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珍稀幼崽禁止说谎 第85节(2 / 2)

三人沉默了一下。

小蒋从兜里掏出三张纸,“喏,这就是邀请函,大赛开始的时间是今晚,会持续三天。”

宁诚实拿起那邀请函看了看,这邀请函看起来是手工裁剪的,材质只是普通白纸,边缘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甚至还有毛边,更重要的是,上头的时间地点,居然全是手写的,而且字体歪歪扭扭,像个初学者。比她的字还丑。

面对三人怀疑的目光,小蒋摆了摆手:“别怀疑,这就是邀请函,不是我瞎编的。”

宁诚实也听得出来,他说的确实是假话。

“可是,这不是很容易造假吗?”

小蒋神秘兮兮地靠近他们,低声说:“据说啊,这每一封邀请函都是协会创办人自己亲自写的,这些邀请函上有他特殊的标记,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曾经确实有人仿冒过,不过一下子就被识破,整个人都被扔出来了。”

举父听完半信半疑地凑近了邀请函,嗅了嗅:“嗯,上头有股怪味儿。”

小蒋也闻了闻:“哪有味道,没有啊,你闻错了吧,这种神秘手段,咱们普通人肯定是研究不出的。”

宁诚实跟天禄对视了一眼,其实她也觉得这所谓的邀请函味道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味。

“今天晚上我就带你们一起去。”

“行。”

不过在此之前,宁诚实打算先做个伪装,免得这些小偷中有人认识她,毕竟她以前还顺手抓过他们的同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几人去了一趟童装店,买了几件衣服,又去彩妆店蹭了免费试用的化妆品。

等全部装扮完毕,宁诚实已经从肉乎乎的可爱小女孩变成了一个黑瘦的男孩,要不是他们三人全程跟在一旁,恐怕根本认不出这是宁诚实。

“老大,我给你拍个照,纪念一下,回头发给虺和朱獳他俩看看,他们肯定认不出来。”

宁诚实朝他手中的镜头笑了笑。

“拍好了。”举父按下了分享键,发了出去。

小蒋也新奇地看了她好几眼,“时间差不多了,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这场比赛的地点还挺偏僻,位于商场底下一楼的一家美术展馆,几人穿过一扇防盗门,才发现门的那头别有洞天。

据小蒋介绍,这里平时门可罗雀,但此时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都是干这个的。”小蒋隐晦地说道。

可这些人从外形看,大都衣冠楚楚,有的甚至一看就是上流人士,再搭配周身那些绘画或雕塑作品,这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场普通的展览。

“很多人其实并不是职业小偷啦,一些富人也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嘛,这比赛的赞助商很大一部分就来自他们。”

宁诚实几人在人群中格外明显,因为她是这里唯一的小孩。

在周围人投向宁诚实讶异的目光中,几人来到展馆中心,最中间也放着一样展品。

宁诚实的目光一扫而过,突然被那展品吸引住了,立刻拽了拽天禄的衣袖:“天禄,你快看!”

天禄望过去,也是一顿。

第88章

举父原本正在四处闲逛,?刚走到宁诚实和天禄的身边,就被他俩突如其来的严肃表情吓了一跳。

他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们都视线往展厅中间瞧去,终于明白了他们变脸的原因:“咦,?这个展品的下半部分,怎么看起来跟天禄的本体这么像啊?”

不仅仅是像天禄本体的缘故。

他们所注视的,?是一尊被四面钢化玻璃围着的碧玉雕塑,?放在红丝绒的垫子上,体积很小,?更像是个摆件,得凑近了看才能看清楚,?但做工十分精细巧妙,雕刻得堪称纤毫毕现。

再看这尊小雕塑的内容,?普通人乍一看只会觉得是一只豹子跟两只在半空中展翅的老鹰在争斗。

而且显而易见,这场争斗是老鹰占了上风。豹子疲于应付,半卧在地上,样子狼狈不堪,?尾巴下垂着,?全身伤口无数,同时面上血口大张,?仿佛发出了饱含不甘心的嚎叫,?神情十分扭曲,而连接这一豹二鹰的,是豹子的背部,一只鹰爪深深没入其中,?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整个玉雕虽是晶莹剔透的淡绿色,但内容看起来十分的血腥,只是被玉的材质冲淡了一些。

这尊展品如同其他展品一样,?前面挂着名牌,牌子上所写的名字是:双鹰戏豹。

大概是因为雕刻得过于扭曲,寻常人只觉得那是豹子,但是在宁诚实几人眼里,似龙似虎的首尾,还有头上一点凸起的不太明显的角,分明就是天禄的原型貔貅。

宁诚实更是认出来了,这所谓的双鹰,就是在幻境里给她带来了无限阴影的02和03。

“怎么会呢?”宁诚实喃喃自语,这场景她也见过,就在幻境里,当逃跑的“宁诚实”和天禄被抓回来的时候,02和03就是这样对待天禄的。

而且与这玉雕的名字一样,他们在幻境里也确实是“戏”天禄,左推右搡,漫不经心,一点点将他抓得血肉模糊,皮绽肉开,筋骨撕裂。

宁诚实再次想起了她一直回避的画面,呼吸急促起来。

可是为什么在这里,一座美术馆里,会出现同样场景的玉雕呢?

这不可能是巧合。肯定是那个幕后黑手。

宁诚实看着玉雕中痛苦不堪的天禄,仿佛重新回到了昏天黑地的幻境中,两手逐渐攥成了拳,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

突然,她的拳头上覆盖了一只手。

天禄慢慢将她蜷缩的每根手指打开,然后按住了她的肩,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让她转过头去,鉴定地告诉她:“别看,那不是我。”

宁诚实想起了幻境里,面对马腹的哭声,天禄也是这样捂着她的耳朵,心里稍稍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