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春华咬牙切齿,“她和许德华嚼了烂舌根,你走的当天下午,他就喊我去队上问话,我差点……差点被吓死。”她拿起时富的手擦泪,“要是我进去了,咱们就再见不着了。”
“唉。”许久,时富长长叹了口气,“歌丫头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富哥,她这可不叫不懂事。”刘春华一骨碌爬起来,恨恨道,“她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巴不得我去死呢!”
时富脸色凝重起来,过了会儿,他摇头,回答刘春华的提议:“现在还不行,我不能和你回去。”
刘春华没想到时富会拒绝,她诧异问:“为什么?”
“……”
理由时富说不出口,他现在怕时歌,打心眼里怕。
沉默几分钟,他抱住刘春华:“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在城里等等,等处理好,咱们马上回家。”
“嗯,我都听你的富哥。”刘春华甜蜜闭上眼,“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我都能等。”说完她想到什么,睁开眼,“可是富哥,招待所一晚上要三块钱,太贵了,我和俏丫总不能一直住吧。”
这确实是大问题。
时富想了想,说:“不如在我工作的药店附近给你找间屋子先住着?”
“行啊。”刘春华高兴不已,“这样你来看我们娘俩也方便。”
“就是……你看,钱……”时富脸烧得慌,他现在身上只有每天的饭菜钱,家里的钱全在时歌手里捏着,根本没有多余钱给刘春华付房租。
他难堪问:“一个月估计要十多块钱的房租,你……你带钱没?”
闻言刘春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她为凑时歌要求的四百块,娘家那边能借的都借了,这次到省城,路费又花去不少,现在身上只有五、六十块钱。
她扯了扯嘴角:“富哥,你没钱了?”
时富极其爱面子,哪怕是刘春华,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他现在要钱都和时歌支,他不自在否认:“借给朋友了,还没收回来。”
“朋友?”刘春华疑惑,“你在省城认识新朋友了?”
“嗯,算是吧。”时富含糊其辞。
“男的女的?”
“男的。”
“借了多少?”刘春华追问。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时富烦躁不安起身,“要是没带钱,你回家等我也是一样。”
刘春华当然不同意,城里是花花世界,万一时富被狐狸精勾走怎么办?她一咬牙,跺脚道:“带了!”
“走吧。”时富往外走,“现在退房去找找房。”
刘春华赶紧跟上去:“现在去?俏丫还没回来呢。”
“没事。”时富说,“留张纸条放在前台,等俏丫回来,让她直接去我工作的地方等着。不然她在外面玩开心了,一直不回来,又要续钱。”
刘春华听到又要用钱,纠结一会儿,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