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一位红袍玉带,腰佩环刀的壮士老者走上前来询问...
“令狐门外,何故如此喧哗...?”,老者圆脸方目,一脸漠然阴沉之气。
守门弟子这时就好像耗子见到猫一般,连忙躬身请礼,道:“回提督的话,此人因无摄取令牌,所以我们不让通过。”。
老者依旧面色不变,拿着眼角扫了一眼旁边儿余小鱼与欧洋两人,最后回流目光到了那中年执事的身上,说道:“是你...,你身为观望台执事,不在自己的岗位,却跑到我们令狐门中作妖,还嫌自己那张脸皮不够值钱吗?”。
从老者的一句话中,可以得知,这位中年执事总干这档子事儿。
本来意气风发的中年执事见到这位老者之后,眼下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提督,我是看两位师弟无处寻得令狐门,才出于好心把他们送过来的。”。
“他们的任务管你何事?你在三尺城教待得时间可够久了,从十三岁时你就在外门当差,四十三了,你还在外门当差!哼,糊涂小子,难成气候!别再因为你带坏了我门中弟子!给你点儿时间,离开吧!我来了,他们俩的事儿,我自会定夺,规矩是规矩,规矩不能沾人情。还不快走...!”,老者横眉冷眼,语气冰霜。
说得那位本来热情似火的中年执事低下了头,随之漏出惨淡一笑,悄然离去。
余小鱼看着那位中年执事的背影,转念低语一笑。
老者正好瞧见了余小鱼脸上漏出来的不屑神色,质问道:“你笑什么...”。
余小鱼抬头,一脸怯懦道:“没笑。”。
“我看见了...”。
“您没看见!”,余小鱼接着话茬就往上怼,丝毫不顾及这位好像很厉害的老者。
老者也不生气,淡淡低语,“信口雌黄的小儿,来令狐门何事...?”。
“为马而来!”。
“什么马?”。
“那一匹叫雪里的马。”,余小鱼对答如流道。
“哦,那顽呆之徒养的那一匹白马啊...谁派你们来的?”,老者继续逼问。
余小鱼依旧对答如流,道:“西科长老。”。
“西科那老家伙,令牌没有对吗?是西科忘记给了你们,还是他根本就不想给你们呢?”,老者打量着余小鱼与欧洋身上的服饰,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
“西科长老说,报他的名字,便可以进入不需要令牌!”,余小鱼咽了口唾沫,如今的办法只能是靠矛盾打开一条道路了。
因为显然三尺教中的门人不一,各不相同,其间必定明争暗斗。
“他说的...?”,老者略有疑惑。
“怹老人家亲口和我述说,若是我敢期满与您,明日我家中父母暴毙而亡!”,余小鱼说谎是完全不打草稿的。
欧洋在一旁听着,脸上没有表情,心里面却大声陈赞道:“够狠!”。
游戏中,对于孝道是非常重视的...,很少有人能说成这种地步。
老者面色一沉,瞅了瞅旁边儿的两位门卫,道:“开门!放行!”。
两位门卫也不敢耽误,连忙打开了身后的大门,任其余小鱼进入其中。
余小鱼连忙躬身还礼,道:“多谢提督大人!”,照葫芦画瓢,反正是人家是什么称位,自己就跟着说便是了。
老者默默摇了摇头...,“小儿,今朝老夫我就信你一回。待得明日,我若是问那老东西,他不承认,你又当如何啊?”。
“那小子我只能认栽了!”,余小鱼不卑不亢。
“有意思...,哪儿的弟子?”,老者好像对余小鱼产生了浓烈的兴趣,直言问道。
“三尺城,三尺教,十二氏族,西门下徒,外门弟子,杜小云。”,这一连串是张嘴就来啊,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甚至说完都没有任何忏悔心思,杜小云这个瞎编的名字咬字清晰无比,就好像怕老者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老者听后,劲步离去...,走到半中间儿,转头道:“杜小云!”。
余小鱼连忙回头,“诶...”。
“没事儿了...,忙你的吧!”。
余小鱼回道:“好!”。
刚才老者显然是在试探余小鱼的虚实,但余小鱼早就料到了,依旧行云流水答复了。
待得余小鱼走进令狐门中,令狐门大门关闭...
老者走于三尺城内围,宗门小道上...,琢磨着这“三个字儿”。
“杜小云,是个不错的名字。此子以后是个造化啊!有趣儿...”。
这边老者还美着的,大没有想到他英明一世,真的被一个黄口小儿给骗了过去...
进入门内...,欧洋眼见着余小鱼头上的冷汗顺着耳朵边儿就流了下来...,冷汗打在了地面上,“滴答”一声清脆。
欧洋不由地佩服余小鱼,“你是真能瞎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