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因斯似乎并不意外她会这么问，他的手还在毯子里抚摸着她还有些鼓胀的小腹，平静地说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他注视着秦枕的眼眸，补充道：“我唯一能够再靠近你的机会。”

秦枕抓着毯子的手指紧了紧，她的眼眸幽深，“利维坦只是把你当成了工具。”

“你说得很委婉。”克因斯对此早有意料，“利维坦之所以容忍我的存在，是因为，他从来不把你以外的人看做是个活生生的人，都是物品。”

秦枕心头一紧，她沉默了。

“你想过你的未来吗？”克因斯没有继续利维坦的话题，而是这样问道。

秦枕垂下了眼眸，平静地说道：“完成这次的工作。”

克因斯继续抚摸着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口，声音就像是以前每一次教导她时的平静，“完成工作之后，你想要回去重启地球的文明，是吗？”

秦枕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却没有回答。

克因斯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分析道：“你回去之后，不可能一个人永远待在地球上。重启文明，最重要的是人。你需要有帮手和后代。那么，你可能需要选择一下未来一起生活的同伴。”克因斯拉起了她的手指，摊开了她的五根手指，按下了大拇指，“首先，我们可以排除秦河。”

秦枕看着自己的手指，说道：“他从来不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

“排除他，是因为他是一个政治家，如果你想要保持地球的中立，那么最好不要将自己和他牵扯太深。他为了无人之地会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克因斯这样说道，抚摸着她手指，耐心而温和，“那么，就还剩下四个人。”

他顺着点了点她的食指，“利维坦看上去很听你的话，联合星系也能够帮助地球获得很多资源。但是，他却又一个非常明显的缺陷。”

秦枕看着自己的食指，不由得顺着他的思路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