛丛书架,当真是有些令人眼花缭乱。

时若见状低下了眸,指尖更是下意识抚上了额头,只觉得自己还真是大意了。

竟是有些无从下手,奈何此时白童子也不在这儿,他就是想要寻些线索也寻不着,不得已也只能随意取了一本书,叹着气道:算了,一本本瞧瞧吧。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时若又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瞧着,眉间却是皱的越发紧了。

他已经连着寻了一个下午,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关于聚魂铃一丝的记载,甚至连邪魔修炼的书籍他都寻过,可却仍然是没有。

这让他有那么一些无奈,下意识翻动着指尖下的书页,见仍然是什么都没有,他本想直接翻过去,可却在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中瞧见了熟悉的字眼。

泉珠?他低眸瞧着书册上的那一列字迹,疑惑地出了声。

就见上头写着这么一段话,北寒有泉,雾影出鳞,泉眼有石,珠藏龙影。

这么一段话其实看起来同泉珠毫无关系,可若仔细看去会发现泉眼有石说的正是泉珠,至于其他的便猜不透是什么了。

他会注意到这儿,全是因为之前从庄容口中听到过这两字,所以便暗暗在心中给记下了。

却没想到,自己没有找到聚魂铃的事情,到是找着了关于泉珠的记载。

想到这儿,时若顺着那一段话往后头看着,可他惊奇的发现,这后头的记载全数都与这泉珠毫无关系。

奇怪?这书记东西,只记一段吗?他疑惑地说着,接着又一连翻了好几页,可大多也都是一些奇珍猛兽,再无那泉眼之说。

虽然好奇不已,可既然没有了,他也只得作罢,准备将其放回去。

只是还不等他动作,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香味儿,还有浅淡的呼吸声传来。

嗅着身侧环绕的香味儿,他慌忙侧过了头,就见庄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漂亮精致的凤眸此时正染笑看着自己。

他被惊到了,但下一刻又忆起自己在看的东西,慌忙将书给收了起来,笑着道:师兄。

你在瞧什么,这么入迷,我都在这儿站半天了你都没发现。庄容说着低眸去看时若手中的书籍,可什么都没有瞧见,到是瞧见了一脸惊慌的时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笑了起来,明媚皓齿,俊美非常,片刻后才道:莫不是当真如仙子所言,瞧一些不该瞧的,恩?说话间,伸手轻轻地点了点时若的额头,一副师兄教导的模样。

时若听了哪里还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可自己在找的东西也不能让庄容给知道了,只好将这不该有的罪责给揽了下来。

见庄容笑得高兴,他也只好跟着讪笑了片刻,才道:师兄可莫要同师尊说,若是让他老人家知晓了,定是要罚我。边说还边将那书籍给塞了回去,权当自己真的看了那些脏乱的书籍。

这么怕水云师叔啊。庄容看着时若胆战心惊,深怕被人发现的模样,笑得越发喜悦,好一会儿才又道:恩,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瞧了就瞧了吧,只是你如今还未过筑基,可莫要让这些扰乱了你的心绪。

时若听闻乖乖的点了点头,可目光却是无意识地看向了庄容有些松散的衣襟,白皙的锁骨映入眼帘,动人心弦。

他慌忙侧过了头,可心底却是升起了一抹想要在上头啃咬留下痕迹的念头,眼里更是有慌乱渐渐溢了出来。

不能想!不能想!

可越是不让想,目光却越是瞧过去,好半天后又在心中背起了道门经法,无奈至极。

待心绪都稳下后,他才疑惑地扪心自问着。

难道,自己真的对师兄动心了?

可......前头百年都没动过心,莫不是因为自己夺了师兄的第一回 ,所以才觉得要对这个傻子负责。

若真要负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同师兄也黏糊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后头的时间。

等等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负什么责,同为男子难道还有负责一说。

静心,静心。

道门有云,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所以要静心,不能被这些世俗所影响了。

想到这儿,时若又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