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长被扶到了三院的车上, 由一个小道士陪着,跟义诊团队一起离开了乡里。
周锦渊则换好装备,连着赵道长的桃木剑也背在身后,跟随剩下的小道士一起去工厂里,后头还呼啦啦跟着一群乡民围观。
有的人大声问他,“你到底是医生还是道士?”
“废话,当然是道士,我就知道,刚才给我看病说得那么准,肯定是算出来的!”
“吓,居然是算出来得了什么病的吗?”
周锦渊一边走一边解释:“我有两个职业啊,就像你们农闲也会出去打工。一码事归一码事,看病不是算出来的,算命也不在上班时间。”
他顺便科普了一下,百邪癫狂皆是病这个概念。
本来周锦渊要是顶着医生身份,给一些迷信的乡民宣传有病上医院,还不是每个人都听。
现在他作为一个法会的主事人,来解释什么时候该上道观,什么时候该上医院,不管有没有信仰的乡民,全都深信不疑,奉为圭臬。
——也得亏香麓观是远近驰名的大道观。
待到了主家,本来工厂老板还有点不满,他请的是高功大师啊,大师受伤顶上个小娃娃,但一看这么多人围观,还对小道长颇为尊敬的样子,他又开心起来了,大觉找回面子。
周锦渊也没有让他失望,举手投足极有气场,同样是年轻人,但和他那些师侄一比,愣是大不相同。
“太极分高厚,轻清上属天。人能修至道,身乃做真仙。行溢三千数,时丁四万年。丹台开宝笈……”周锦渊伴随着道场音乐背诵科文,流利而有韵律。
虽然只是看过,但长篇的开光科文他记得一字不漏,仪式更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