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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位师兄好像要拍玉了。

玉?

时若听到唐飞的话回过了头,看向了台面上的那位师兄,就见师兄手中捏着一枚玉坠,雪白色的穗子从他的指尖宣泄而下,很是漂亮。

还不等他多想几分,主持师兄有了动作,他将那枚玉递到了众人的眼前,道:这是一枚下品魂玉,虽然只是下品可生的极好,所以魂玉主人才想拿出来交换,只换高阶传送符。

高阶?师兄你是说错了吧。

对啊,这高阶的可比上品的还难弄,那上品好歹换颗通灵丹,这下品魂玉怕是连剑都铸不成就废了。

就是,就是......

不满与嘲讽的声音不断传来,众人皆是对那块下品魂玉嗤之以鼻,显然是觉得那石头根本就不值得用高阶符篆来换。

主持师兄见状也是愣了神,他看着手中的魂玉讪讪地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了。

相较于他们的不屑,时若到是来了兴致,只因为那枚魂玉还真是生的极好,瞧着竟像是一只蹲坐在地上的兔子。

而且这兔子与自己当初送给庄容的那块有那么一些像,只是自己送出去是趴着睡觉,而这块是坐着的,瞧着倒像是一对。

于是,他缓步走了上去,低着声道:师兄可是要换传送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殿内都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就连主持师兄也一同瞧着,眼里都是震惊。

毕竟,这枚魂玉瞧着也就只是下品罢了,没什么用,根本不会有人拿高阶符篆出来换。

只是他们以为没有,却没想到时若会出来,可算是惊呆了他们。

不仅仅是众人惊到了,就连唐飞也被吓着,瞪着眼半天不曾说话。

时若并未在意众人的目光,就这么瞧着台面上的师兄,又道:师兄?那魂玉还换吗?

换!主持师兄原本还有些震惊,这回听到时若的话慌忙就回了神,可见时若这么瘦瘦小小一个,他又有些不放心,道:这位师弟,这魂玉只是下品的,师弟你可是想好了要用高阶换?

真的会有人这么傻吗?

事实证明,世间不缺傻子。

时若点了点头,接着从云鹤布包中取出了一张玉色的符篆,上头画着精致的符印。

若是寻常人瞧了恐怕是瞧不出什么来,可在场的修士见了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正是高阶传送符。

一些小弟子从未见过高阶符篆,此时看到了皆是惊叹连连,好奇着时若是谁。

好在,大家都易了容,又都消了气息,根本就没人知道谁是谁。

这是高阶符篆,师兄可瞧仔细了。时若说着便将符篆丢到了主持师兄的手中,抬眸笑了笑。

主持师兄只觉得手心处传来了凉意,方才瞧见的符篆此时已经到了手中,还散发着森森寒意,一眼他便知道这是真的高阶符篆。

既然交易的东西都到手了,那这魂玉也该给时若了。

于是,他将挂着雪白色穗子的魂玉连带着玉盒子一同丢到了时若的手中,道:师弟也瞧好了,一旦出门可就概不负责了。

多谢师兄。时若点了点头才转身回了角落中。

至于方才还寂静的殿堂也随着他的离开再次恢复了热闹,继续拍卖着后头的东西。

虽然大家都在好奇着时若的身份,可这会儿还是局中,就是再好奇也不会在此时动手。

他们知晓,时若更知晓。

所以他在路过唐飞时并未多加停留,而是快速出了声道:我先走了,莫要让人注意到你,易容丹只有三个时辰的效用,记住了。

哦哦。唐飞低低地应了一声便没有声音了。

很快,时若就出了门,他快速撕了一张随行符离开了原地。

而在他离开后的瞬间,又有几名弟子出现,可门口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

时若用了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到了门内,接着又吃了一颗消容丹,这才松了一口气。

甩掉了?他低声询问着。

白童子听闻点了点头,接着道:你换下品魂玉做什么?话音中染满了疑惑,目光却是盯着时若手中的玉盒子。

第五十九章

白童子回眸瞧了一眼,见后头漆黑一片,空无一人,这才点了点头。

接着他轻飘飘地落在了时若的边上,目光却瞧着被时若捏在手心的玉盒,疑惑地道:你换下品魂玉做什么?

这魂玉也可铸剑,虽比不得天地玄黄四类,但也算是铸剑奇才。

唯一令他不解的便是,这下品魂玉半分用处都没有,怎得时若还会用高阶符篆去换。

这不是拿着高阶符篆丢水里,连个水花都见不着嘛。

时若不知白童子的疑惑,他自顾自将玉盒里头的魂玉取了出来,对着月色瞧着。

就见方才还有些杂色的魂玉这会儿却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玉里头晶莹剔透,好似有什么在飘动一般。

他捏着魂玉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运作灵气汇聚两指对着魂玉轻轻一点,便见一缕青色灵气涌入其中同那飘动的流水晕在了一块儿。

与此同时,那雪色的流苏也随着魂玉里头的灵气发生了变化,颜色不再如之前那般暗淡,此时到像是点了流光一般精致。

行了。他瞧着手中已经成型的魂玉低声呢喃着,眼里更是带着一抹笑意。

不过相对于他的高兴,跟着一同瞧的白童子却是半分没看懂,此时又听到时若说行了,越发不解了:你换下品魂玉就是往里头注入灵气?

他还以为时若是想铸剑,结果就是往里头注入了灵气,让其有了生息而已。

不解,很是不解。

时若听闻侧过了头,见白童子满脸的疑惑,才点着头道:对啊,不然我为什么要换下品魂玉,又不是疯了。说着将魂玉又收回了玉盒中,只想着下回可以再绑回到庄容的拂尘上。

前头几月就发现自己送给庄容的那枚兔子玉坠不见了,拂尘上头除了白莲花瓣外便什么都没有。

那会儿还以为是庄容因为别的什么人才摘掉了,可后来想想,那玉坠是用自己的灵气挂上去的,除非自己收回了灵气不然谁也摘不掉。

想来应该是自己死了,断了灵气所以那玉坠才掉了,掉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其实,自己大可不必再寻个玉坠挂上去,可一想到庄容心里还念着别的人就莫名起了想要独占的心思,怎么说自己也被庄容缠了近乎两百年,凭什么被别人夺去了位置。

不行,绝对不行!

这般想着,他心里头的酸涩越发重了,轻哼着道:现在就去挂上,看他还念着谁!说完之后就快步朝着云鹤峰行去,步伐显得格外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