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痕的事我真不知道,已经在查,详情必定当面与你细说。
萧辰把情诗给他装了回去,看完后连信封一起化了个干净:简直浪费纸张笔墨。
妖族使者当没瞧见自家妖王的书信被扬成了灰,依旧恭敬道:殿下可有需要我带的话?
有,三日后我便去妖界拜访。辛苦你了,他写这么封东西给我,就没指望着我回信,你这便回去吧。
使者行礼:是,吾等于妖界静候殿下。
旁人都退下后,萧辰朝容渊道:你要与我同去,是以尊主的身份,还是说
容渊:便扮作你的侍从,免得兴师动众。
萧辰点头:也可。若是被那狐狸知道见着幽冥尊主,他指不定又得琢磨什么鬼点子。
容渊觎着萧辰的神色:殿下似乎有烦心事。
只是担心此行不顺。萧辰没想到自己没藏严实,让他看出来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是说直呼我的名字,怎么又称殿下?
啊,抱歉,习惯了。
萧辰:罢了,你怎么习惯怎么来吧,不用拘束。
容渊点点头:若心情不顺,我陪你喝一杯?
萧辰放下茶杯,扬了扬眉:酒?
容渊的字莫名显得肯定:酒。
怎么,萧辰可还记得人间木清喝酒的模样,揶揄道,容渊尊主原来不是一杯倒吗?
容渊坐直了:自然不是,那是个意外。
哈哈,行,那便瞧瞧你真正的酒量,幽冥的好酒,我还没尝过呢。
容渊让人将一壶春开坛,呈了上来,这可比人间的一壶春浓郁热烈,萧辰第一口品下去,眼前一亮,真心实意赞道:好酒。
容渊端起酒杯,面不改色喝了下去,一杯下肚,既没倒,也没醉,他朝萧辰笑了笑,似乎无声地说:你看。
萧辰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他跟容渊碰了碰杯:既然如此,咱们今日可得喝个尽兴。
容渊自然奉陪。
幽冥收到书信的同时,天界同样收到狐曲的书信,这封信比起给萧辰那封就短得多了,只有一页纸,用词同样诚恳,却没那么风骚,尽是些场面话,顺着毛捋,反正怎么舒心怎么来,把天界捧得高,也不曾把自己踩低。辞树捏着信忍不住感慨:妖王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我们该多学学。
他不过是狡猾罢了,乘风不以为意,先修书一封,我们便不好带着大队人马前去,显得跟问罪似的,十分无礼。不过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带多少人,他多此一举。
辞树:话不能这么说,治理政事一道,你还得多学学。
乘风摆摆手:做场面我也不是不会,就是懒,也觉得别扭,有你在,我做你的副手就好。
辞树无奈摇摇头:你呀。
哥,听说妖界有趣的玩意儿不少,这回办完事后,你要不要抽时间去看看,散散心也是好的。乘风捏了捏他的肩,瘦了,累的吧?
乘风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按辞树的性子,他起码得再劝个几回,辞树才有松口的可能。乘风准备了满肚子的说辞,就等辞树拒绝后全部倒出来,说到他同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