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前辈救我一命,之后我定然还您的情分,无论何时何地,若是您有什么事儿,我就算是赶奔西湖八百里,近到江南十六州,我也定然会奋不顾身地前来协助您。您可这样可否...?”,余小鱼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是编瞎话,来套路这个老和尚了。
没想到老和尚听到余小鱼这番话,眼珠子却是动了一动...,问道:“你杀了县令,是不是能弄到不少钱啊?”。
余小鱼眨了眨眼,懵懂地点点头,讲道:“按理来说,人都死了,他的钱的确也没主人了。”,余小鱼这番话说的可密,他说的是没主人,可没说自己就拿。
“哦...,也一样。那这样的话,若是你答应我,你可以拿到其中500两银子,帮我给到离这里不远的汉阳刘寡妇家,你说的事儿还有门儿...”,谢渊目漏金光说道。
余小鱼眯缝着眼睛盯着老头儿,嘴角不由漏出一抹邪笑,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情。
老和尚看出了余小鱼脑中的猥琐之意,连忙解释道:“小鬼,想到哪儿去了...,我再这么说是个出家人,出家人不论红尘。我年轻时,被那一家所救,现在我沦落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他们的。人老了也快死了...,江湖上我的恩恩怨怨已经结束了。就剩下这一桩事儿,你要是能答应我,我便与你一道,怎么样?”。
余小鱼心说,反正也没啥的...,索性就答应了下来。这时他也从这些忙忙碌碌的江湖人身上看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什么侠之大者,为义杀人...,统统都是屁话。人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杀人,无论是铁匠还是谢渊,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让他们帮忙可以,但是你必须也帮他们一个忙。
摇了摇头,余小鱼站起身来...,把烤好的蒜放在一旁,也准备走了。时间紧促,他这些天准备不睡觉来巩固自己所想之事...
院中还飘着小雨,按现在的钟点来说,已经是一两点钟了。
“干啥去啊...?”,老和尚看了看天色,又瞧了瞧急不可耐准备离开的余小鱼,问道。
“办大事儿,事不迟疑,你这边我已经说通了。还得给‘没胳膊’先找一条后路。我想今日之后,我与前辈便不会在相见了,我不会去怀疑前辈到底会不会帮我这个忙,您也不用怀疑我会不会帮您这个忙。反正,我活着,我帮你去汉阳,我死了就死了。后悔有期了前辈,有缘江湖再见!”,说罢,余小鱼一步踏出了庙宇当中。
这时只剩下了谢渊坐在庭院里面,看着放在一边儿烤好的蒜...,“烤好了没有吃,看来没领我的情啊。也罢,老朽一生活的窝囊,就舍命陪这顽童一回也无妨!”。
......
风萧萧兮,雨粒粒兮...
夜幕十分,咱们抛开余小鱼先不谈,率先说一说咱们的另一个故事主角李怪。
李怪从县衙门赴宴回来之后,便夜不能寐,这心虚的人,干什么事儿的时候都心虚。窗门紧闭睡着觉...,翻来过去睡不着,最后坐起身来...,靠在床沿上面思考着问题。
陪同李怪一起睡觉的是刘氏,刘夫人...
话说,李怪在这千阳县乃是无恶不作的恶霸,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耙耳朵,就是怕老婆。
刘夫人也就是李怪唯一一个妻子,感觉到丈夫有些不对劲,刘氏也坐起身来,扶着李怪的肩膀问道:“大爷,咋了?”。
“心慌...,感觉这些天有大事发生。”,李怪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能和我说说吗?”。
“今儿我去权柄衙门口赴宴,权柄好像已经有杀我的想法了。”。
刘氏有些紧张问道:“大爷不是有他的把柄吗?”。
李怪又叹了口气,讲道:“事到如今呢,夫人,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压根儿就没有权柄的把柄。这些年我都是靠狐假虎威撑场面过来的...”。
“那...那权大老爷,知道了?”。
李怪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说道:“也不见得...”。
“怎么说?”。
“今天我赴宴之时,有个小鬼入席,权柄说他是自己的亲信。这小子油腔滑调,一副小人样子。他和我说第三杯酒有毒,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第三杯酒到底有没有毒...,他要是骗我,就证明他是权柄派来的试探我的,看我到底敢不敢喝...,若是我喝了,就证明我真的有他的把柄,若是我没喝,就证明我没有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