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象牙做的筛子打着圈儿,滚了出来,晃晃悠悠落在了台面儿上。
宗政御尺异常兴奋地用两颗瞳孔紧紧地盯着筛子上的点数
五点
代表数字五。
宗政御尺不由得一笑...,“列位,开六吧!哈哈哈...”。
第二位是皇甫公主——
公主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新奇玩意,要说诗词歌赋她懂,但要说这筛盅落地,她可谓是一窍不通。
筛盅出炉...
点数定在了两点上。
公主有些气馁,歪了歪头,好像自己的点数让她有些不满意。
其中穿插宗政御尺笑语声:“看来公主大人,今儿手气不佳啊!”。
公主未多言,扬了扬脖子,只是感觉这种事物甚是新奇,而且这里的人,各种各样也甚是有趣。
第三位是公仲安德...
安德随意把筛子放进筛盅晃了两下,便开盅了。
里面开出了一个“四”。
安德没有表情,他也不是真心实意要玩儿这场赌局的...,就是要落个话语权罢了。
御尺瞧了瞧安德的筛子,“这数字可不吉利啊!~”。
公仲安德,默默摇头,表情甚是无奈。
第四位,轮到余小鱼了。
余小鱼拾起筛子来,在眼前晃了晃...,才放进了筛盅里面。
丝毫不犹豫开始摇晃筛盅...
宗政御尺斜眼瞅着余小鱼,嘴角一直露着那经久不衰地乖张笑容,眼神默默地打量了陈堂倌一眼。
其实这场赌局最开始便已经断定了结局,因为只要有身后的这独眼龙在,赢得便是自己。
这便时宗政御尺就算长期出入赌场而用不输钱的原因...,也可以看出宗政家族对他的溺爱或者说是补偿,就好像再告诉他,“你喜欢赌博,我不拦着你,还给你拍个老千。专门让你赢!”
筛盅落停...
陈堂倌背在身后的手,几乎以微不可查动了一下。
余小鱼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眼角朝上一撇,陈堂倌朝他漏出微微一笑。
好像再说,“小子,再练两年吧!”
直到筛盅开启,余小鱼缓缓站起身来...,抱拳道:“列位,不好意思,我赢了!”。
所有人的眼睛望向了筛盅内的筛子,筛子正面正是“六点”。
一众人就愣了,陈堂倌更是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表情瞧着余小鱼。
余小鱼略微向着陈堂倌挑了挑眉。
宗政御尺有些不可思议,却无故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老陈,好像人家技高一筹呢!最开始你该给我一个六的!你显摆什么呢?真是的,输了吧!?”。
老陈听到自己少主的训斥,面无表情,只是向着出言问道:“邱总管,师出何门啊?”。
“无门无派!对了,至于要什么丹药,我会写信寄给列位府中的。在下还有公干,便告辞了。”,说罢,余小鱼转身离去。
下楼时的速度那个快啊,基本上都快成了人影了。
众人瞧着余小鱼的背影,再瞧瞧筛盅里面的这颗筛子,全都是不漏声色的一笑。
宗政御尺笑的最大声,“哈哈哈,直接给我换了一个筛子,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他还是头一个!头一个啊!哈哈哈...,公仲笑一笑,你赌赢了!我甘拜下风!”。
原来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贵族公子们的一次博弈,就是想要瞧一瞧这邱家新晋总管到底有什么能耐。
现在便可以看出来,此人在他们当面儿出千,显然可以算是英雄豪杰或者说是奸诈小人了!
因为象牙的筛子,变成了和它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筛子。
公仲安德,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水,斥责道:“喂喂喂...,御尺,你闲的没事儿找事儿吧!当时要是我不拦着,他就真把耳朵给割下来了!”。
“咳...谁知道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人呢?”,宗政御尺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就算余小鱼真把耳朵割下来也无所谓。
公仲没理宗政,回身道:“公主,让您见笑了!差点儿出了意外。”。
皇甫阳锏却淡然一笑,“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宗政御尺立马借坡下驴,“我说吧,我就知道会很有意思...,以后这种事儿,咱们还是得多玩玩儿。西门,还有你,每次玩儿,你都不参加。你以后再不参加,我就不带你玩儿了!”。
西门倚在柱子上,闭着眼,“无聊!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