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继续享用着美味的小蛋糕,也分出了一缕神识关注了一下刚才这位莲言莲语的白裙女。
白裙女端着一杯香槟,低着头走路,像是没注意看路一般,撞到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身上。
手中的香槟也被撞得洒了一些,飞溅了几滴在男人胸前的西装上。
男人正想发火,就听得白裙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帮您擦擦吧……”
说着,白裙女的手,摸上了男人胸前被打湿一小片的地方。
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怔愣了一会儿,试探地叫出一个名字:“芝芝?”
白裙女像是也很讶异,捂着嘴小声问道:“景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祁景尘像是想靠近,很快又退开两步,和白裙女保持距离,压低了嗓音,恨恨道:“缘分?什么缘分,做母子的缘分吗?”
余盼芝一脸黯然:“景尘,我也不想的,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祁景尘:“那你说吧。”
余盼芝露出落寞而又隐忍样子,哀伤道:“算了,如今解释也没了意义,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你要怎么样想我,都没关系。”
说着,余盼芝就转头离开了,可走两步,就又回个头,眼神写满了不舍。
祁景尘说着:“哼,我还不想听呢!”
直接转过身,像是不想再和余盼芝有什么牵连。
可他的视线余光,一直都暗暗关注着余盼芝。
看到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他也不自觉悄悄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凌蔚:……
嘴里的小蛋糕,它顿时就不香了。
她就说呢,这白裙女的白莲成分超标了,没想到这就是文中那个把祁家父子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心机莲。
余盼芝看着手段也没有很高明的样子,她这明显是早就知道了那人是祁景尘,故意撞上去的呀?那副“我有苦衷”
只能说,祁家父子都比较瞎吧!
凌蔚没了吃小蛋糕的心情,抱着小黑猫,朝着祁景尘的方向走去。
小黑猫不爽地用意念问道:“你去找那狗男人做什么?难道你今晚勾引的对象,就是这个傻逼吗?”
凌蔚给小黑猫顺毛的动作顿了顿,用意念回道:“小朋友不要说脏话,还有,我眼光没这么低。”
小黑猫这才安心了,又问道:“你要找他麻烦吗,我可以……”
凌蔚捏了捏小黑猫的耳朵,用意念警告这只满脸写着想搞事的小家伙:“不,你不可以。别给我在宴会上放小闪电,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小黑猫十分遗憾地乖乖应道:“好吧,我知道了。”
小黑猫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祁景尘,他已经知道祁景尘之前想要对凌蔚进行职场潜规则,被凌蔚反打了一顿。
之前祁景尘上门找麻烦,他帮凌蔚,纯粹只是因为她是他饲主,他得表现得有用一些,才好继续蹭吃蹭喝。
然而如今,小黑猫就是纯粹觉得祁景尘恶心,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打他一顿。
若是凌蔚敢对这个恶心的人渣表现出原谅,他今晚就偷偷摸去祁景尘住处,把他劈得生活不能自理。
凌蔚来到祁景尘身边时,祁景尘也注意到了这个带着红宝石面具,走古风性感魔女路线的女子。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她给他的感觉有几分眼熟……尤其她手里抱着的小黑猫……
等等,黑猫!
祁景尘顿时觉得胸前被小闪电劈出的伤口,明明已经结痂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认出了猫,祁景尘当然也就跟着认出了人,毕竟,凌蔚留给他的重创,哪怕现在皮肉伤养好了,可还是留下了十分严重的后遗症。
祁景尘只感觉自己的二弟没有伤也疼,看到凌蔚和她怀中的那只小黑猫只想扭头就走,躲远点。
然而他不能。
祁景尘只得硬着头皮道:“凌小姐,幸会。”
凌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假面酒会上?
不是说受到邀请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或是有着非同寻常本事或是背景的吗?
……也对,凌蔚十分符合最后一项。
凌蔚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祁景尘也看出来了,他压低声问道:“请问凌小姐是有什么指教吗?”
凌蔚轻笑了一声,说道:“指教不敢当,就是想给你送份小礼物。”
说着,凌蔚动作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祁景尘只觉得自己身体多了点什么,身心一片清明祥和,似乎是对他身体,有好处的东西?
不可能,以他们的关系,凌蔚绝不可能还给他送什么好东西。
只是,祁景尘还想继续追问时,凌蔚已经抱着她的猫,转身走开了。
祁景尘盯着凌蔚走得并不算快的背影,凝视了好一会儿,犹豫许久,没敢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