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是林婉清想当不知道,而这是古代,古代的人比较含蓄,不好点破,点破的话,人家要是不承认,又或者是其他的,女子的名声就怀了。
林婉清宁愿做一个自私的人,也不愿意做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人。
“别想着等着孩子周岁,再圆房!”邢晟直白地说出来。
“谁说这个了。”林婉清真没想到皇后的孩子满月,周岁,是邢晟自己想的,绝对不能强加到她的身上。
“嗯,所以不用等到那时候。”邢晟点头。
林婉清盯着邢晟瞧,怎么觉得对方又给她挖了一个大坑,她只是想了一点,对方就开始挖坑,太不厚道了,“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你是我的妻子,想圆房,有什么不对的吗?”邢晟挑眉。
林婉清真想拍拍脸颊,难道对方就不觉得有些羞耻吗?竟然几次说这样的话,林婉清转头,却发现下人们早已经退到远处。
“他们没在,不用害羞。”邢晟掰过林婉清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他。
“看太久了,会腻味的。”林婉清忽然觉得这么一直盯着邢晟看,很容易心跳加快,明明以前,特别是刚刚认识的那一会儿,她还能多正视邢晟好一会儿的,现在反而不大行。
邢晟轻笑,他知道她在乎他,所以就不喜欢一直盯着他看,“是不是心跳加快了?”
她说过,在乎一个人,反而不能久看,因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第140章 你是爱我的
来年二月,皇后顺利地生下皇长子,母子平安。淑妃得知皇后生下嫡子后,还摔了一只花瓶。如今,淑妃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她的父亲已经许久都没上朝,停职不能上朝,消息滞后,上一次吴夫人入宫时,还让淑妃跟皇上提几句,争取早日生下皇子。
可是皇帝已经没有到淑妃的宫里,更别说宠幸淑妃。
皇帝之前没有大动作,就是想等着皇后生下孩子,省得皇后受到惊吓。后宫的妃嫔就那几个,淑妃和太后两个都不是能安稳下来的人。皇帝不想去赌,后宫里有其他人的眼线,别一不小心就把事情弄糟了。
皇后生下孩子的第十天,吴家被抄家,淑妃的父亲等人被流放到千里之外。
“皇上。”淑妃得知家人要被流放到千里之外,跑去跪在御书房外,“皇上。”
皇帝本来没这么快处理淑妃,重要的是先稳定朝局,但淑妃冲上来,皇帝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直言既然淑妃那么孝顺,那就让淑妃去陪她的父母,从今以后,淑妃就不再是皇室中人。
不是打入冷宫,也不是让淑妃去浣衣局,直接让淑妃滚出宫。
皇帝表示宫里不养淑妃脾气那么大的妃子,动不动就砸花瓶,那都是银子。这样的败家子留在皇宫做什么,倒不如直接扔出宫,让淑妃去跟吴家人团聚。
淑妃没想到她竟然会落得这个下场,她只是想为家人求情,顺带让皇帝知道她是一个孝顺的人,要是她冷冰冰的,什么都不说,那么皇帝必定认为她是一个冷心冷意的人。结果她来了,却被贬出宫。
自古就没有妃嫔被贬出宫的,淑妃不敢相信。“皇上。”
淑妃想要上前抱住皇帝的大腿,却被拦住。
“你不能,不能这么做啊。”淑妃感觉她要疯了,不,她现在不是淑妃,而是吴芝彤。
“出宫后,你想嫁给谁便嫁给谁,就跟蒋家那位一样。”皇帝斜眼看了一眼吴芝彤,一个个都以为她们自己是谁呢,他怎么可能因为后宫女人一跪,就心软了。
兵部的吴尚书是蒋首辅的人,停职不能上朝的那段时间,吴尚书没少见蒋首辅,他们还以为他这个皇帝不知道呢。
这一段时间以来,蒋首辅一系的人一开始还想过要让吴尚书上朝,到后面干脆就不管了。估计蒋首辅一早就已经断掉兵部尚书这个臂膀,蒋首辅本来就是文官之首,竟然还想插手兵部的事情,插手武将的,野心未免太大了。
不管是哪一朝的皇帝,都不可能允许官员如此做,蒋首辅显然已经触及到皇帝的底线。
皇帝亲政后,没有放权,而是努力把权力攥在手里,还努力地把周围的势力拉到他的身边,这是要上天哪。
兵部的吴尚书倒下后,蒋首辅便知道皇帝真的要动手了,就不知道皇帝接下来要斩断他哪条臂膀。
朝堂再动荡,这些事情都没有影响到林婉清跟邢晟。
“半个月了。”邢晟心心念念地就是把林婉清扑倒,他最近依旧很少上朝,那些事情都得交给皇帝自己处理,皇帝才好立威。
皇帝明白邢晟的用心,要是摄政王什么都插一脚,只怕大家都看着摄政王,而不是看着他这个皇帝行事。皇帝还知道他舅舅没上朝,都在陪舅母。但他能如何呢,只能默默地处理朝政。
林婉清抱着胖猫看着邢晟,对方的眼睛都要冒火光了。
“说好的今天!”邢晟强调。
“现在是白天。”林婉清忽然发现邢晟特别能折腾人,翻白眼,“又没跑。”
邢晟当然知道林婉清现在没跑,但是难保对方忽然又不想洞房,然后跑了,一切皆有可能,因为她可能害羞呀。
“按照你的说法,前世,是在流产后跑的。”林婉清看着邢晟,“那是因为你没有处理太后这个罪魁祸首,我才跑的。现在不一样,你再看下去,胖猫又要吃小鱼干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邢晟面对林婉清,就是对方跑了一次,怕对方再跑了。
“你前世后面不是也让太后待冷宫了么。”林婉清有点受不了邢晟的目光,这一段时间来,邢晟盯着她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是受不了的,看他那么深情的份上,也为了不再被他这么盯着,不就是圆房,又不是其他的大事情,没事,他想哪一天就哪一天。
“不一样。”邢晟道,他前世一个人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寂寞,孤独梦里梦见她,也是梦见她飘远了,伸手想要抓她的衣袖,偏偏抓不住,顶多就是撕下一片衣角布料。
最近,邢晟又开始做这样的梦,梦里的他不断追逐,怎么都追不上她,梦里的他很痛苦,醒后,即使看见身旁的林婉清,他依旧觉得冷,怕她再一次走了。
“你是一个人。”邢晟强调,“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怕知道你的江湖朋友在哪里,都没用。”
邢晟不认为自己知道林婉清有那么几个江湖朋友,就能找到她。一个人,天南地北,都可以去,没有顾虑,累了,还可以找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住下。
林婉清感受到邢晟语气里的苦涩,怎么好端端地就这样,她最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