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甄兮的衣袖,半垂着脸,面颊染上点点红晕:“兮表姐……真希望你早些嫁给我。”那样,他便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而无需像如今般百般忍耐了。
甄兮笑看他:“你想逼婚不成?”
瞿怀安立即摇头,双眸里涌上委屈,满脸无辜地表态:“绝没有,一切都听兮表姐的。”
甄兮又笑了下:“回去歇着吧。”
瞿怀安只得点点头,转身要走时,却感觉袖子被扯了下,他回过头去,只见甄兮踮起脚来,在他面颊上碰了碰。
他霎时顿住,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甄兮眼里有光,她抚平瞿怀安的衣领,轻笑道:“快回吧,早点睡。”
瞿怀安呆呆地飘回了自己屋子,等回过神来时他咽了下口水,心想他怎么早睡得了?
出发去皇觉寺的这天,甄兮先早起陪瞿怀安一起吃早饭,再耐心听他的叮嘱,随后送走他,便简单地检查了下昨日整理好的东西,带着人和行李去找孟昭曦。
这事在国公府早已成了定制,所有的人事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甄兮陪着静静玩了会儿,便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甄兮选择跟孟昭曦一起坐马车,俞桃在另一辆马车上。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皇觉寺。
甄兮就是个陪跑的,不用担任何责任,倒是极为轻松。而大师父们很有经验,一场法会办得井井有条。
中午歇息吃过斋饭,短暂的休息时,俞桃屏退下人,只留了她和甄兮二人。
“当瞿家人很不容易。”俞桃说话时,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正经,还有些回忆往昔的恍惚,“看着是富贵荣华加身,谁知道这样的繁华可以维系多久?大厦倾塌,不过瞬息之间,全在一人之手。当瞿家人,须得不被权势地位迷了眼,要清醒地认识到一切不过云烟,当瞿家地入尘埃,也要支撑下去,等待重得荣光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