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鸣理直气壮道:“不好意思,忘情了。”
神特么忘情了,潜规则潜到明面上来了,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个导演了吧。
明明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乌龙吻戏,你们拍得跟洞房花烛夜一样是闹哪样?
接下来的几条,他们愣是雷打不动地拍出了情意绵绵的效果。
几次三番下来,围观群众也察觉有点不对味了,聂鸣的业务能力他们是相信的,但是导演跟女主演眼角眉梢的柔情蜜意是藏不住人的。
难道说?
剧组班子里的嫡系都知道岁青禾是聂鸣的老婆,但是架不住剧组鱼龙混杂,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茬,于是,他们在心底开始猜测这两人的关系。
不得不说,一个导演弯腰去做吻替,本来就是相当匪夷所思的行为。
副导演拍着拍着受不了了,私底下找来了岁青禾,“嫂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岁青禾开始装傻,其实有两次聂鸣是进入角色的,但是她没有进去,反而把聂鸣从角色里脱了出去。
副导演给她出主意,“要不你惹聂哥生气下试试看?”
岁青禾皱着眉头,“能行吗?”
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已经很久不ng的剧组万万没想到会败在一场简单的吻戏下面。
于是,下一条开始前,岁青禾面无表情地对着聂鸣说了句,“这条要是还不过,这个礼拜你给我睡沙发!
聂鸣:excuse me?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一遍过。
原本神君打飞傅萱的戏却没有放在这场戏里,而是放到了岁青禾跟舒柏的下一场对手戏里。
舒柏的内心是绝望的,合着您老人家拍的戏就是温香软玉在怀,轮到我就是打飞别人得罪人啊?
咱俩到底谁才是谁的替身啊!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问仙》剧组的上空都飘着两个大字——“吃瓜”。
聂鸣嘴上还顶着个牙印,似乎毫无所觉地坐在监视器后面给演员们讲戏。
今日这一幕落在某些有心人的眼里,便成了另外一重含义。
姜如云是戏红人不红的典型,她二十岁进的娱乐圈,如今也有七八年了,演了七八年的配角,也有过大爆的戏。但是那些红戏也总是轮不到她来吃红利。
女演员的花期又短,眼看着自己的花期就要过去,再过几年恐怕就要出演妈妈党了,她不由心里着急。
《问仙》这部戏是她拼了老命走后门,才勉勉强强被塞进去演了个女四号。说是女四号,实际上戏份少得有点可怜,姜如云心里一直都很不开心。
她觉得自己演技不错,只是没有遇到发现千里马的伯乐而已。
拍《问仙》之前,她很好奇,凭岁青禾现在的咖位,她是怎么让林自媚这种大腕给她做配的。虽然说岁青禾很有名气,但是她的作品少,流量也都是些虚假流量,而林自媚都快飞升成一线了,没想到居然还沦落到给岁青禾做配的地步。
今天她算是弄明白了,敢情岁青禾是靠潜规则上位的。怪道这么多大牌女明星朝聂鸣投递了橄榄枝,却都被他给拒绝,反而选择了声名不显的岁青禾。
虽然这两个人好像都有家室,不过娱乐圈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事多了去了,出在这两人身上好像也不稀奇。
姜如云心里其实有点窃喜,这是不是说明聂鸣其实并不是那么地高岭之花?
如果她能跟岁青禾一样搭上聂鸣那条线,别说女二女三了,只怕加戏加到跟女一号并驾齐驱的地步都不无可能。
更何况,就聂鸣那张脸,不用潜规则,单单跟他睡一觉,也值了。
岁青禾万万没想到剧组里还有女人对她老公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今天由于吻戏一直ng的缘故,收工比预料中要来得晚。收工后,林自媚几人邀请她去撸串吃夜宵。
她拗不过几人的好意,跟聂鸣说了声就跟着去了。
聂鸣还得监督着剧组里的人把道具归整好,就没有跟着去。
亲手把仓库门锁上,又把大灯关了,聂鸣方才放心,徒步回到剧组包下的酒店。
酒店是吴制片定的,他当时还不知道聂鸣跟岁青禾的夫妻关系,就给两人分开订了间套房,都在同一层楼里。
他们那层楼人比较少,也比较安静。
实际上聂鸣压根就没怎么去过他自己的那间套房,他这几天都是在岁青禾那间总统套房里睡的。
只是这丫头出去撸串还没回来,她又拿着房卡,聂鸣没办法把房门打开,又不好找前台去要。
他在兜里翻翻捡捡,总算找到了自己那间套房的房卡,把门打开后,他先进到浴室里冲了个凉。
冲完澡后,他拿起手表一看,晚上十一点了,青禾应该回来了吧?
正想着,套房的门笃笃响了两下。
聂鸣理所当然地以为外面敲门的是岁青禾,于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开了门。
没想到开门后,只穿了件又透又露的性.感睡衣的姜如云迎了上来,双手紧紧搂着聂鸣的一条胳膊,硕大的浑圆似有若无地贴了上来,只听见她嗲声嗲气道:“聂导,人家仰慕你很久了。”
声音又柔又媚,娇滴滴地仿佛能够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