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盼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叫:“我不是,你胡说。”
“大晚上的叫什么叫,要叫回自己屋里去。”1104的房门猛地打开,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没好气地嚷嚷:“以为楼道是你家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刘琨阑举着手笑:“抱歉抱歉。”
中年女人没好气的看了两眼,用力关上门。
刘琨阑掏出钥匙,打开门:“是不是你心里没点b数,行了,就这样吧!”
米盼盼抢步跟了进去,诘问:“你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你既然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刘琨阑气笑了,反手关上门:“我说米盼盼,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谁有钱就跟谁在一起,谁没钱就跟谁分开。”
“我没有,我没有!”米盼盼声音渐渐低下去,心头巨颤,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不见,白的近乎透明。
猛地一个激灵,她大声否认:“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司阳朔死了,冯大哥看我可怜帮我,冯大哥他自己离开的。”
刘琨阑烦躁:“你怎么回事啊,敢做不敢承认?承认怎么了,我又不会把你抓起来,还是你指望我相信你是清纯无辜的白莲花,高高兴兴当接盘侠,照顾你们母子。醒醒啊,我可不是之前那个笨蛋,会被你耍着玩。”
米盼盼耳畔嗡嗡作响,痛苦地望着讥讽轻蔑的刘琨阑,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哭着道:“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刘琨阑啧了一声,这说来话长,他和司阳朔合作过,当时他是乙方,还没资格和司阳朔面对面,只随着他爸一起参加过一个会议,远远的瞻仰过众星拱月的司阳朔一眼。
偶然间认出米盼盼后,他就十分好奇,其貌不扬身材一般,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豪门继承人神魂颠倒,一留意二留意,习惯性地勾了勾,他真没想到这么好上手。略一留意冯氏集团的动向,就什么都明白了,哦,原来是要破产了。
深入接触之后,他百思不得其解,质量还不如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怎么就这么大魅力了,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为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好奇呗!”刘琨阑无赖地耸了耸肩。
三个字就像是重锤,一锤一锤又一锤砸在米盼盼天灵盖上,令她神魂动荡。
“混蛋!”米盼盼哭喊一声,扑过去打刘琨阑。
一个没留神,刘琨阑挨了一巴掌,想着自己是有点理亏,遂没还手,但见米盼盼不依不饶,刘琨阑火上心头,抓住她的两只手:“够了啊,别得寸进尺,合着只许你耍别人啊!”
双手动弹不得,米盼盼就用腿踢,刘琨阑很是狼狈地制住她,恼火地将她推出门:“有病啊!”
米盼盼蹲在门前嚎啕大哭,惹来几声斥责,她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关上门,靠着门滑坐在地,抱这膝盖痛哭流涕。
刘琨阑这个混蛋,他这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王八蛋,畜生,他居然都是在骗自己。
她不是他说的那种人,她不是!
她无心的,她不是故意的。
冯大哥。
米盼盼手脚并做站起来,冲过去找手机,拨出冯恺的电话。冯大哥一定是误会她了,她要解释清楚,她不是故意的,刘琨阑是个骗子。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
米盼盼放声大哭,连冯大哥都不要她了吗,她该怎么办!
六神无主的米盼盼开始在铁山监狱外盘桓,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冯恺。
“冯大哥!”米盼盼两眼放光扑上去,抱着冯恺就是一通哭。
冯恺愣了一瞬,坚决地推开她,神情平静的看着她。
被他这么看着,米盼盼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哀哀地叫:“冯大哥。”
冯恺:“有事?”
“冯大哥,你去哪儿,你为什么换了号码也不说一声,我一直在找你,我找不到你……”
“你和那个人分手了。”冯恺淡淡打断她的话。
米盼盼浑身一僵,因为哭泣而涨红的脸一点一点白下来:“冯大哥,你在说什么?”
冯恺面露悲哀:“我知道的,知道你和1103 的户主交往又分手了。”房东是一位爱好八卦的大姐,大姐和1104的户主是朋友,就这么兜兜转转传到了他耳中。
在这一刻,冯恺彻底释然。米盼盼真的把自己当成备胎呢,幸好他不再犯傻。
“我……”米盼盼张嘴想解释,却发现喉咙里塞了把沙子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冯恺声音发冷:“你总是这样的,和司阳朔重逢,便把我扔在一边,司阳朔死了,又想起了我。遇上了比我更有钱的男人,再次把我扔到一边,要不是和那个男人分手了,你怎么可能来找我。可是,米盼盼,我不是你退而求其次的备胎,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
望着冯恺冷冰冰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眸子,米盼盼犹如掉进一个彻骨冰寒的窟窿里,忍不住瑟瑟发抖,连带着心脏都开始剧烈收缩。
“冯大哥,我知道错了,可我不是有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这样,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才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冯恺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拂开米盼盼伸过来的手:“祝你好运,找到一个有钱人。”最后三个字带上了讥讽。
如果米盼盼不来找他,他还能留下几分美好,可她来了,他曾经付出的感情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这一刻开始,冯恺有点恨米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