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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这么一副冷漠无声的模样,几个弟子见状只以为是被故意无视了,恼得他们捏着手腕便缓步走了上来。

边走他们还边说着:果然是胆子变大了,连师兄的话都不听了,正巧师兄我今日气也不顺就拿你顺顺气!

说话间,为首的师兄已经走到了时若的跟前,伸着手便准备好好教训一番。

只是,一直都注视着几人动作的时若却是快他们一步,侧了身一脚踢在了为首师兄的腹部,直接将人踢出了半米之外。

落地声传来,为首师兄摔在了地上同时还伴随着吃痛的低吟声。

郭然师兄!跟在边上的弟子也被这一幕给惊着了,哪里还去管时若而是纷纷跑到了摔在地上的郭然师兄身侧,将人搀扶了起来。

至于摔了个跟头的郭然师兄挥着手便将周身的几个小弟子都给推开了,他看着时若的目光也不再是之前的挑衅而是带上了怒意,厉喝着道:好!好!林小你可真是不要命了!将他绑到树上吊着!

一番哄闹之下,几个小弟子便扑了上去。

时若见状以游龙之姿快速在几名小弟子之中穿行,片刻之后就到了郭然师兄的身侧,接着便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持着利刃架在了他的喉咙上。

泛着银光的利刃犹如嗜血的猛兽一般,这会儿就这么明晃晃的被架在郭然的喉间,只要时若一用力便能将郭然的喉咙给割破。

不过他并没有动手,因为他察觉到自己这具身子有些奇怪,奇怪的让他有些不适应就好似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更奇怪的是,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灵气,稀薄的就和没有一样。

就是当初被那些老东西封住了灵气他也能清晰的感应到,可这会儿却是淅淅零零,时有时无。

带着疑惑与不解之下,他看向了一脸惊恐的郭然,冷着声道:你们是谁?

林小你疯了吗!还不快放开我!郭然根本就没有去听时若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小命被人家捏着,盯着自己喉咙上的利刃哑着声道:你若敢伤我,师尊定不会饶你的,绝对不会!

时若听着他的话皱起了眉,云中门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贪生怕死的弟子,不过就是一把小小的刀就怕成了这样。

下意识间他又把刀往他的喉咙上头倚了一些,这会儿却是破了口子见了血:快说,你们是谁,为什么穿着云中门的衣裳!

如此贪生怕死之人他可不认为会与自己是同门,所以定是什么人偷穿了同门弟子的衣裳,才来了这儿。

想到这儿,他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惊得郭然连连求饶。

饶命饶命,我就是想从你这儿要两颗通灵丹,真的只是要两颗通灵丹。郭然已经被吓得连身子都瘫软了,若不是害怕自己一倒下会被杀害他可真是快要晕过去了。

也不知这林小是发什么疯,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怎么这会儿连杀人都敢了。

尤其是那染满杀意的眼神,他绝对相信林小会杀了自己,绝对会。

时若一看郭然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了不由得轻挑了眉,接着又去看前头的几名小弟子,见他们也微微诺诺的点着头。

这才收了手,站到了边上。

早已经被吓瘫软的郭然也在瞬间跪在了地上,额间染满了汗渍眼里头更是惊恐一片,瞧着像是只可怜虫一般。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在上头摸到了一抹温热的血水,哑着声道:我还活着。说完后才泄了气一般坐在了地上。

但片刻之后他却快速起了身,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仓皇逃走了,期间却传来了一道恼怒的声音:林小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接着便跑没影了。

至于留在原地的几个小弟子见状也纷纷逃离,哪里还有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时若见状轻挑了眉,这逃跑的模样到看着挺有、精、气啊。

密林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了他一人站在原地。

看着漆黑的密林他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走了几步,可才走至前头的树边上却是停了下来。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涌了进来,一幕幕犹如幻境一般快速在他的脑海之中涌现着。

就见一名小修士拜入了云中门,又在门中认了云竹峰长老为师尊,在他的名下修行。

所有的记忆就好似被揉成了一团可接着却又缓缓铺开,竟是一股脑的全塞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与他自身的记忆融合在了一起。

至于最后一幕却是定格在了,那名叫林小的小修士被几个师兄带来后山,最后被吓死的画面。

时若对此也是半分不能理解,轻轻地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全数扫出去,可无奈竟是全嵌入了他的记忆里头。

莫非自己死后入了这个叫林小的身子?可那些老东西怎么可能会如愿以偿让自己的魂逃出去呢?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那儿本来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是被那些老东西挑断手筋时留下的。

如今手腕上的伤没了,更甚至体内的灵气也稀薄的厉害,就好似,就好似当真成了这记忆里头这个练气不过三阶的小修士。

难不成自己真是重生了?

呵!

重生?

若是那些老东西知晓自己这个作恶多端的人重生,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杀上云中门来。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便笑出了声。

你是哪座峰的弟子?突得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香味儿一同涌来。

时若听着耳边的声音愣了神,眼里头闪过一丝诧异。

第二章

时若听着耳边的声音愣了神,眼里头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声音他听过无数次,总是喜欢阿若阿若地唤自己,明明自己根本就不想理会,可却仍然会一个劲地唤着,不知疲倦。

而每一次都如同讨食的兔子一般软绵绵的,让人听了便能生出想要欺负这只兔子的念头。

本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了,却没想到这会儿又听到了。

带着诧异更带着一抹不可思议,他缓缓转过了身,就见月色之下站着一名身着云鹤青衫,手持白莲拂尘的俊美男子。

也不知是不是在这后山中待了许久,他的一袭青衫上还带着薄薄的清露,衬得他清清冷冷犹如谪仙一般,惹人心弦。

受伤了吗?庄容瞧着前头有些呆呆愣愣的小弟子疑惑不已,可随后又瞧见时若面容上残留的一条血痕,很浅可足够令他心颤。

不过只是个不曾认得的小弟子,可他就是在下意识间走了上去,白皙如玉的指尖抚上了时若的面容:疼吗?话音里头还带着令人缠绵的轻柔。

有些晃神的时若注意到了面容上头的冰冷,抬眸时才发现这人与自己靠的极近,他甚至能嗅到庄容身上那清雅的莲香,清新动人。

也正是这动人的香味儿令他有些回不过神来,就这么傻傻地站在原地,目光里头全部都是这个俊美之人。

没事,只是简单的划伤。庄容并未注意到时若的出神,低眸从袖口中取了一只青玉色小瓶,又从里头取了一些药膏抹在了伤口处,动作格外轻柔,又道:这后山虽是修炼之地,可入夜后还是会有毒蛇猛兽,你一个小弟子不好好待在弟子居怎得跑来这儿了?

他在说完后才将玉青瓶收回到了袖口中,见时若面容上的伤痕已经不再渗血了,起了身浅笑着。

时若听着他的话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面容,注意到那儿冰冰凉凉的这才堪堪回了神,此时又见庄容浅笑涟涟一副轻柔俊美之姿,往后退了一步。

可退后之时,目光却仍然瞧着前头的人,心里头空落落的。

他到是没想到自己死之前没能见到的人,重生之后却见到了。

也不知是该说执念呢,还是该说怨恨。

这个人从小到大一直缠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欺负,他都不曾离开。

可是在自己判离仙门之后却是连看都不曾来看过自己,更甚至连死的时候都不曾来。

想来也是,自己可是背着弑杀师尊残害天下的罪名,还被云中门视为耻辱的祸害弟子罢了,又怎么能与被仙门长老掌门捧在手心中当宝贝的庄容相比。

呵!

明明什么都比自己差,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可偏偏却受众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