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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 泽达 2487 字 2023-11-19

萧辰头缓缓低了下去,含糊地呢喃出声:要是又乱了我真能视若无睹么

他声音太轻了,容渊险些没能听清,他不知萧辰占梦预出了乱象,只以为萧辰在派遣压在心中的烦闷,又浮出一行字迹:殿下,我跟你一起背负可好?

萧辰却又安静了,许久没有动静,容渊低头一看:萧辰竟是靠着他,睡着了。

花丛簇拥着两个身影,娇艳欲滴的花瓣和两个风姿绰约的人构出极美的画卷,容渊忍不住将额头轻轻贴了上去,挨在萧辰发丝上,他心道:你不回答,我可就当你默然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更新!谢谢诸位支持正版!

第25章 酒后言行?

为了在天界使臣和萧辰来后能说出点东西, 狐曲带着人把花无痕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包括素日与其看着交好的、有来往的,通通都没放过, 最后顺着线索一路顺藤摸瓜,还真把花无痕种毒相思的地方找到了。

虽然花无痕把树都铲了个干净,但日日用毒液浇灌, 这里的土壤早就被腐蚀,带上了毒性,枯死的杂草没有被处理掉, 就那么趴着, 连一只虫也没有虫可不敢碰,整个园子荒成死地, 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狐曲盯着园子, 神色阴晴不定, 跟着他来的属下擦了把冷汗:这王, 他不会真在这儿弄了什么毒物出来吧?

幽冥有种手段,名为搜魂,若花无痕真做了,殿下想必已经知道了。

狐曲将折扇收在手心慢慢敲打:他在人间对殿下动手,既有胆子,也有门路得知殿下去人间的消息,要是跟中毒的事有关也不奇怪。

那这可

慌什么。狐曲的扇子啪地一下收拢在手心, 他语气倒是半点不见慌乱,花无痕是执落那厮的人, 没能识破他是我的责任,可下毒下杀手的事算不到我们头上,殿下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说清楚就好了。在这件事里,连幽冥都扯了进来,谁也不敢说自己干净。倒是天界那群来走场面的狐曲眯了眯眼,就怕他们又编纂些什么,把黑泥尽管往我们身上抹。

因着掀起上一次三界大乱的罪魁祸首是执落,妖界在那之后似乎处处就低人一头,要不是狐曲实在有本事也会做事,恐怕妖界得被踩得再也抬不起头。如今不少妖界人在外依旧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提执落,觉得他是妖界耻辱,也怕引起外界人的不快,给自己甩脸色。

狐曲道:天界的两个殿下,二殿下我知道,见过一面,是个毛头小子,修为不错,可杀敌;太子据说很有天帝早些年的风范,心思缜密。吩咐下去,看好天界人的一举一动,还有,私底下别在他们面前多嘴,选些机灵点的人,别被套了话还不知道。

属下一一记下:对了,王,根据您的吩咐,客居里有的乐器都已经收了起来,宴会上安排的歌舞也已经吩咐好,奏乐的就在幕帘后,绝不会露面。

狐曲满意点点头,属下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终于问了出来:恕我等实在愚钝,王,收起乐器此举有何深意?

属下看见自家向来游刃有余的妖王陛下,面上表情似乎一瞬间裂出了破绽,但他很快收拾好,高深莫测道:自有用处,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怎么好损害破军殿下的名声呢,外人不知道,当初参加过望风谷一战的妖将们还能不知道?他们都不用等狐曲发话,听说萧辰要来,早就把自家府邸的乐器全部收了,明明萧辰未必会到他们家去,简直各个如同惊弓之鸟,光闻风就丧胆。

这些事,自然是不便说给崇拜传闻中的破军殿下的人们听。

萧辰觉得自己前一刻还在跟容渊喝酒,怎么后一刻睁眼,就在床榻上了呢?

彼岸花其实有香味,只是很清浅,如果一朵孤零零地开着,约莫闻不出,得在大片的花丛里,才能察觉到那么一点芬芳,才知这花虽然生的妖艳,却有一种非常清雅的味道。

萧辰醒的时候,只觉得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香味。

他记忆还停留在跟容渊一起喝酒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有喝醉,可看样子自己居然直接醉倒了?

萧辰之前中毒、修为丢失、在人间被惨兮兮待了一场时,都没觉得丢人,唯有此刻,殿下觉得自己很丢人,跟一个不怎么碰酒的新人拼酒,结果他醉了,还醉到断了记忆,人事不知。

这也太丢人了。所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是没法跟从前那般喝酒了吗,原来酒量还跟修为也有关系,可真是萧辰坐在床榻上叹了口气,他摸了摸鼻尖,身上衣物还穿的好好的,但是没有酒气,应是容渊用灵力去掉了,不仅如此,还有一种淡淡的花香?

他眼前晃过一片红色的花海,不甚清晰,自己似乎,似乎靠坐在一个很安心的地方?手好像握着什么,凉丝丝的脑海里只能扒拉出一点模糊的画面,萧辰心一惊,那之后我们还干了什么?我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萧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凉丝丝的东西,该不会是容渊的手?

我不会是把人轻薄了吧?

萧辰能确定自己不是个轻浮的人,爱对美人动手动脚的是狐曲,不可能是他,但他从没醉过酒,也就不能确定自己喝醉后会不会做点什么,一时间,破军殿下竟难得有些心虚。

去试探一下?

容渊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着笑,半张面具也盖不住他心情很好的事实,他跟左忆右常一起在幽冥大殿内处理事务,左忆右常挤眉弄眼,左忆无声道:你问,右常也用眼神交流:你去。

两人在底下眉来眼去,被抬头的容渊尽收眼底,他用灵力在两人眼前都勾出字迹:你们在做什么?

右常被一吓,下意识开口:没什么!左忆幸灾乐祸地瞧着他,右常瞪他一眼,既然自己已经出了声,便索性说了,尊主,我、我们有一事想问。

左忆托着腮,心说这人肯定会直接问,哎呀,简直不懂委婉一点,果然,右常道:先前在登云亭外我们看见你跟殿下尊主,所以你决定救破军殿下,不是因为有求于人对吗?

容渊沉默了片刻,于公,他作为幽冥尊主,实在不该任性,左忆右常身为幽冥左右使,是该看着他的;可于私,道侣本就该是心悦之人,左忆右常也是自己的亲人。

他先前去人间乱来,也该给他俩一个交代了。

容渊缓了缓,在两人的注视下道:所求,是有的。

我想求他一颗真心。

左忆右常看着容渊这行字,哑然半晌,片刻后,左忆先出声,他面上带着惯有的笑,几分懒散几分漫不经心,看着松散,但意外的不是很轻浮,会让人觉得没关系,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口吻轻快:有心悦的人是好事,能成姻缘更是美满,尊主大可与我们说嘛,你什么时候动的心,我俩都不知道,这属下也做得太不称职了。

右常干巴巴地张张嘴:是传闻听多了,从崇敬中升起的爱慕之心吗?

容渊没动静,右常便当他默认了。容渊当年作为鬼面,是在师父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顶着不能出幽冥的禁令跑出去的,对他人的说辞也是闭关,当年幽冥正忙乱,鬼魂排队排到黄河边,左忆右常忙得脚不沾地,三年不过一眨眼,并不知道容渊居然还上过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