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揽夕手指连弹向小灰,那些红色鳞片倏然融入小灰锅中,灰色锅颜色更加偏向一点淡淡的红。
他一边弹手指,一边对薛城道:“滴一滴心头精血融入锅中。”
薛城愣了下:“心头精血怎么弄?”
燕揽夕抿了下嘴唇,腾出左手向薛城心脏一指,一滴鲜血从她身体飞出,落在锅上,融了进去。
师父果体抿嘴生气的样子实在太迷人,薛城忍不住吐槽,师父您别嫌弟子不中用咯,你自己也要反省一下,您这样半夜突然果体炼器实在太勾魂知道不?没看到那条肥鱼被刮了一半鳞片都快死了,还喷着不知是不是鼻血的鱼血、瞪着死鱼眼色迷心窍的视线不离开您的身体吗?
待鱼鳞和精血与小灰彻底融合,小灰的颜色又恢复了灰不溜秋的样子,落在燕揽夕的手中,滴溜溜地一转,光滑圆润,变成碗大小,就跟一碗似的。
薛城猛然心中一动,这锅似乎有了一种与她血脉相连的感应。
“师父,这是本命法器?”
“没错。”燕揽夕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美轮美奂。
薛城眉头皱起:“那……小白怎么办?”上次小白离家出走一定的原因是,薛城的本命法器可能不选它,她与小白相依为命二十年,真的不能就这样抛弃它。以小白骄傲的性格,会受不了,再次离家出走的,而且是不回来的那种吧?
燕揽夕抚摸着小灰道:“噢,那不是锅把吗?”
他话音刚落,小白的身影如流星扎向那口锅,速度快得有了血红色残影,那是那丝血煞之气的激发。
小白真怒了,但是结果却没有任何改变,小灰张口,小白变成了锅把,再如何挣扎,也从小灰身上挣不脱。
燕揽夕正抚摸小灰的手,轻轻拂过小白,然后薛城就感觉到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灰又多了点相连的感觉,与小白的感觉。
所以,小白上当了,整个炼器还没有结束,等得就是它愤怒一击,然后,它真的成了锅把,或者,薛城细细感应,也不是真正的一体,还是独立的,或者某种意义上又是一体的,反正她目前的世界观理解不了,但是她却通过这种特殊的方式,神奇地拥有了两个本命法器。
燕揽夕修长的手指结束对带把的锅的抚摸,整个炼器过程结束。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薛城总觉得天地颤抖了一下,那种灵魂范围的颤抖。
“给你。”师父的声音好听的灌进薛城耳朵。
她哆嗦着上前,小心地从师父手里捧起带把的锅,感应着小白暴涨的戾气和小灰俏皮的得意忘形。自己这么一个稳重的大妈,怎么会拥有这么两个脾气幼稚的本命法器?
她疑惑的时候,燕揽夕身形一转,身上已经穿戴整齐衣服,很明显,师父瞬间穿衣服的小法术是她在清濛山时候研制的那个。
“师父,您也会这法术?”
“你研究出来,我不小心就学会了。那条鱼怎么处理?要红烧吗?”燕揽夕舔了舔嘴唇。
薛城看了看一半雪白鳞片,一半血肉模糊的肥鱼,内心深深地引以为戒,这就是好色的下场。她赶紧捞出手机给肥鱼拍了张照片,等天亮发给儿子,要严厉地教育儿子,引以为戒,色就是残,残就是色,痛苦莫大于好色!
“师父,它已经很惨了,我看还是饶了它吧。”
燕揽夕走向外面:“一切由你。反正也睡不着了,我们去喝杯茶,顺便看看这口锅现在的烧水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