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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继续询问,可却瞧见白童子对着边上的桌子嘀嘀咕咕着,随后还伸手抓了一把上头的药材吃了起来,边吃边点着头,俨然一副做评论的模样。

不过,很快他却又将口中的药材吐了出去,面色更是暗沉的厉害,道:呸呸呸!这什么,好辣啊,真难吃!说着还将目光放在了时若的面上,好似在谴责。

至于站在原地未有动作的时若见状轻挑了眉,他本以为白童子只是随意看看,亦或者是尝尝药材。

却没想到这人根本就不认识药,只是看到了就吃而已。

好半天后,他才出了声:那是天麻。

天麻?白童子又取了一块天麻看向了时若,疑惑之下丢到了口中,咀嚼了片刻后才哑着声道:还是难吃,有毒吗?

呵呵。时若听着他的话讪讪地笑了笑,顿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了,直到这人又将天麻吐出去后,才道:天麻是独摇草的根部,五味之中乃属辛,四气中为温,无毒。

他说完后却见白童子低着头盯着天麻左瞧右瞧,也不知是要瞧出什么花来,显然是根本就没有去听。

不过,白童子虽然没有听那什么五味啊四气的,可却听着了无毒两字,于是点了点头道:无毒便好。说着又看向了天麻边上的药材。

他见那药材生的圆圆扁扁好似糖块一般,未加思索就抓了一把丢到了口中,咀嚼着。

这回,他倒是没有再吐出去了,想来是很满意,眼里染着些许亮光,呢喃着道:这个是甜的,好吃。边说边将药罐子抱到了怀中,也不顾那药究竟有毒无毒,是好是坏,吃了起来。

时若见状愣了一会儿,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吃药材的灵?

他可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待在自己手中几百年都毫无动静的九宫珠,突然有了动静还出了镇守珠子的灵识。

结果,这灵识出现第一件事不是认主或者是解释事情,反倒是抱着药罐子吃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什么糖丸零食。

几次他都想将白童子的动作止住,可见这人吃的极其高兴便又忍下了,只出声开始询问起了别的事:你说无法出来,为何出不来呢?

恩?白童子听到询问从药罐子中抬起了头,眼里还带着一丝疑惑,嘴巴更是被塞得鼓了起来,圆圆鼓鼓很是可爱。

他愣愣地瞧着时若,见时若轻挑眉盯着自己手中的药罐子,小心翼翼地将药罐子往怀中抱了一些,这才出了声:吾不知,不过吾虽是出不了这珠子可吾却见的到你,吾也能听得到你的声音?嘀咕着说完了。

许是因为嘴里塞了许多的药材,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显得有那么一些沉闷,好在还是将话说完了。

你不知?时若并未在意他此时的模样,反倒是对他说的话很是在意。

什么叫不知,这白童子不是九宫珠的灵吗?

兴许还在里头住了百年千年,甚至可能是万年。

若连他都不知道,哪还有谁知道了。

时若抬眸再次看向了白童子,张了张口想要出声,可却见这人自顾自抱着药罐子吃,突然便觉得这人可能真不知道。

傻里傻气,正常人谁会抱着药罐子吃药材,又不是傻了。

意识到这儿,他叹了一声气,准备再问些这白童子可能知道的事情,才道:那你之前说奉命镇守,可是奉了谁的命?这你知道了吧。

若说这九宫珠是一位隐士高人所制,白童子兴许不知里边有什么阵法机关,可既然被留在里边,总该知道是何人将他送进去才是。

不过,事实证明时若他真的想多了。

只见白童子将最后一块药材丢入了口中,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出了声:恩......吾不知。

又不知?时若听闻皱了眉,指尖顺势抚上了额间掩去了他眼中的无奈,接着才道:那你知道什么?总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吧。

会吗?

他有些不敢确定了,就怕这白童子又出一句不知。

但好在这人还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白童子低眸想了好一会儿,出了声:吾只记得自己乃九宫镇守弟子,吾有三任主人,这第三任便是你时若,其他就不知了。说完后摇了摇头,面上更是带着迷茫,可见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时若见状也跟着低下了头,虽说这白童子话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可却也说出了这九宫珠的来历。

当初自己得来时莫名就被认了主,可因什么都探不出来,所以也仅仅只将其当做储物袋来使用。

如今才知,原来自己的前头还有两任主人,那第一任应该就是造九宫珠的主人,兴许那行云流水也是第一任主人所有。

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高人能够造出行云流水这本奇书来。

他可真是想见见,可白童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也无用。

于是,他转过了身去看边上的丹炉,嗅着云烟内的药香味儿,才将药篮子中的药材丢了进去。

至于抱着药罐子不撒手的白童子,他正一个劲的在罐子中翻找着。

可翻来翻去什么都没能找到,那些早已经吃完了,他有些泄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皱着眉看向了四周,一副还未吃饱的模样。

时若也没管他,于是他自己就去翻找边上的药材。

之前吃了天麻,辣的难受,所以他再次看到天麻时显得格外不高兴,轻哼着就转过了视线。

又知晓自己吃完的圆片像糖块的药材是甜的,于是他就照着那模样找了起来。

这不,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就见天麻的斜对角摆着一罐同样是切了片的药材,白童子连多想一分都没有就抓了起来丢到了口中。

而这一幕正巧就被时若给瞧见了,只觉得丢入口中的药材有那么一些眼熟,下意识看向了罐子上头的字迹,只一眼便惊呼出了声:那是当归......

只是,他这话还未说完,白童子就已经全部塞了进去,一副深怕被人抢走的模样,漂亮的杏眸忽闪忽闪地瞧着时若。

这可把时若给气笑了,简直就像是只贪吃的老鼠。

白童子不知时若在笑什么,他自顾自的咀嚼着口中的药材。

可还未咀嚼片刻,杏眸却是瞪大了几分,接着快速将口中的东西全给吐了出去,又伸着舌头皱着眉道:麻了!麻了!麻了!说话断断续续,竟是有些听不清楚。

那是什么!好麻!好麻!我是不是中毒了!白童子慌忙就丢了手中的罐子,低眸就去看自己的舌头,想要瞧瞧什么模样了。

只是,他哪里看得到,只能一边跳脚一边询问着有没有毒。

第五十四章

你把当归吃了,不麻才有鬼。时若瞧着他一副跳脚老妪的模样,下意识笑了起来,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谁曾想会有人这么直接地吃当归,就是自己也做不到。

白童子不懂时若话中的当归是什么,也不懂他的无奈,只知道自己吃了不好的东西,现在舌头麻的厉害。

想要继续出声,可因为舌头太麻以至于出声时都是断断续续,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来:明明吃的时候不麻啊,还是甜的。话音中还带着一丝埋怨。

时若听了出来,可他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笑着将手中的兰草丢到了丹炉中,又嗅了嗅上头的药香味儿,这才看向了站在桌边的白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