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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似抱怨一般补充道:哦,而且还不给加班费,这是我最讨厌的一点了。

穆雪松点点头:第二个问题,如果我想早退,应该找谁请假?

早退?男孩儿搔了搔脸,不甚理解: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最好不要这么做,除非你不想在这儿干了。

对,我找你们来打工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在这里工作需要经常加班,你要是适应不了,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穆雪松和棕发男孩儿同时转头,看向柜台后面的那道小门。

一位穿着咖啡色风衣的中年人从门后走出来,他个子很矮,头发秃了一半,长相很有些葛朗台式的刻薄和尖酸。

而当他对着自己的员工们说话时,这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尤为明显。

此时,这位老板正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用一种极不认同的眼神,瞪着面前两位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年轻服务生。

他语气严厉的责备道:莫雷,别在这儿闲晃。你要是没事情做,就去帮妮妮她们到外面发传单去!

棕发男孩儿闻言立刻皱起脸,但他并没有出言拒绝,只是苦哈哈的接过了老板手中那厚厚一沓传单,拖着脚步朝咖啡馆大门的方向走。

穆雪松和咖啡馆老板一同注视着他推门出去,后者的表情略微满意,指了指柜台上的另一沓更加厚的传单:这是你的那份。喏,动作快一点儿,不发完不准下班。

穆雪松压根没去看那劳什子传单。

青年一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把玩儿着那条黑色领结,那姿态肆意极了,看得原本理直气壮的老板微微一愣,气势迅速泄去一半。

第七章

穆雪松低头俯视他,径自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身高只有一米六的老板突然紧张起来:什,什么问题?

穆雪松诚恳的问:我如果现在辞职的话,工资怎么算?

老板:

老板气急败坏道:你才来了一个礼拜,还想管我要工资?!

穆雪松哦了一声:一个礼拜啊,7天呢,算一算时间也挺长的了。

我也不多要,上过几天班,给我对应的工资就行了。高大英俊的青年向前靠近半步,将对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表情愈发温和:亲爱的老板,你应该不会拖欠一位劳动人民的辛苦血汗钱吧?

说着,他指了指背后还在吃茶聊天的客人们:你要想清楚再回答我,不然我可是会哭的哦。

老板:

这员工到底怎么回事啊??!

被敢怒不敢言的咖啡店老板送瘟神般请出了门,穆雪松攥着手里那十来张热乎乎的纸币,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此时就站在咖啡馆外的大街上,脚下的道路是由整整齐齐的方砖铺就而成,路上来往多为穿着深色风衣的行人,不时还有四轮马车穿梭其中,令穆雪松有种穿越了时空的荒谬感。

在马路两侧,稀稀拉拉开设有几家商铺,同样是门可罗雀,看起来跟身后的咖啡馆没什么两样。

暮雪,你也被赶出来发传单啦?

穆雪松回过头,发现之前那位棕发男孩儿就站在不远处,举着一张传单向他挥舞。

在他身旁,还立着一位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年轻女孩儿,同样是侍者装扮,怀里也抱了一堆纸质传单。

莫雷:快来,妮妮说她们发现了一个派单子的好地方,咱们现在去,说不定一个小时内就能完成任务!

穆雪松冲他俩友好的笑了笑:谢谢。不过我已经辞职了,不用发传单啦。

莫雷大惊:哈?你你你真的不干啦??

没错。穆雪松两指并起,抵在太阳穴旁,然后向外斜斜一划:我走了。朋友,有缘再见。

莫雷:虽然你今天怪怪的,不过鉴于这个姿势帅呆了,我决定暂时忽略它。

说着,他也学着穆雪松的姿势,将右手举至额前摆了摆:再见,朋友,祝你好运。

与两位前同事告别后,穆雪松将工资收进口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迈步离去。

等彻底离开了这片街角,青年偷偷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钻进去,靠着墙一蹲,开始快速进入头脑风暴。

他需要思考许多事情,比如:

这他妈什么地方?

我他妈现在是谁?

我他妈该去哪里?

还有,暮雪这个名字为什么好他妈耳熟?

再比如:

此情此景,难道我又穿越了?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话说回来,我前面蹲着的这只黑猫,也好他妈眼熟啊

没等他思考完毕,已经蹲了有几分钟的黑猫抖一抖尖耳朵,尾巴轻摆,冲着他轻轻叫了一声:喵。

天边赤色的火烧云映红了街道,同时,也将猫咪周身的毛发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霞光,搭配那双金黄色的竖瞳,着实令这只小动物有了几分神兽临凡的风采。

穆雪松被那光芒蛰得微微眯起眼,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想看看能不能摸到那身油光水滑的漂亮皮毛。

黑猫歪头去看巷子口,发现左右巷道都没人经过,这才站起来,轻盈的迈着步伐走到青年身边。

紧接着,穆雪松就看见它张开嘴,从中发出略微刺耳的嘶哑男声:暮雪,你今天下班的时间怎么提前了?

穆雪松:

穆雪松:??!

等等

这个声音,这个毛色,这个金灿灿的眼睛,还有这会说话的猫妖的设定

也好他妈眼熟啊!

并不知道同伴又被换了芯,黑猫尤里西斯凑上前,低头嗅了嗅穆雪松的外衣口袋:我闻到了塞隆币的味道,奇怪,你不是说那家咖啡馆只在月底结算工资吗?

穆雪松心道:你是狗鼻子吗,隔着衣服也能闻到金钱的味道。

他咳嗽一声,伸出食指将那颗圆滚滚的猫头朝外推开,一边道:答案很简单,我刚刚辞掉了那份工作,这是老板付给我的血汗钱。

尤里西斯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