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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庄容却是半句话都没有,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凤眸中染着深到极致的呆滞全然不似寻常时候的他。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抬眸就看向了庄容,见这人毫无反应地瞧着自己,气得出声便要呵斥。

可一想到这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起了身:师兄我们去睡觉了,好不好?话音里头带着一抹祈求,这是他第一次求庄容,也是唯一一次。

庄容什么话都未回,而是拖着剑继续往前头走着,整个人恍恍惚惚如同魔障了一般,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站在原地的时若瞧着这人又开始了,抿了抿唇压下了眼里头的恼意,下一刻走了上去直接将人打横着抱了起来。

哐当

银剑落地传来了一声脆响,本以为庄容会挥剑砍来,可他什么都没有等到,到是等来了庄容的顺从。

瞧着怀中乖乖倚着的人,时若再一次叹了一声气:仙子的药一点用都没有,难怪师兄说吃与不吃没有任何区别,还以为是不想吃药胡乱编的,结果当真是半分用都没有。说着他拧了眉,只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碧浅仙子。

他抱着人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带着人回了寝殿。

不过,他不是回自己以前住的那个而是去了庄容的,自己那个寝殿总觉得里头有些诡异,可是又猜不出来只能回了庄容的寝殿。

入院子时又瞧见了满院子的狼藉,这回竟是比昨日的还要严重,一株桃树被懒腰砍断,着实有些心惊。

时若只瞥了一眼便抱着人入了殿内,从一地的狼藉中回了床榻上,将人放在了上头。

本是想让人直接回被褥里头睡觉,可看着庄容那一身女子装束他有些无奈的扶额叹气,道:你什么时候还喜欢穿女子的服饰?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庄容还有一个这么奇怪的怪癖,之前不是只喜欢穿自己的衣裳嘛,现在怎么还喜欢上穿女子的了。

不仅仅穿了,而且还穿的有模有样的,一看就是经常穿。

虽然,庄容穿着确实挺好看,不过他可真是忍不了,于是准备去外头取水。

云鹤峰有几处水井,正巧庄容的院子外不远也有一处,时若是在这儿住习惯了的,所以很快就寻到了。

正想打水却听到后头传来了脚步声,冷眼回眸看去,就见庄容站在后头,傻愣愣的样子好似被夺了吃食的小孩一般。

你怎么跟过来了?虽说庄容听不到,可时若还是忍不住出了声,眼里头的冷意也随之散去化为了无奈。

果然,庄容没有回话,就这么呆愣地站着。

时若没辙,只得打了水后才领着庄容又回去了。

看着乖乖坐在床榻上的人,他无奈地拿着锦帕开始擦拭那化了妆的面庞,嘀咕着道:我看你也是闲的厉害,大半夜犯迷症还打扮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说完后将他眼角的脂粉都给抹去了。

很快,脂粉被全数抹去露出了庄容本就风华绝代的面容来,微红的唇瓣上还染着点点水渍,瞧着便是令人心动。

时若看着如此俊美的人晃了神,好半天才出了声:这不是挺好看嘛,为何还要化成那副模样?说完后抚上了他的眼角,轻轻地触碰着。

他喜欢。突得,一直没有开口的庄容却是出了声。

他?

本还有些犯糊涂的时若此时听着庄容的话越发糊涂了,低眸瞧了瞧庄容呆滞的凤眸,确定这人没有醒来,可是却不确定那句话是不是回自己。

于是,他又出了声:谁喜欢?

他喜欢。庄容又出了声,可却仍然说着那番话。

时若一听沉下了眸,大约也能猜到定是有人喜欢庄容穿成这样,而傻乎乎的庄容竟然还应了那人。

他可真是想瞧瞧,究竟是什么人将庄容逼成了这样,打扮成女子模样就是为了讨那人的欢心。

可很快,他却泄了气,瞧着面前痴呆的人,低声嘟囔着:有这么喜欢那个人吗?

第三十五章

有这么喜欢那个人吗?时若低声说,话音中还染着无奈。

他可真是不知道,庄容何时有个这般喜欢的人,甚至愿意为了那个人将自己装扮成这幅模样。

想到这儿,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白皙的面容,轻轻地抚摸着。

庄容没有再回话,呆滞地坐在床榻上没有半分动作。

时若见状轻摇了头,知晓这人应该是不会再说了,于是伸手开始去脱那一身白衣。

可指尖才刚落在衣襟处却被庄容给握住了手,他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见庄容盯着自己,低声道:怎么了?

本以为这人会出声,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反倒是松了手乖乖地倚在了边上。

时若还迷糊着,见庄容又安静下来了也就没有多想,伸手将他那一身白衣都给脱了下来。

衣衫卷着芙蓉玉佩一同落在了地上,传来了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

他没有理会而是将里头的衣裳也给脱了,只余下了一袭里衣,这才搂着人准备睡觉。

只是还未动作,怀中的人却又传来了声音,话音格外的轻柔:要吗?

恩?时若听着这番话愣了一会儿,伸手将人从怀中抱了出来,疑惑地道:你说什么?

庄容乖乖地抬起了头,眼含笑意:我也可以的。

本就疑惑地时若越发不解了,一时间竟然没想透庄容话中的意思,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但很快他就懂了,就见庄容开始解自己余下的里衣,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衣裳就在他的动作中落了下去,白皙的身子映入眼帘犹如出水的莲花一般,精致而又绝美。

脱了衣物的人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双手搂上了时若的颈项,又道:我也可以的,真的。说着在颈项上落下了浅浅地细吻。

师兄?时若诧异地瞧着眼前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口中的可以,竟然是这种事。

所以,那个人到底对师兄做了什么!

明明是一朵不染世俗的白莲,可是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给染脏了。

不仅仅染脏了,而且还将人逼成了这样,这算什么!

时若看着怀中亲吻的人,伸手将其抱在了怀里头,指尖抚上了他光滑的后背,哑着声道:当初就应该将你也带走,不该让你留在这儿,不该的。

若当初自己叛离仙门时也将庄容带走了,是不是庄容就不会被人骗了,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么一副模样。

不该将人留下的,不该的。

这般想着,他搂抱的动作也越发紧了,眼里染上了一抹疼意。

寂静的屋中传来了低低地清音,窗边的清铃随风而动,那清音正是它传来的。

时若这会儿也已经静下了心,看着怀中乖乖亲吻的人低下了眸,指尖扶着他的后颈让人不会那么累,片刻后轻叹了一声气。

两人此时的模样实在是太亲昵,他虽然有些不适应可想着庄容是犯了迷症也只得顺着,反正这人第二日也不会记得。

与其让他继续去外头疯癫,还不如就在屋子里头疯,也不至于伤着。

他又叹了一声气。

也在这时,庄容突然就停下了动作,乖乖地坐正了身子。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疑惑地看了过去,道:怎么了?

泉珠会掉吗?庄容没有回时若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