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野慎一也笑了:“听闻这是华夏的好茶,我都舍不得吃,专程等到今天拿出来。”
“有心了。”
接下来便稍稍动了两筷子意思意思,气氛还是有些严峻,唯一吃的欢快的,怕就是苏妙了。
她吃的很快,仪态却很好,没让人觉得不礼貌或出格。松野慎一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了新的主意。
“芦屋先生的秘书可真漂亮,专程只带她过来,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松野慎一笑着,建议道:“在场多是男人,有些事不方便做,让她为我们斟酒如何?”
芦屋三郎细长的眸子眯了眯:“难不成松野先生的女佣是吃干饭的?”
这嚣张的说话风格倒是符合他,松野慎一没有放弃,继续道:“那些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秘书小姐,让她来斟酒,才会让人有食欲。”
两列的男人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明摆着是对他的侮辱了。不管他跟苏妙有没有关系,这是他带来的人,只要给这些人斟了酒,羞辱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场面一时有些躁动,除了苏妙芦屋二人,剩下人都是瞧好戏的表情,又兼风气使然,已经有人开始调笑苏妙。
苏妙演技很好,询问地看着芦屋三郎,精神力却蓄势而发,唰的一下掀起桌布,盛菜的盘子向着屋顶翻飞而去。
食物纷纷掉落下来,盘碟的速度却更加迅猛,一往无前撞上坚硬的屋顶,咔嚓的断裂声充满整个屋子。接着,盘碟碎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四面八方飞射,凌厉地旋转掉落,在躲闪不及的众人身上留下伤痕。
明明松野慎一的修为最高,他受的伤却最重,有个碎片堪堪接触到他的眼睛,被他截下来,眼睛却已经红肿了。
芦屋三郎的声音适时响起来,有点冷,“看来松野先生不是很想跟芦屋家做生意。”
这一手没点本事绝对是做不出来的,这么不加掩饰的嚣张,也是向来高傲的芦屋做得出来的。被人这么对待,松野没有生气,反而绝口不提刚才奸细的事,笑呵呵跟他道歉:“芦屋先生不要见怪,我只是开个玩笑。”
“来人,收拾一下,上菜。”
“不必了。”芦屋三郎淡淡道,“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改天再叙吧。”
松野慎一挽留了一下,见他执意要离开,恭恭敬敬地把他送走了。
“松野先生,都说芦屋三郎受了重伤,今天一看,是没问题的啊。”
松野慎一哼了一声,脸色阴沉:“今天让我当了这个出头鸟,惹他不快,到时候不知会不会给松野家下绊子。不过他的修为好像又有提升,以后碰到芦屋家的产业,不要太过强势。”
这是示弱自保的意思。
“是。”
其实苏妙本来没打算这么尽心尽力。前两次松野慎一向芦屋发难,她只是帮他把危险拦了下来,使他不至于被辨别出来。最后一次掀翻菜桌,便全拜松野嘴贱了。
谁知误打误撞,倒让他对芦屋三郎忌惮起来。
芦屋三郎察言观色,显然也注意到松野慎一态度的变化,趁机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