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圈汇报下来,炼气期弟子除了外出做任务和在长仙岛任职的,全部到齐。
元婴修士们除了峰主,全部到了。
裴楠站在炼器筑基期弟子阵列的最前边,都不敢抬头去看祖爷爷的脸。
不用去搜查,他也知道那个元婴修士藏在祖爷爷的洞府养伤。不用去看祖爷爷的眼神也知道他在给自己暗示,但是,这样的身份和事情,他真的无所适从,他宁愿去为了仙石宗战死,也不愿意披上这个不光彩的身份。
他已经在心里问过一万次,为什么会是他?仙石宗千千万万的修士,为什么他竟然是从小就被仙岩派安插在仙石宗的间谍?
就算他如何地不愿意面对,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齐师伯开口道:“楠儿,你带上本峰的自律堂子弟,逐一检查整个药鼎峰,无论是谁的洞府都不要放过,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都要向本君汇报。”
☆、六百六十五 卖船票的小姑娘
“是,师伯!”裴楠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师伯的脸,领命之后,直接转身就要走。
师伯道:“等等,楠儿,你们一群筑基小辈去搜查,没有识幻镜,怎么可能看出对方的伪装?”他说着掏出一面镜子递给裴楠,“你们进行第一遍检查,我和你师叔们很快复查。你们只检查炼气筑基弟子的洞府和办公场所。”
裴楠心中暗暗松口气,他很清楚,那个仙岩派的断肢元婴修士就在自己祖爷爷的洞府中养伤,他不知道自己进入祖爷爷的洞府,是搜出那个人,还是掩护那个人。他的内心就是无数的矛和盾。
但是现在,师伯让他只负责搜索炼器筑基弟子区域,这就让裴楠的心里松口气,虽然该面对,迟早是要面对,但恕他不够坚强,他真是还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身份和现实。
裴楠带着一众弟子心不在焉地在炼气和筑基期的弟子住所检查。
自律堂的首席弟子问裴楠:“大师兄,你说咱们药鼎峰真的有奸细吗?”
裴楠叹口气道:“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裴楠带着自律堂的弟子搜遍了药鼎峰的山山水水,但一无所获。
一天后,裴楠接到师伯的飞鹤传讯:“速速带领自律堂弟子回药鼎峰广场。”
但紧接着,他又受到一只传讯纸鹤,是裴浪的:“哥,你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回来了,想办法逃走,消息还没有外泄。”
走,天大地大,但是背负这样一个身份,裴楠觉得走到哪里都是痛苦,所以他带着众弟子回到药鼎峰广场。野人和猫灵虫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没有任何意外,仙岩派的断肢元婴修士冷寒被制住丢在地上,被一同拿下的还有裴楠的祖爷爷,那个阴测测的元婴修士。
齐真君一脸不忍地看着裴楠道:“楠儿,你能给师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裴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那悲悯与无奈让见着动容。
头发雪白的元婴女修道:“楠儿不会是仙岩派的奸细,我是看着他长得的,楠儿的心性品行,本君信得过!”
符峰峰主道:“裴楠是本君最欣赏地后辈之一,说句掏心肺的话,我觉得裴楠是这九峰大师兄中最称职的大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