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又病又凡尔赛 第37节(1 / 2)

只是疑惑把她交由薛长胤做什么,他又不需要炉鼎或道侣。

清冷师尊只需要独美,维持高冷人设做全宗门的白月光就好,摘下来的白月光会变成饭米粒,很没有格调。

掌门辨音成书,即刻成旨,只在面对诸葛鹰扬时神色古怪,转过身嘀咕:“弟子有孕可暂时免除牢狱刑罚……但男人怎么能怀孕?他居然真的有孕……”

“师兄请慢!”门外音响起一道女声,秋云真人匆匆赶来,歇了口气才道,“诸葛不可罚!”

冷玉惊讶转头,诸葛鹰扬也茫然看向秋云真人,小声问:“这位女峰主似乎与我毫无交集?”

“我秋家有子弟在魔域一去不返而魂灯未灭。”秋云真人一改先前冷玉眼中明艳张扬的形象,言辞恳切道,“我怀疑他们被囚禁在魔宫,从没有正道弟子能活着出来,我需要熟悉魔宫地形的向导!”

魂灯是每位世家出身的弟子供在家中或门派的一盏小灯,人不死则魂灯不灭。

魔宫则建立在魔氛最浓重的地方,向来是高阶魔物和魔尊的老巢,修为不够的正道弟子进入后无法控制魔氛侵蚀心智,而高阶魔无端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极少有人能随意行走两地之间。

魔尊从小培养的奸细除外。

眼下暂且能信的人,只剩下冷玉和诸葛鹰扬。

诸葛艰难托住小腹,额头汗涔涔道:“弟子不明白真人的意思?”

秋云真人好不容易抓住一点希望,唯恐他拒绝,立刻道:“你若助我寻到族人,本君保你无罪!”

诸葛鹰扬眼睛一亮,立即绽开大大的笑容,腮帮子都在发光:“真人既然发誓,那弟子愿意指路……不过得等我生完孩子,预产期就是这月底,正好可以准备准备。”

秋云真人:……

行吧,就这么说定了。

踏过内门的最后一道门槛,阳光泼洒在冷玉头顶,仿佛整个世界都随她翻飞的裙摆明媚起来。

一路无言走到戒律堂,树梢头百灵子的尾羽一翘一翘,诸葛鹰扬跟在她身边,抬手遮挡太过浓烈的光嗟叹道:“小玉,我从没想到光明会离我这么近。”

冷玉失笑道:“别忙着感慨,我们现在不算归元派弟子,以后有什么打算?”

戒律堂已收到掌门峰的消息,按手续交还弟子玉牌,看着她的名字从花名册里消失,冷玉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压在心底的巨石骤然消失,自由来的太飘忽,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诸葛鹰扬就没考虑那么多,开心一阵后开始规划未来:“我家大哥诗雨丘家医修一道儿来的归元派交换修习医术,过把个月才回东方诸岛,倒是我闲下来了,小玉陪我生孩子。”

冷玉终于泛起波澜,对他的硕大的肚子蹙眉:“几个月了?”

“只有一个多月。”诸葛鹰扬从衣袖抓出一把冬虫夏草,边吃边无奈道,“魔种以我的精血为食,已经生出灵智,这几日甚至能感受到他踢我肚子,丘家弟子说为生产顺利让我多补补。”

冷玉听不懂但大为震撼,憋了半天才道:“我等会儿要出门将薛棠华还给薛家夫妇,需要我给孩子带小衣服小床之类的东西吗?”

“有劳小玉。”

诸葛鹰扬臭不要脸的说他全都要,还列了张采购单给她,俨然把魔种当孩子,莫了才问:“我听见你昨天在哭。”

冷玉道:“被狗气的,你不用管。”

许久不见的小姑娘似乎憔悴了点,圆圆的大眼睛看到冷玉惊喜地发光,抱住她不撒手:“干娘,你怎么才来接雪雪呀!”

冷玉仔细瞧过一遍薛棠华,送孩子下山的李疏鸿解释:“阳朔道君闭关之处有洗心渠,在水里忍够十二个时辰的焚心之苦即可筋脉重构,所幸孩子心智单纯,只冻着几日这不至于痛苦。”

他又拿出一只圆滚滚的兔头小荷包:“阳朔道君给棠华的平安符,记得她出嫁时给老人家留杯女儿红。”

冷玉接过荷包,被沉甸甸的重量一惊:“多谢师叔祖。”

薛棠华依偎在她肩头,瞅着背后越来越远的李疏鸿仍在朝她挥手再见,好奇地问:“干娘,那位好看的白衣仙尊去了哪里,小姜哥哥怎么也好久不见?”

一说到他冷玉就来气:“姜慕白去灵兽园扫地,白衣仙尊得了失心疯,不用理他!”

原本的好心情被打断,在孩子面前勉强忍住脾气,来到约定的地点见过薛家夫妇后,薛夫人抱着许久未见的女儿热泪盈眶,交给她一封信:“仙子,民妇路过西城门的一家武馆大师傅让我交给你。”

“师傅大概四十岁上下,满脸络腮胡子膀大腰圆,端个大肘子在门口吃,一瞧见民妇便唱起阿弥陀佛,再问什么都不肯说,只说如果仙子有良心就来看看他,你可值一万上品灵石呢。”

冷玉:“……”

那还真是好久不见的故人了。

把她塞进归元派就拿钱跑路的前掌门。

薛长胤径直闯进掌门正殿,意外发现秋云真人也在。

她看上去心情不错,还有精力冷嘲热讽:“胤之,她居然没去找你?”

薛长胤敛眉,沉声问掌门:“我听说你已将她除籍?”

“先师律法无故不得更改,你想护犊子别来找我。”掌门已经钻了空子把人送回去,谁知人没了踪影,反倒让自己百口莫辩,“手谕写的明明白白,莫非哪处出了差错?”

昨日冷玉万念俱灰下拒绝人靠近,薛长胤窘得不敢逼迫,只得守在外边,第二天一早人就没了踪影,思来想去也只有掌门会管闲事,他气势汹汹逼供要人,结果在座各位一个比一个无辜。

现下居然成了他的不是,薛长胤脸色不好:“我正要问问师兄,她没了身份后出去遭遇不测,那我的性命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