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闭嘴吧你。”
朱獳跟举父在房间里来回地走,三人飞快地动着脑子。
在陵鱼发起攻击之前打晕他?太难了,以陵鱼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在他们打晕他之前,就能一尾巴给他们拍晕。
宁诚实想起自己两次中招的情景,那两次都是她毫不设防的时候,当时先是觉得头晕眼花,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很快就丧失五感晕了过去。
“如果一直集中注意力,是不是可以不受他的暗算?”
“先不说能不能做到一直集中注意力,即使真的全神贯注了,恐怕也很难躲过去,魳魳鱼不是说,陵鱼那家伙是通过发出一种咱们听不到的声音攻击的吗?”
举父一拍手,“那咱们干脆就把耳朵都给堵上吧。”
宁诚实摇头,“除非真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否则也不一定有用。”
他愁眉苦脸:“要不咱们觉得头晕的时候,就使劲儿掐自己,让自己清醒过来?”
朱獳撇撇嘴,“你这什么馊主意,一边打一边掐自己,还使劲儿,还没给陵鱼造成伤害呢,光顾着自相残杀了。”
宁诚实小声念叨着:“其实举父说得对,咱们要在觉得头晕的时候,保持清醒。”
“保持清醒?”这个关键词一下子点醒了三个人。
三人目光唰得一下射向了阳台上的帝休树。
“对呀,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帝休树不就可以帮咱们保持清醒吗?”
宁诚实刚露出一个笑容,就愣住了,她突然想起了他们之前一直遗忘的一个问题,姐姐到底为什么要寄帝休树过来呢?
难不成她之前就预料到了,他们会跟陵鱼碰上,并且想到了帝休树可以帮助他们免受陵鱼的迷惑?
来不及多想,朱獳已经起身将帝休栖身的大花盆搬过来了,他动作极其熟练地直接将其拔了出来,就像给它翻身时那样。
“等晚上出门的时候,咱们就把它带着。”
“最后还有件事儿也很重要,这是我们第一次所有人都参与的团队合作吧,咱们应该给这次行动起个代号。”
举父从来都听他们的,立刻附和。
代号就由最高执行人宁诚实来起,她想到自己那次差点被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斩首,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就叫,斩尾行动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人商量好了计划,就立刻动身前往花鸟虫鱼市场。
宁诚实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位已经打过几次交道的店老板,一见到他,就表示要将店里所有凶猛的观赏鱼全部买下。
接着她又问:“还有那些死掉的鱼,还有吗?”
老板摸了摸脑门,“有倒是有,虽然那些人不来收鱼已经挺久的了,但毕竟是这么大的生意,其他店好多都没放弃,还在等着呢,所以那些死鱼就都留着了。”
“太好了,那些死鱼我们也要。”
老板觉得奇怪,就问了一句。
宁诚实自然不可能将他们的真实目的告诉他,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因为我们有用。”
“……我想也知道你们有用。”
朱獳看老板还有些犹豫,就急急说道:“叔叔,您就放心吧,总归不是什么违法的勾当,您看我们长得这么实诚,有生意干嘛不做?”
店老板之前没有参与到富奇公司大批收鱼的行动之中,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不太对劲。
但他对宁诚实的观感很好,所以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把鱼给他们装好了,因为他们买的量多,还给打了折。
三人一人两个大箱子,在路人的瞩目之中扛回了家。
到了晚上,虺准时下班回来了。
刚一推开门,他就捂着鼻子,背过身去:“这什么味儿啊?那么冲,比我的老窝还腥。”
宁诚实给他展示了一下他们买回来的几大箱活鱼跟死鱼。
“你们这是……”
“这些也是诱饵。”
宁诚实将朱獳画的那张战略图拿了出来,“这就是我们商量好的整个策略,你快看看吧,时间不多了,我们夜里就要展开斩尾行动了,得早点出发。”
“斩尾行动?”虺接过图纸,紧锁眉头看了一阵,然后指着宁诚实的那个卡通小人,若有所思:“图上这个场景,我好像有点熟悉。”
宁诚实一愣,下意识问:“你也经常会有熟悉的感觉吗?”
虺一手摩挲着下巴,眯起眼想了一下,啧啧道:“对,真是太熟悉了,这不就跟咱们以前在丁家村的时候一样吗?”
他比划了一下,“老大,你想起来了吗?就是那个,那个他们想让你当祭祀品的场景。”
宁诚实:“……”
从某种角度来说,两者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朱獳一把抢过了图纸,“真不该对你的理解能力抱有什么幻想的。”
“对了老大,你说‘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