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一路背着完全疯癫状态下的邱迪生,紧急避险...,来到了德成伎院中...
没想到,前些天三尺城内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百姓们却依旧如此逍遥自在,好像完全事不关己,依旧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该糊口的糊口,该玩乐的玩乐。
的确,江湖上的任何事儿,都与这黎民百姓们没有任何关系...,在江湖血雨中,百姓们也只不过是一些苟且偷生的路人,至于谁死谁活,与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路面上人中错杂...
余小鱼踏着轻功,躲避在各个巷口...
跑累了就把身上的草席一盖,背着邱迪生蜷缩在角落中,休息一会儿,继续前行。
人一停歇下来,就容易乱想事情,尤其是在心乱如麻的时候,更容易会乱作遐想。
余小鱼也是常人,蹲伏在地,内心暗叹。
“也不知道,现在那群人还活着没有?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欧玄鲸那人机灵,应该在开端便可以察觉到势头不对...,哎...但愿他们已经离开三尺城到了观塘关,观塘关只要他们能寻到泗水黑市,出了泗水河,便可以逃过这一劫。至于以后的江湖追杀,那是以后的事儿,身为江湖人,谁身上难免有几桩恩怨命案。但天下之大,人又哪里不能去呢?”。
心里面装着事儿,他的那二十四核的大脑也逐渐停机。也是实在容不下太多的苦大仇深,况且他现在自身难保。
深深屯出两口气来,回首面对邱迪生...,邱迪生现在仿佛一个受惊的猴子依附在他的背上,打着牙忌。
余小鱼一笑,向着邱迪生郑重道:“邱少,小子一定把你带出去的!我答应过你的,也算是我欠你的!”。
浅语两句...
不巧,有两名三尺卫士路过...
一人长得人高马大,手提着灯笼,打着哈欠道:“这些三尺城不太平,那些流落在这儿的余孽。知道自己被抓便是一个死字,亡羊补牢,折了不少的兄弟,哎...,也不知道这劲头多会儿才能过去...”。
“没啥办法,这苦差正好落在咱脑袋上...,只能是遵从。”,另一人叹道。
“哼...,这江湖啊,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在没有惹上恩怨之时,退出得好。别到时候真惹上了恩怨,连自己多会儿死都不清楚。每天活在那噩梦之中,每天身在人间,心已落在了地狱。”。
“得了吧,你从哪儿学来这些文绉绉的话,听着我怪难受的。”。
“哈哈...,城关道的骆先生。”。
“那老头,不是个骗子吗?”。
也不知道人到底是一种什么生物,在苦中作乐这一方面,极其有自己的心得。
就和有人问,“你身无分文,为何在此傻乐?”。
回道:“因为没有办法。”。
答非所问之间,可以看出人的无奈亦可以看出人的坚强。
余小鱼躲在深人漏巷的湿木之中...,靠接湿木,掩盖住自己半张脸,默默地注视二人向前走去。
嚼着牙花子,脸上冒出冷汗。
汗水滑过鬓角落在地上,与那地面上的未干涸的小水泊,互相激荡,溅起水花。
余大爷内心是真紧张...
想都不用想,现在三尺城中,满城肯定贴得都是他们二人的画像...,他们两人已经彻底沦落成了这三尺城中的“过街老鼠”。
脑海一时激起千层浪...
不由得,发自内心感谢南鸢姑娘的携手帮助,才让自己有了缓和思考的机会。
要不在乱麻时刻,硬从自己脑中想办法。现在怕是已经成了这三尺城后山中那牢狱中的死囚了!
秋风瑟瑟...
一阵风寒,吹起枝头的乌鸦几根羽毛,乌鸦感到了寒冷,张开双臂,振翅高飞。
掠过巷口下落于地,啃食起巷口中那一只被风寒所赦病死街头的老鼠。
余小鱼斜目而去,瞧着这一幕,只感一阵的冰冷刺骨。
暗中夺想,“大人物就像那上空盘旋的老鹰,在俯瞰着那些走街串巷的老鼠。不知多会儿饿了就会把那些老鼠一口给吞咽在肚子里面。”。
......
路面上沸沸扬扬...
小贩裹着大衣在各家门户前叫卖,惹得一众门中商贩,前来驱赶,认为这些人抢了自己的生意。
小贩们理亏,只要在驱赶下离去,最多说上几句没用的话,比如:“这鬼天气,真是造了孽了!”。
谁说不是呢?
由于前些天的大雨,让三尺城的气温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