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觉着这个“她”,口吻有些冷淡的:“怎么了?信王太妃毕竟是你的生母。”按理说,在这种重要的大典上,是缺不了信王太妃的。
李绝的唇角抿了抿,终于他一笑,对星河道:“姐姐你知道,李重泰在北边,手握重兵,太上皇到底是有些忌惮,所以才留她在宫内,不过……”
迟疑片刻,李绝终于道:“姐姐,你以后,若是不见她就罢了,若是见着她,且记得多留个心眼。”
“嗯?怎么了?”星河疑惑。
李绝的喉头动了动,眼神微冷:“信王太妃,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星河微睁双眸,心中惊疑无法言喻。
她不明白李绝的意思,那毕竟是他生母啊?但李绝又不愿意跟她解释,可能是怕星河再追问,李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姐姐,”他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我想给你的生母冯蓉一个封号。”
“什么?”星河果然转开了注意力:“封号?这个,不用吧?”
李绝说道:“不要紧,这不是为了你一个人的特例,以往就算是封了妃的后宫女子,他们的家人也会各有提携跟封赏,是惯例。”
星河思忖了会儿,摇头:“我看还是不要,娘亲现在过得还好,也不用这些虚名好听的,我又怕落人口实,叫人说你……什么任人唯亲之类的。”
李绝笑:“什么任人唯亲,靖边侯跟侯府的几位,我可都没有封过什么,只封你的生母,还不成吗?”
星河谨慎地:“太上皇知道吗?”
李绝宠溺地看她:“看看你,这么点小事也怕的这样,那好,明儿我问问太上皇,他若首肯,再做吧。”
星河缓缓靠向他的身上:“小绝,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正是因为这样,我不想你为了我而行差踏错的,授人以柄。”
李绝垂眸,半晌却轻声念道:“只要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说话间,竟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下。
星河一颤,却没有闪躲,只是微微闭上了双眼,李绝看着她柔顺的模样,大胆地向下吻住她的唇。
本来,李绝想起了明儿还有一番紧锣密鼓的章程,不能让星河劳累到。
但是情到浓处,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李绝的手跟推拿按揉似的,上下左右,四处惹火。
星河被他揉搓的成了一片春水,呼吸都仿佛给吹皱了的涟漪,俨然大乱了。
“我、我有点担心。”李绝一边亲,一边还不忘低语。
“什么?”星河迷迷糊糊地问。
李绝深深呼吸,勉强抬头看向星河:“我怕再伤到姐姐。”
他一提这个,星河也缩了缩。
那种疼的滋味,自然是她不堪忍受的,甚至毫不讳言地说,在李绝伤重的那初次,简直也是星河的地狱。
正因为有了那次最为不堪回首的记忆,上回又受了伤,她反而不觉着更严重了。
此刻听李绝又说到,星河微微迟疑。
正欲退缩,抬眸对上李绝煎熬的眼神。
“你……你慢着点,”星河压住那点羞耻心,而用自己并不丰富的经验,小声指点着:“小心些,该是、没事儿的。”
她真是意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在这种事上,指点江山。
她这几句话,虽是叮嘱,实则是放纵,对于李绝而言,就是许他的意思。
李绝润了润有些干的唇,声音有些暗沉:“我会小心的,而且我也要了一个法子……不过姐姐要忍一忍。”
星河起初不明白他的“忍”是什么意思,直到李绝抬手,从旁边的格子中拿出了一个玉瓶。
“是、什么东西?”星河诧异地。
李绝道:“这个,是太医院造的,说是能够……”他俯身靠近星河耳畔,低语了几句。
星河的脸上顿时绯红起来,叫道:“我不要!”
“只用一点儿试试,”李绝扭着,求着:“姐姐,我真的怕你受伤,我都不敢动了,咱们试试看有没有效用好不好?”
星河给他缠磨着,恼羞成怒:“你是越发坏了,竟弄这些东西。以后指不定还弄什么呢。”
李绝大胆地说道:“以后就好了,用不着这些。”
“怎么好了?”星河惊讶地问。
“多弄几次就好了。”李绝脱口而出。
星河的眼睛重又瞪得圆圆地,难以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你、你……如今是天子了,怎么还说这种无耻下……”
李绝知道她要骂自己下流,叹了口气:“姐姐若是不想用,那就算了。”
他的神情颇为委屈,虽说“算了”,那双撩人的丹凤眼却一直在瞟她。
星河的心狂跳了几下,扫了眼那玉瓶,叹气。
“算了,”无奈而认命地投了降:“随你吧。可就这一次,下、下不为例。”
她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