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李栎叶是故意的说谎,但是拿李重泰的安危来捏造这种谎,李栎叶是做不出的。
郡主深深呼吸,抬手擦了擦眼睛:“老三,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李绝眼中的迟疑,是因为听说李重泰重伤或许还会残废,但很快一闪而过:“他没得罪我,但我也不欠他!”
栎叶郡主想必是给他气疯了:“你怎么不欠,当初父王要杀你,是大哥为你求情的!”
李绝的脊背更直了些,半晌,他的丹凤眼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哟,多谢你又提醒了我一次,那老家伙想杀我呢。”
他往前走开两步,回头看向李栎叶:“郡主,我奉劝你还是及早离京吧。想我回去?除非带着我的尸身。”
戚紫石跟在他的身后,表情复杂,本来想安抚郡主两句,但考虑到李绝的性子,还是作罢。
只在经过李栎叶身旁的时候低声道:“天儿热,郡主且稍安勿躁,留心玉体……”
“滚!少跟我假惺惺的!”李栎叶却没有想领他的情,好像要把对李绝没发泄出来的气,都出在他身上。
戚紫石低了头,苦笑。
其实早在城郊,李栎叶突然闪身而出跟他过招,李绝就觉着有些异样。
可初初对招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对方就是信王府的郡主,毕竟这么多年不见了。
真正地确认李栎叶的身份,是在摘下她的蒙面巾子之后。
那道疤痕,在瞬间仿佛让李绝又回到了关外,信王府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