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真真儿是做慈善,一个铜板都不要,哪里是谋财害命,简直是活菩萨下凡。
多年来,刘员外一直以强买强夺田地来敛财,对佃农剥削苛重……连县令都对他畏惧几分,上水庄多少人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实则恨之入骨,没想到他竟有个侠肝义胆的儿子。
捕快不由得有些敬佩刘明知夫妇,起身对着温卓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大少爷对上水庄百姓有恩,想来那报官之人另有所图,在下这就回府如实禀告县令,多有打扰。”
温卓回了一礼,命管家送其出门,他自己则转身快步回了后院,演了这半晌的戏,他得找盛景讨些甜头才行。
盛景蹲在福宝身旁给它揉肚子,按理说食了恶鬼后福宝不但算作冥界一员,寿命也会大大增加,身体也会强健不少,怎么反而病了呢,莫不是那刘员外的鬼魂有问题?
福宝低低呻|吟哼唧,双眼微闭,她甚是心疼,温卓在她旁边巴巴汇报完自己所作,听完也只敷衍夸了句好,再无其他表示。
“要不?我试试?”温卓见不得她焦急难受,伸出手在福宝身上几处探了探,心下有了主意。
他在身前结印,一掌拍地,轻喝一声“现”,只见屋中地面出现一面盆大小的黑洞,洞中露出六只血红的眼睛,受主人召唤,一跃从洞中跳出落在福宝面前。
又是条通身毛发黝黑的犬,不同的是条犬有一人高,浑身肌肉紧实,四肢粗壮,脖颈上顶着三个脑袋,各有一张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甚是可怖。
寒磬蹲坐在温卓身旁甚是乖巧,与其形貌格格不入,福宝勉强抬起眼看了一眼,哪里见过如此凶兽,顿时吓得晕死过去,四肢伸得笔挺,一动不动。
盛景见这条三头犬甚是眼熟,眼下顾不得细究,恶狠狠地质问罪魁祸首道:“你这是什么法子?你的狗把我的狗吓死了!”她站起身作势要揍他的样子。
温卓未动弹,倒是寒磬吓得连连后退,六只耳朵都耷拉下来,眼睛也不敢看盛景。
她虽然忘了在泗水滨时的事情,可寒磬忘不了自己是如何被她揍得鼻青脸肿,连牙齿都掉了好些颗……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她这般勇猛怎么会养条如此不中用的狗,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吓晕了。
温卓轻轻揉了揉福宝的肚子,缓过来的福宝呕了一下,黑烟便顺着它的动作吐了出来。
寒磬眼中有光,好美味的恶念,三张嘴淌下不少口水,只待温卓一声命令就要扑上去吃下。
不想温卓空中一划,将一多半恶魂重新划进福宝腹中,剩余的喂给寒磬,寒磬吃得委屈,不时地偷瞄福宝,想连它一起吞了。
“福宝太小,消化不了刘员外的鬼魂,受了惊吓吐出来就差不多了。”温卓一边解释,一边摸着寒磬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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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后面可能会改成下午六点更新,希望我能继续保持今日写完第二天早上更新的。
谢谢一直在追的小可爱,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会努力提升!谢谢大家
第49章 富贵迷人眼
盛景见福宝无大碍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蹲在寒磬面前仔细观察,口中不住感叹:好狗。
心中泛起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回事?盛景陷入沉思,努力回忆,或许是自己在泗水滨时养过这条狗吧。
而好狗本狗则六只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着温卓,只求他速速放自己回泗水滨,它算是明白了,自己不过就是个吃剩饭的,眼下剩饭已经吃完,自是不配跟在他们身边。
“你有这么个大宝贝,怎么不早说?”盛景有些埋怨,若是早早将寒磬放出来,怎么会让那鬼魂轻易逃脱!
温卓再次结印,黑洞刚现,不待温卓开口,寒磬匆忙跳入其中,逃得飞快,转眼没了踪影。
“无论是福宝还是寒磬对那借尸的鬼魂都没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鬼从何而来。”温卓起身,拍拍因蹲了半晌有些褶皱的衣摆。
“既然宋仙仙是三年前跳入井中而亡,那鬼必然与那口井有些关系。”盛景将此事在心中已经琢磨得差不多了。
那鬼魂附在宋仙仙尸身上定是在其咽气魂魄离体后不久进行的,否则刘府定然发现其失踪之事,几番寻找不难发现井中尸体。
其次日间宋仙仙表现出的不断膨胀的腹部,布满黏稠液体的红色长舌头,且有毒液,十有八九是只修炼中蟾蜍!
井不难寻,传信儿给如意后,不多久那井的位置就已在二人手中。
盛景与温卓并不意外,宋仙仙被卖进刘府,刘员外生性多疑,定不会让她离开后院,那口井就在后院之中。
可奇怪的是那口井在早已封了的早故刘夫人院中,说是刘员外伉俪情深,他自不愿让其他人住在亡妻自小住的院子,故在她过世后封院。
三年前宋仙仙被凌虐羞辱难以忍受,走投无路,只求一死,无意中翻入先夫人的院子,毫不犹豫地跳了井。
管家办事甚是利索,不出三日,就将刘家家产卖的卖、赠的赠、仆役也都遣散了,眼下便只剩这处老宅。
管家汇报完一应事务,请示道:“不知道大少爷何时启程?宅子老奴已找好买主了。”
温卓摆摆手说:“明日,明日我们就启程了。”
日落前管家也搬离了刘府,偌大的宅子便只有温卓和盛景二人。
二人上街买了些现成的吃食,回来后温卓设下结界,将整座刘府与外界隔离。
从刘府院中往天空望去,只见一轮朦胧圆月,四下寂静无声,只有走在雪地上吱呀吱呀的响声。
盛景不怎么担心那蟾蜍之事,反倒是起了玩儿心,故意放缓脚步,落在温卓身后半臂处,悄悄施法捏起个雪球,朝他那一丝不苟的发冠砸去。
眼见就要砸中,不想温卓微微侧头,雪球落了空。
“哼!”盛景撅起嘴,甚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