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觅棠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柔声说:“母亲,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女儿心里有数。”
魏佳茗抬眼看她,勉强笑了笑。她抬手把殷觅棠鬓边的发掖到耳朵,温柔地说:“虽然那个人是皇帝,可我和你父亲也不能让你受了委屈。昨日我和你父亲商量过,打算把你的婚事摆在明面上来。”
殷觅棠微微一怔:“这……”
魏佳茗摇摇头,说:“你放心。母亲也不是莽撞的人。做事有分寸。只是你不知道再过段时日,太后和太上皇打算远行。母亲想在太后走之前,把你的婚事给办了。”
那些民间的说法自然逃不过魏佳茗的耳朵,她虽不曾怀疑过皇帝,可是总想为自己女儿谋一个万全之策。只有举行了大婚,她才能心里真正地踏实下来。
“女儿知道了。”
魏佳茗忽又想起一事,询问:“对了,赵妈妈回来了没有?”
“妈妈说是今天回来,现在还没到。许是下午才能回来。”
赵妈妈有个堂妹生产,堂妹娘家人不在,夫家人也人口简单,赵妈妈便告了假过去帮忙。下午的时候赵妈妈果然拐着自己的小包裹回来了。殷觅棠问了她两句,想起母亲今日问过她,就让她去一趟母亲那边。
赵妈妈把包裹放下,从里面拿出在街市给殷觅棠买的糖果,才急匆匆往魏佳茗房中去。
“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听说你妹妹的丈夫年前刚摔着,婆婆又是个跛脚的。我这里准备了点东西原本打算让你带过去的,你走前正是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我就给忘了。东西在阿秀那里,你下次去看她的时候带过去罢。”
“夫人真是菩萨心肠!”赵妈妈好一通千恩万谢。
自从当初殷觅棠走了一回,魏佳茗对赵妈妈就比别的奴仆要好许多,这是府里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赵妈妈不多想,只当是魏佳茗希望她尽心伺候殷觅棠。
“你妹子可生产顺利?”魏佳茗随口问上一嘴。
赵妈妈脸上的表情一滞,笑意淡了一分:“旁的都还好,就是脸上有一块胎记,我那妹子心忧。”
“有些胎记是会消的,倒是不需急。”魏佳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