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回遁逃(2 / 2)

“您在说什么?我没有明白...”。

“不必要了...,恩怨这种东西,追溯太多就毫无意义了。你想要杀我,来吧,给你个机会!你断手封眼,我封六脉。也算是公平...,年轻人,记得教你件事儿,趁人病要人命!”。

话毕,段长空单手提刀再一次摆出抱架姿势,一席破碎红袍被他彻底扯下了身子。

身上可见,深刻入骨的刀伤,新伤与旧伤夹在一起...,追溯着段老头一生的辉煌。

段老头的背后并无伤疤,即使这次被大围攻,他的伤势也全部都在前面...

段老头平时表现出来,余小鱼见到的总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一副乖张痞坏没有半点儿正行的主。

但这一次,他表现出了什么才叫英雄气概...

吴云睁着仅剩下的一只眼睛,可能是在江湖打磨已久的缘故,他并没有因为别人断掉自己一手和毁掉自己一只眼睛而感到沮丧。

孽家人其中有与吴云关系好者,问道:“吴云啊,你就剩下一颗眼睛,不行我替你上吧。”。

吴云笑道:“不必,少了一只眼睛,看到的敌人都少了半边身子,更壮胆气啊~”。

段长空鼓掌叫好,道:“好啊,好啊...,江山待有才人出,不是少年也少年...,少年人,老夫等不及了,来吧!”。

人群一时喧哗起来...

余小鱼只从缝隙中看到有俩人被人团团围住,好似在生死厮杀...,一举一动间,血液便会洒落在地...,惹得与地上的血泊共鸣,溅起涟漪。

刀铿斧锵...

最终,一人倒地,余小鱼并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倒在了地上。

但见孽家人反应是爆出呐喊声,用猜便可以清楚老乞丐倒地了,这个兢兢业业为了邱家的老前辈,老奴在这一天魂归地府,在这一天还了他一生的债务。

余小鱼躲在柜台下,心掉进了谷底...

孽云深这时才走下台来,越过邱家人的尸体,一个一个寻摸着...

挨着寻过去,撇撇嘴,道:“就这些了?”。

“嗯,据估计在四十五人到五十五人之间不等...,现在躺在地下的一共有四十八人,差不多了可能有几个小厮最开始就趁乱跑了吧。”,管家道。

孽云深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其他人跑不跑无所谓的...,那鸱视狼顾的家伙不能跑,那家伙心怀恨意,并且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能留有祸患,谁见过了!”。

有人在人群中多嘴道:“好像从最开始那人就遁去了,有伙计去追了。”。

“追,他能跑到哪儿去,就算在房梁上奔走不断...,他也应该被瞧见才对!”,孽家主心存疑虑想着。

余小鱼躲在柜台下,好似一只被囚禁到牢笼中无法脱逃的斑鸠,表情狰狞,猎奇至极。

一转眼球的功夫,孽云深察觉出了不对劲,摇了摇头道:“不对,他就在这儿藏着,挖地三尺,把他挖出来!跟我玩儿,最危险与最安全,是吧?小子,还是太嫩了一点!”。

余小鱼听到此刻,知道自己若是被搜查到,死都难死了!

一咬牙,一股劲儿翻柜台而起,在众人的目光下,踏着门栏,三步就上得房顶上。

余小鱼想拼上一把,凭借飞毛腿打下的耐力基础,他想测试一下凌波微步的真实速度!

“家主,人在哪儿!”,有人喊道。

孽云深转脸望来...

余小鱼大步迈开,利用周易吉天运转卦象,开始在房顶之上无数次的腾挪...

烟火绚烂之下,余小鱼并未朝着大门方向踱步狂奔,而是往三尺城内围跑去...

孽云深一晃神,只感觉余小鱼兔子转世一样,飞奔疾走。

马上命令喊道:“弓!”。

孽家下人这才反应过神来...,经过一场血雨腥风,谁还有力气和余小鱼在这儿赛跑啊。

从马车中抽出弓来...

孽云深瞧着余小鱼越跑越远,急忙喝道:“毒箭!”。

百位弓手齐身拉箭...,向着余小鱼飞去。

余小鱼利用凌波微步的精妙,左右腾挪,避开了一只一只乱射而来的箭矢。

“客生!”,孽云深唤道。

“在!”,有人应是。

应是之人,现已跪身于房梁之上,来开百担大弓,一支刻有花纹的羽毛箭,直直地射向了余小鱼。

余小鱼只感觉耳边呼啸,刚想躲避,也不知道为何...,这箭好像有二段推力一般。

在跟进他的身子后,都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便从余小鱼的背部射了进来,又从左胸凸出。

余小鱼的气息一顿,咬牙硬是没有迟疑,继续向前跑!

大步流星、风驰电掣、健步如飞、白驹过隙,跑得那叫一个快啊...,就和一只受惊的鸵鸟一般,垂头只顾着往前跑。

所有人都被余小鱼这滑稽的跑法给震惊了,尤其是那本在房梁上搭弓射箭的客生,表情疑惑至极。

“不应该啊,我应该射到他的心脏了。”。

他又怎么知道,余小鱼的心脏在右边!是百里无一的特殊器官分布...

孽云深张大了嘴巴,扯开膀子,向着一个下人的后脑勺,“啪”就是一巴掌,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追啊!”。

所有人意识而来...,有人甚至直接把马车掉头,骑马追去。

余小鱼在房上跑着,瞧着远处那黑压压的人影与红袍交相辉映。

他知道,那红袍之人是邱迪生他们...,那黑衣人正是三尺教的弟子,余小鱼目光决绝地一眼就认出了那弟子们穿着的服饰,是令狐家的传人。

一瞬间,恍如隔世,受伤不轻的余大侠明白了一切,但他也只能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去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