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回事出反常必有妖(1 / 2)

执事辗转刚刚发生的一幕,嘀咕道:“好像就是普通的杯子啊...”。

公仲载治立刻气顿喊道:“什么颜色?什么样式?上面可有什么刺绣!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追人的时候,但凡动一动脑子,也不至于被一个人耍的团团转!”。

站在马车上,俯视众人的宗政御尺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煽风点雨道:“大总管,我兄弟他厉害吧!”。

“小孩子就别在这儿插嘴了!现在已经够乱的,来人啊!把宗政二少给带回府中!”,这一次公仲载治是真的生气了,表情上没有了对任何人的容忍。

宗政御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他哥哥除外的第二个人跟他这般说话,脾气上来了,怒怼道:“你算什么东西,就是我宗政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本来一脸平淡的陈堂倌听到宗政御尺述出此话,一个健步飞跃马车之上...

当着众人的面儿...

一记“响亮”的巴掌便落在了宗政御尺的脸上,厉声道:“少爷,这一次奴不能让你再胡闹了!”。

在场的人就都愣住了,没想到陈堂倌竟然会顾忌公仲载治的面子,当众掌掴自家少爷...,所有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漏出了惊讶之色。

更让人惊讶的是,一向以不着调,嚣张跋扈的宗政御尺这一回竟然安静了下来...

用手摸了摸脸,舌头鼓了鼓被打的脸颊,一撇嘴安然下了马车。

车夫随即一拉马栓,掉头离去...

只剩下陈堂倌一人站于人群中,深深向着公仲载治施了一礼。

公仲载治默默望去,欣然接受这样的结果,回之笑脸,继续怒斥众人。

随着宗政家马车的遁去,陈堂倌也追了上去...

刚刚踏上马车的瞬间,一把利刃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手持短刃的是宗政御尺。

宗政御尺一脸恶寒,道:“你找死吗?”。

“奴就算是死,也要如此行事!这是顾忌宗政家的颜面更是顾忌公仲家的尊严!”,陈堂倌被逼着喉咙,一脸的正色道。

“颜面?宗政二少爷被家奴当众掌掴你认为这是保存颜面?”,宗政御城露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独撰道。

此时陈堂倌已经感觉到刀刃已经没过了他的脖颈,向更深处逼近,也察觉到有热气散发而下。

他的脖子被宗政御尺给刺开了...

陈堂倌依旧我行我素,道:“少爷,容奴说一句话,您再赐我死方可。”。

“说~”,宗政御尺提着短刃,刃尖依旧缓缓向前迎着。

“公仲一族,向来是三尺城所有人家族的和事人,可以说三尺城可以延续八百年的功劳都在这一只老黄牛身上。少爷刚才当众讥讽了公仲载治,现任公仲家主,现任三尺大总管!您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吗?”,陈堂倌目光咄咄。

宗政御尺一脸不屑,明知故问道:“何罪之有?”。

“欺君罔上之罪,就算是宗主大人犯了,理应当斩!”。

“我是宗政家的二少,谁敢斩我?”。

“您的哥哥。”。

“我哥哥?”。

陈堂倌单眼骇人,道:“宗主是一位秋毫明辨之主,您若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他一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亲手杀了你!”。

宗政御尺最终把匕首收了回来,“哼...,果真是我亲哥哥。你终于肯说出实话了吗?他就是想杀我,对吗?只是碍于借口,对吗?”。

陈堂倌捂着自己的大动脉,刚刚那一剑仅差分毫便割断了他的大动脉,但他依旧面无表情道:“少爷,这就是您的家事儿了!小人不好参言,小人只是做了自己在那个时候最该做的事!您在三尺城可以把任何家族当作奴隶,唯独公仲家不可...,公仲家维系着三尺城整个旁系与主系的关系。若是他家想反,就算咱们三大氏族联合起来,也早已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您认为到时候令狐家会帮忙吗?到时候,那只会保全自身利益的王家会帮忙吗?”。

宗政御尺耳畔回荡着陈堂倌那几句意味深长的话,身形缓缓地塌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二少爷,大少爷可是为了咱家在拼尽全力啊!咱家并不处于不败之地。”,陈堂倌见二少少有的沉寂,趁热打铁道。

没想到这样一句话却又一次惹来了宗政御尺的不悦之感,道:“好了,别说了!没意思...”

马车颠簸而走...,打道回府...

这边儿,公仲载治的训斥声也越来越大...

“好啊,整整一个三尺城千百教徒出动寻人!就没有一个观察过那被褥的颜色吗?”。

场面陷入了沉默,其实有人记住了,但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谁也不愿意当这一只出头鸟。

想着若是自己记错了该如何是好呢?

是不是最后罪责会落在自己脑袋上面儿呢?

公仲载治瞧着三尺城的这些芸芸众生,甚是心累...,这些年,三尺城的势力越来越大...,但这些日新月异的弟子却一个比一个变得市侩,再也没有了老人中的“三尺后生”的那般侠勇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