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和崇侯虎惊怒交加,策划多日的攻掠就此被遏制。
“那道袍青年到底是何人?可有人看清楚此人之面貌”崇侯虎咬牙切齿道,“竟敢如此坏我好事,日后如有遇见,少不得要给他写颜色看看”,苏护也是神色冷沉,面如寒霜。
众将士面面相觑,只看着主将暴怒无人敢言。
最终还是那苏全忠胆子稍微大些,硬着头皮上前禀告北伯侯崇侯虎和自己的父亲道:“禀将军,夜色深沉,那道人浮起之际,只见极微弱的灵光,并未能看清楚此人容颜,但是,能顷刻之间转移所有狐族之人,只怕非阐、截两教之门人莫属,寻常散修想是并无此等能力”
“哼,且走着看”崇侯虎冷眯了眼睛,“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抓到你!”
“那狐族可抓了几许?”苏护倒是记着正事问道。
“仅有前期抓的两只被运下山去,其与狐族连尸身也是不见了”有一小将进言道。
“嗤,白费功夫”崇侯虎冷哼,然后霸道的下令道:“这几只便归我所有,择期进献大王”
苏护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不服气就要插言的苏全忠,低眉顺目的说:“北伯侯所言极是”
“哈哈哈哈”崇侯虎大笑,拍了拍苏护的肩膀,“你很识趣,不错不错”
待到崇侯虎大摇大摆的下山之后,苏全忠愤懑的大声说道:“父亲!明明主意是您出的,攻城也是我苏家军出力更多,为何要将此成果白白送于那崇侯虎!”
“噤声”苏护低喝道,他四顾了一眼,见周围皆是亲兵围护,才与那苏全忠解释道:“那崇侯虎小人一个,两只九尾为吉兆一并送大王方能留下印象,他会让与我们,且我身边将士们出力最大也伤亡严重,若真的起了兵戈,不是白白葬送我苏家军大好男儿性命”
看到儿子不甘的眼神和亲卫们感激涕零的模样,苏护细细解释完之后便收整伤病也退去了,临走之前还放了一把火,借着空气中高纯度的九冶将族地烧了个遍,只留下昔日繁华族地如今满地狼藉血流遍地模样。
这厢郑龙御风极速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降落于早已选好的谷地,将以狂风摄来的狐族之人放在地上。
离一个翻滚落地之后迅速起身查看族人情况,却发现就那么短短的时间短兵脚接之下,便有十几位族人死于非命,上游伤者数十,正在地上不断地呻吟。
族老也环顾了四周,将一些完好的族人组织起来,为伤者包扎,为死者燕麦,谷内顿时一片凄凄惨惨的抽泣声。
“我已经布好防御,也四处查看过了,谷内有山泉活水,还有平原可供种植,附近低矮山上有野兽等可供捕猎,起码居住了百余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早不出手”离忽然间冲着郑龙吼了一句,“不是有因果在吗,不是想救我们吗,你为什么,早不出手把我们的都带走!”
“我只是曾经承涂山氏一个因果,并没有救你们的义务,况且,我不止一次好言相劝,你们可听进去半分?”郑龙神色不动,淡淡说道。
“呜呜呜”离双膝跪地,哀鸣:“对不起,我是小心眼,不服气,看你那般潇洒的模样心里不平衡,我狐族立世艰难,多方制衡,看你不染尘埃的模样便起了排斥之心,可是,我族人无辜啊,我族人无辜”
“所以他们之死,原因多在你之自大!”郑龙没打算背锅,颇为冷静的插刀一句。
离神色颓败,周边有几多存活族人心里倒是知道好歹,频频跪拜郑龙。
郑龙见他们已经能够慢慢冷静开始收拾附近宜居之处,便轻轻颔首示意“因果已了结,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说罢,便驭起一朵庆云,慢慢飞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