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内心远远没有外表那么风淡云轻、潇洒倜傥,因为他清清楚楚感觉到,这小外甥的三剑,一剑比一剑气势凌厉,一剑比一剑强,最后一剑的时候,差点将他目前能支撑的最强防御护罩给破开!
对方越阶挑战不说,他可是筑脉期修士,比筑基初期还要强出很多,这小子才炼气大圆满啊,若自己是筑基初期的话,今天有可能会败在这小子的剑下!这是一个怎样妖孽的天才啊!
三招过后,刘卫江不再站着挨打,手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取出自己的法器,一个葫芦,上品法器。
戴晨的第四招晴空雨落剑招携着万钧之势从天空而降,刘卫江嘴上的小胡子微微一动,露出一缕得意的笑,那只法器葫芦一晃,在他身侧转了一圈,竟然将天空中如雨点般落下的剑气悉数吸入葫芦之中。
戴晨吃了一惊,但剑上的攻势丝毫不减,全身战意竟然更加浓烈,剑光闪耀、剑气如虹,一轮初阳绽现在河谷上空,比天空长的六月骄阳更大更夺目,当然,主要是戴晨剑气形成的初阳离大家比较近的缘故。
刘卫江心中一抖,刚才观看戴晨练剑的时候,除了对他剑气形成的初阳比较赞叹外,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与他斗法,身在初阳笼罩之下,顿时感到这初阳的威压,其上散发的光芒如同意念之剑一般,摄人心魄,若是修为低的修士,只怕会被这初阳的光芒剑气直接伤到。
真特么邪门,刚才在对岸的时候,闻见那狗腥气臭味时,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自己会输给一个炼气修士一般,现在这种感觉竟然放大数倍。
刘卫江一边调动心神,抵御初阳意念剑气的震慑,一边还要挺直腰杆装逼,一个筑基中期修士,总不能在炼气修士面前落了下乘!
对岸河边,薛城心里微笑,本想随便收个徒弟打掩护的,她自然没指望徒弟真能打败筑基中期修士,没想到这小伙子还不错,面对高出一个大境界加一个小境界的修士,一点不露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孺子……傻缺!
既然傻缺徒弟打得畅快,战意浓烈,就满足好斗徒弟的愿望,让他再打一会儿。
对岸剑气纵横、葫芦飘忽,又斗了一刻钟后,戴晨剑招释放的剑气几乎都被葫芦吸收,出现的三次初阳也差点被葫芦给吸收走。
刘卫江依然腰杆儿笔挺,看似闲庭信步,而戴晨的身形迟缓,加上与狗狗斗法时被抓破的衣服也没换,看上去更加狼狈,体内的灵力几乎消耗一空。
刘卫江哈哈一笑:“好孩子,你不错,我就陪你练到此吧。”说完手掐指诀,空中的葫芦立刻倒转,葫芦口朝下,所吸收的剑气如同瀑布,向着戴晨倾泻而下,戴晨躲避不及,身上被剑气割成血人。
肉身剧烈的痛楚激起他滔天的战意,不但不躲避,仗剑向着葫芦飞刺而去。
当的一声,金戈争鸣,飞剑击在葫芦上,葫芦只是颤动了一下,完好无埙,一把下品飞剑顿时碎裂成渣。
戴晨被震得“噗——”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一块破布,飘荡着落在地上。
闫旭娇惊呼:“尔敢杀我老公!”然后气急败坏的对旁边的师兄叫嚷,“快,救救戴晨,我不能让他死!”
郭云辉哪里有办法救戴晨,他才是个炼气九层的小修士。
落地的戴晨并未就此一蹶不振爬着,身体一弹,抖落一地血肉,身形一抖,赤手空拳,向着刘卫江再次冲去。
薛城:真傻缺!“徒弟,张嘴。”
听闻张嘴二字,戴晨的身形一顿,心里阴影太大,脸上一顿火辣辣的,但丝毫没有停顿地是乖乖张开嘴巴。
一颗糖丸落入他口中,如同雨露快速柔和地滋润他灵力干涸的身体,几乎瞬间,灵力就充盈起来,身上的伤口也在缓慢修复,血已经渐渐不流了。
刘卫江不动声色地对这糖丸充满觊觎,他可是清楚,这小子在刚拜师的时候,薛城就给他吃过一颗,补气丹虽然可以在战斗中快速补充灵力,但需要炼化,而且一天之内连续服用,效果会大打折扣,但这种糖丸显然效果没有丝毫减弱。
薛城:“为师再借你一把法器,你接着跟这老不要脸的打,打得他再也不敢觊觎咱们家薛诺为止。”说完手指一弹,一柄飞剑……不,是刀……不,刀柄哪有这么长的?有点像放大版的水果刀,因为刀柄上明显留着的缝,能把刀刃合进去!
咱才一百二十岁,还小着呢,哪里是老不要脸的?刘卫江盯着飞来的法器,心里嘀咕,这都什么奇怪的法器啊,还是一柄上品法器,谁闲的蛋疼,把好好一把上品宝刀打造成这么个奇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