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我……”刘春华突然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声说,“我那几天身子不舒服,腿软走不了远路。”

她说的身子不舒服是来月经,队上会计是个女的,她小小声说:“是的许书记,我身子不舒服那几天,也是腿软,走一会儿难受得不行。”

许德华点头,又问:“时富打的结……”

“够了,许德华,你到底什么意思?”方国庆打断他,“我瞧着你这语气怎么和审犯人一样?春华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她是那么恶毒的人吗?再说了,她放蛇咬时歌图什么,时歌身上有什么好让她图的?”

“是啊,老方说得在理,时歌一死读书的小丫头片子,有啥稀奇的,真以为所有人当她眼中钉肉中刺呢。”张富强儿子成绩一向好,今年没考过时歌落榜,他早恨得牙痒痒,窝了一肚子气,现在听到时歌不好的话,和打鸡血一样。

他叭叭说不停:“依我说啊,老许你再问也问不出花来,你要真想破案啊,就去抓那条眼镜王回来严刑逼供,哪天它扛不住开口说话了,你就知道它到底是自个儿爬进屋子,还是有人放它进屋了。”

有能力和方国庆竞争城里名额的只有许德华,方国庆也想下他面子,他阴阳怪气附和:“是啊,古有包青天审乌盆,今有我们许书记审毒蛇,看来过不了多久,许书记会因为审蛇有功,去城里吃香喝辣了。”

许德华沉默了。

他想,张富强的话看似调侃,但其实不无道理,若要证明是刘春华放的蛇,除非那条蛇能开口,否则只要刘春华抵死不承认,他就拿她毫无办法。

他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转身走出院子。

方国庆冷哼一声:“无理取闹。”

说完他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刘春华,心底涌起汹涌的柔情:“春华,你受委屈了,我替许德华和你道歉,他那人从来都想方设法出风头堆业绩,你别怪他。”

怪许德华?

呵呵。

刘春华在心里笑,她才不会。因为许德华今天这一闹,她很快能把她的富哥抢回来了,她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她没有搭理方国庆,指尖若有似无拂过右脸,阴霾数日的心情瞬间晴朗。

等养好脸,她立即去接富哥回家!

——

另一头。

时歌和苏玉清在省城过得非常好。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不到两月,双双长了肉,皮肤也渐渐白皙细腻,丝毫看不出两个月前还是乡下的干瘪老太和瘦柴丫头。

倒是时富瘦得不成样子,每天要看病赚钱养家,又要做饭做家务,两个月老了几十岁,以前乌黑的头发掺杂着大片大片的白,去菜市场买菜,人家都礼貌喊他“老大爷”。

每到夜深人静,他都睡不着,辗转反侧。

他想家,他想刘春华,他想回村里看看。

然而他不敢提,每回刚提到“回”字,时歌就二话不说搁下碗要去警察局。

怕了。

认命吧。

时富想着,低头认真切着大白菜,早上时歌特意吩咐,她这几天吃肉吃太腻,晚饭要吃蒜蓉白菜。

可是他做好晚饭,时歌没有回来,他摆好碗,出去望了好几次,巷道尽头都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

他们住的房子离时歌学校不远,苏玉清担心她出事,几次急得想去学校找时歌都被时富拦住。

时富机械用碗倒扣在菜盘上,低着头:“放心吧妈,向来只有时歌欺负别人的份,没有人能欺负她,她不会出事的,”

他是进城才知道,原来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从来不是闷葫芦,而是谁都惹不起的狠狼。

他们刚搬来时,隔壁有个邻居见他们是乡下人,每天做饭都会在公共厨房偷他们的油,盐巴,米……

他不愿意破坏邻里和谐一直沉默不说,被时歌知道后,先是大骂他一顿,然后在盐里加了泻药,那家人吃完拉了整整一晚上,楼道里臭得人人骂,以后他们放在公共厨房的东西再没少过。

不过这次他想错了,时歌确实出了事。

下午第三节课一放,时歌和同学告别后,如往常一样往家走,走着走着,她右下腹突然毫无预兆地剧痛,绕是她忍耐力惊人,都不得不抱着肚子弯腰,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

这是……

急性阑尾炎啊!

在现实世界时,时歌犯过一次急性阑尾,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她死死捂着腹部,强撑着走到学校旁边的医院。

傍晚的医院人不多,时歌进去打量一圈,没看到护士,她只好扶着墙去急症室。

急症室门开着。

时歌弯腰走进去,疼得眼花的视线隐约看到一道模糊的白色身影,她松了口气,颤抖着声音说:“抱歉大夫,我来不及挂号,急症……我、我急性阑尾炎……你……”

闻言,认真翻着病例的男人抬头。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有一道破声的机械音在咆哮:“主人,是她是她就是她,第九十九个任务,切掉她的阑尾!”

第37章 姐妹篇015

【015】

唐季这次的身份是医生,任务也非常简单——医治一百个目标人物。

他穿越进来不到半月,已经完成百分之九十八的任务,全是感冒咳嗽,发炎发热之类的小病,一天能完成二十多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