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张芳芳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路,她猛地转头,死死瞪着站在沈嘉和身边的一男一女。
孟映生懒得废话:“去!”
斩魂剑早已迫不及待,听到主人发令,立刻用剑尖对着阴魂。
张芳芳狰狞的脸上露出几分惧怕,她似乎看出什么,肩头的长发顿时变长,划过虚空扫了过去,冲的是那个女孩。
三叶的脖子被头发缠住了,身体腾空,缺氧让她头晕目眩,她迅速从口袋里拿出符纸往被缠住的地方一摁,完了又拿几张摁在不同角度。
滋滋的声音响起,那些头发烧了起来,张芳芳的脸痛苦的抽搐不止,她发狂的扑向了三叶。
针对我?
三叶来不及做出应对措施,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开,她一头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面,晕乎乎的,腿站不稳,下意识的用手抓住师傅的衣服。
孟映生将女孩摁在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掐诀。
张芳芳虽然是厉鬼,但她刚死不久,所有的怨气都来自求而不得,并非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战斗力不行,很快就被斩魂剑刺穿身体。
她痛苦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凄厉,不甘的叫声:“啊——”
三楼的刘玉听见了,她一只脚踩进棺材的年纪,愣是被吓的躲在桌子底下,手捂住耳朵默念唐诗三百首。
二楼的如意想下楼看看,楚白拦住了她,提醒她别冒险。
“有老孟在,他不会有事的。”
如意小声抽泣着。
楚白抬手去拍女人的后背,快要碰到时想起来了什么,把自己手上的黑链子摘了丢到一边,怕伤到她。
片刻后,楼下传来喊声,楚白一边骂孟映生办事太利索,一边很不舍的撤开手。
如意不等楚白有反应,她就自己下了楼。
楚白自嘲的笑了笑,没劲,这热闹凑的忒没劲了。
。
窗帘拉开,客厅里恢复明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嘉和还昏睡着,孟映生手沾朱砂在他眉间画了道符,有一缕缕的黑气从他身上飘了出来。
刘玉看不到如意蹲在沈嘉和面前哭的跟泪人一样,只觉得怪冷的,她在一旁问:“孟天师,那个鬼怎么样?”
孟映生说:“送去地府了,怎么?”
“没怎么。”刘玉心有余悸,“她不会跑上来吧?”
孟映生挑眉:“不好说。”
刘玉闻言,脸色就变了,语气也严厉了起来:“那你怎么不直接让她灰飞烟灭?”
孟映生说:“她的罪孽不到那个程度。”
刘玉察觉气氛不对,她立即干笑着顺势说:“也是啊,说起来她也算受害者,被人给利用了。”
孟映生瞥了一眼,倒是挺会察言观色。
“跑不上来的。”
刘玉松口气,她拉开椅子坐下来:“利用那个张芳芳的,跟去年制造各种黑料的可能是同一个人,为的就是要让嘉和在圈子里待不下去。”
孟映生来一句:“对方应该知道他精神有问题。”
刘玉原先也有这个怀疑,嘉和的病情是前两年有的,突然有一天开始说奇怪的话,一直很保密,媒体狗仔都挖不出来,是去年跟着那批黑料一起出来的,正因为病情被证实,所以网友们认为黑料也是真的。
知道内情,说明是嘉和身边的人,那会是哪个……
孟映生心里有个猜想,他把如意叫到了别墅外面,三叶跟楚白也在,不知道是什么事,好奇。
如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轻柔着声音开口:“孟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明说,倘若我知道,都会告诉你。”
孟映生问道:“沈嘉和的前世,就是你那位如意郎君魏戈,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如意说:“没有。”
孟映生皱眉:“你再想想。”
如意还是说没有。
孟映生搔搔头:“他是名门望族的少爷,家里做生意的,跟人总有利益冲突吧?”
如意回想着说:“魏郎并不喜欢经商,不过是生在魏家,身不由己,他同我讲过做人做事之道,不争不抢,不偷不盗。”
孟映生心想,是个正人君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是死在几个亲兄弟手上的。”
想起了伤心事,如意的嘴唇轻微抖动着,话没说出来,眼泪先下来了。
孟映生三人一看,知道她是回忆起了心上人死的时候。
他们并不知道,魏戈是死在如意怀里的,跟她说完来世再相见就走了。
孟映生等如意的情绪缓和了一些,接着问:“他有没有什么爱慕者,我指的是比较过激,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谁也别想得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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