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2)

说起来他真的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庄容了,自己离开以后便再也没有回过云中门,就是送药也都是用飞剑。

原来这个人除去那扭扭捏捏的性子,生的还挺好,好似比门内的小师妹们还要精致许多。

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所以那子什么的缠着师兄也是因为他的这张漂亮皮囊吗?

想到那个缠着庄容去后山的子苏,时若便有些不悦,眉间紧皱恍惚的出了声:师兄你喜欢方才的人?

话音落下他却是晃了神,快速侧过了身,轻咳了一声:弟子的意思是,我们应当以修炼为主,如今开始寻道侣实属有些早了。胡乱的解释了一番,可心里却是一番呢喃。

自己在说什么?

师兄寻道侣好似也同自己无关啊。

再说,子苏是男子,师兄又没有断袖之好,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不对,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有些无奈地坐起了身,指尖扶着额间只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

自己当初护着庄容也不过就是觉得,这人文文弱弱的总是一副容易被欺负的模样,不想让他与别人接触也是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又被其他人给欺负了。

只是自己如今重生回来了,怎么还想些别的奇怪事情,难不成是因为魂魄与林小的身子还未融合,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吗?

对,定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

想到这儿,时若又慌忙将心里头的想法又给稳了一下,这才侧眸去看庄容。

至于被劝解的庄容先是有些愣了,接着才抬眸去看时若,见时若眼里的窘迫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掩唇轻笑了起来,道:你说的可是子苏?他是云镜峰绝尘仙子的弟子,可莫要胡说些别的,仙子最是护短若让她知晓你说她徒儿的话,小心寻上门来。

他在说完后却是晃了神,一时间竟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解释,之后轻轻摇了头只当自己是迷糊了,并未多想。

而他的这番动作,时若并未瞧见,他只轻哼着将那些什么不胡说全给抛到了脑后,心里头也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绝尘仙子的弟子?

原来是那个小心眼的弟子,难怪缠着师兄。

随后又想到他在池边说自己的话,他侧眸就打算说些什么,可却瞧见庄容眼里的忧愁又压了回去,顺着点了点头。

庄容见状又笑了起来,接着才缓缓坐在了床榻边上,指尖却是取过了那儿的云鹤布包,道:方才在池边的人......

人不是我杀的。时若一见庄容又要说方才池边的事,他慌忙就出了声,将庄容的话都给压了回去,又道:弟子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已经死光了,太害怕了,所以才没注意将师兄的衣裳给穿走了。说着低下了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可眼里却都是别扭。

被打断了话,又听了一番解释,庄容从云鹤布包中取出了一个青色小玉罐,道:那你如何解释这里头的蚀骨粉?说着将小罐子摆在了时若的面前,就这么坐在边上等着答复。

这蚀骨粉是最基础的毒粉,按说也是极好取得。

可因着云中门对于制毒之人极为厌恶,所以门内是不会允许弟子□□以及制毒。

如今这蚀骨粉出现了还是出现在时若的身上,并且那几个杀手还是死于蚀骨粉,他就是想为时若寻借口开脱都毫无办法。

时若看着手边的蚀骨粉便知庄容都猜到了,说起来他每次露馅都是被庄容给抓到,也不知是自己对这人太信任还是自己本就是太放松了。

可他又不能承认,于是低着声道:如果弟子说是路上捡的,师兄你信吗?说完后抬眸看向了庄容,见庄容轻挑了眉,叹了一声气。

是弟子炼的,至于那几个杀手也只是弟子侥幸罢了。时若乖乖地认了罪,反正依着师兄那老好人的性格,必定只是告诫一番。

果不其然,时若还真给想对了,庄容当真是没有追究而是告诫了一番,这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头笑着。

自家师兄还真是傻的厉害,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了人,果然是不能让师兄出云中门,若是出去了也不能让他同别人说话,不然可真是要被卖掉了。

想到这儿,他又点了点头,接着才抬眸出了声:师兄,你可千万别出云中门。

恩?庄容听闻有些不解。

时若本是不想解释,可见庄容这么一副疑惑的模样实在是太像当初见到的那只兔子,指尖忍不住抚上了他的凤眸:会同兔子一样被抓走的。

师兄喜欢兔子,师兄和小姑娘一样喜欢兔子!

脑海中突得便跳出了这么一句说闹话,本还稀里糊涂的庄容更是在下意识往后头退了一些,捏着拂尘的指尖也随之泛起了森森白晕,眼里染满了诧异。

他慌忙起了身,可隐隐看去会发现他的指尖轻颤不已,就连唇瓣也渐渐苍白了起来。

阿若,是阿若在唤我了。他低声嘟囔着,接着便朝着门边行去,步伐显得有些凌乱。

时若看着突然就离开的人一脸的疑惑,可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这人是有什么事情去了。

他看了看寂静的屋子,这才取了通灵丹与灵石开始修炼。

至于离开的庄容却是半分不停的回了云鹤峰,就连路上同他行礼的人他都没有去理会,就这么慌乱的回了寝殿。

明明这会儿还是午后,可殿内却是漆黑一片甚至连里头的摆设都有些瞧不清楚。

他推门走了进去,可本还凌乱的步子却在入门的瞬间缓了下来,显得格外的轻柔。

约莫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到了书桌边上,见那儿坐着的人时眼中的慌乱才渐渐消散,连带着眉宇间的忧愁也都消散了。

将手中的拂尘摆在了桌案边上,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了过去将人抱入了怀中,指尖轻抚着那人的墨发,嘴角微仰笑了起来。

低眸倚在那人的肩头,好半天后他才轻声唤着:阿若我回来了,你方才是不是唤我了,都是我不好,早晨才答应了要回来陪你说话,一时间给忘了,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他说完后才将人抱着面向了自己,指尖顺势抚上了怀中人俊美的面容,细细地描绘着那精致的眼眸,笑着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以后定是会守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被他抱在怀中的人却是连半句话都没有,更甚至没有一丝动作。

可庄容却好似根本就感受不到一般,就这么一个劲的同那人说着话,说着一些最平常的话。

但也不知怎么得,方才还是一副喜悦的模样,他突然就慌了起来,抱着人开始摇头。

边摇头还边出声,话音中带着一抹慌乱:没有没有,我同子苏没有关系,你若不喜欢我以后都不同他说话了,好不好?

阿若你别不理我,我以后都不同他说话了好不好,我绝对不同他说话。

要发誓?

庄容拧着眉瞧着怀中的人,明明那人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可他就是瞧出这人生气了。

而且还是非常生气的那种,所以那什么发誓他也是顺着便出了声:我发誓,发誓以后都不同他说话,也不看他,现在没事了吧。

他抱着人在软垫上坐了好一会儿,见这人应了自己的话,这才高兴的低眸吻了吻怀中人的唇角。

冰冷的唇瓣犹如寒泉一般冷的令人骇然,可庄容就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般自顾自的亲吻着,期间更是轻抚着那人的颈项使得他缓缓启了口。

也正是这人启口的瞬间露出了里头散发着森森寒意的蓝色珠子,庄容没有探入其中而是细细地描绘着这人的唇形,好半天后他才抬起了头。

乖,泉珠不能取出来哦,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现在还不能取出来。他搂着人轻声说着,微红的唇瓣挂着一抹浅笑,在这冰冷的寝殿中显得有那么一丝温情。

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