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宴好听得一愣:”那你是怎么被招进来的?”

“我之前给他侄女当过一段时间家教,一起吃过饭,认识了。”江暮行轻描淡写,“他让我周末过来帮忙。”

“有时候我会向他请教投资方面的东西,但他更愿意教一些制作咖啡相关的技巧。”

宴好往吧台那里瞧:“成功男人果然很有魅力。”

江暮行突然问:“卷子做完了?”

宴好被跳跃性的话题整的一懵:“啊?”

江暮行看他压在手肘下的卷子。

宴好明白过来:“没有,后面的大题还都没做。”

江暮行拿走卷子查看。

宴好小口喝咖啡:“班长,明天我还要做卷子吗?”

江暮行垂眸看题:“做到考试前一天。”

宴好不懂就问:“那要记题来不及了吧?”

“只是让你练手感。”江暮行屈指在卷子上面点几下,“红笔。”

宴好从笔袋里拿了红色中性笔给他。

江暮行改卷子:“选择题错了两道……”

宴好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满脸惊喜:“才两道?”

江暮行浅薄的唇间吐出一句:“这卷子上全是基础题。”

宴好蔫哒哒的,被打击到了。

江暮行撩起眼皮:“不过填空题一题没错,你进步很大,做得很好。”

宴好晕乎乎的,脸颊发热,他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发,又去拽刘海。

像个得到小红花的小朋友,慌慌张张地捧在手里,不知道怎么办。

——

有客人拎着笔电离开了咖啡馆,江暮行去撤餐,清理桌子。

没多久江暮行又过来了:“我去送外卖。”

“噢好啊……”宴好脑子里想着刚才做错的题,几秒后他猛地清醒,眼睛睁大,“送外卖?你要去送吗?”

江暮行:“……”

气氛尴尬,宴好转转自动笔,发挥失常,一圈没转完就卡壳了,他再转,又卡住。

更尴尬了。

宴好挫败地放下笔:“地方远不远?”

江暮行看手表:“不远。”

“外头很晒。”宴好看窗外,阳光炽烈,“班长,我有帽子你要戴吗?米色的。”

宴好说着就把背包里的棒球帽拿出来:“给你。”

江暮行没接。

宴好眨了眨眼睛,挡在上面的细碎发丝轻动:“干净的,我就今天才戴。”

下一刻他咬咬唇角,干巴巴的说,“昏头了我这是,我都戴了,那就不干净了。”

江暮行手伸向前。

宴好看着眼皮底下的那只手,宽大干燥,指骨分明,很有力量感,指甲修剪的圆润整洁,掌心好多茧子,想摸摸。

然而宴好却慢慢前倾身体,眼底漏出的一丝光亮穿透刘海下的阴影,紧盯他的指尖,湿软的舌尖一点点抵开唇齿。

这一举动背后的欲|望并不温柔,比摸要热烈数倍。

“帽子。”

江暮行徒然出声。

宴好一滞,表情空白,直到对上江暮行锋利的眼睛,他才如同被人拿银针扎了一下心口似的颤了颤,赶忙把帽子递上前,手心里全是细密的冷汗。

“你在这里复习,我一会就回来。”

江暮行面无表情的拿着帽子就走,步子迈得大且沉稳,一刻都没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