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来了不少精锐的代表团都兴奋地摩肩擦踵,就算是那些小部落,也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丝丝希望。
这里面,唯独没有树懒族。
自从那次犬墨把树策打进了医馆,树懒族的团队就开始频频出现问题,就算树篱想要为部落争取一些好处,也分身乏术,更何况,她就快被自己的族人给孤立了。
树策离开医馆之后,就一直拿“养病”的理由窝在驿站里睡大觉,但其实,他们每天本来就要睡这么多觉。
可他偏偏不愿意放过犬墨和树篱,支使着心存愧疚的犬墨干这干那,树篱看在眼里,别提多怄气了。
过了几天,树策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嚷嚷着自己难受。
每天都被“狼来了”的犬墨和树篱只当他是在刁难自己,拿来一些食物和水放在床边,便坐在旁边各做各的事。
树策瞪大了通红的双眼,在床上滚了几下,噗通一声摔下床去,然后伸手就要去抓树篱的小腿。
犬墨这回是真的怒了,把树篱往身后一带,把树策的手踢开,吼道:“树策,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没有雄性的风度吗?你装病,我忍你,但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他以为树策是想趁机非礼树篱,之前他就装过摔跤,指名要树篱扶他回床上,然后趁机把手搭在女孩的肩上。
树策呜咽两声,成年人的身躯无助地蜷缩成一团。
犬墨见他跟真的发病似的,有点心虚地说:“演得还真是像啊……”
“犬墨,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树篱从犬墨探出头来,但她看向树策的眼神里已经多了厌恶,谁能想到,昔日的童年伙伴其实隐藏着这样恶劣的性格?
犬墨说:“树篱,我当时只是打了他几下,哪个兽人不是在打架、狩猎中长大的?我能看不出来吗?哪有人被打两下就发病成这个样子的?”
“好了,你别说了,我们把他送到医馆去吧!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对劲。”树篱半蹲在树策身边,一边观察一边说。
犬墨无奈,他只好把树策背到背上,一打开门,就见另外三个树懒族兽人面露不善地看着他们。
一个兽人拦住他,问:“你要把树策带去哪里?”
“滚!”心情烦躁的犬墨撞开那个兽人,径直下楼去。
树篱一边跟上,一边对几人解释说:“树策又发病了。”
“发病……”三人表情古怪,他们对树策的装病心知肚明,但还是心照不宣地用默认来折磨犬墨这个突然介入进来的外族人。
他们也跟在后面,还不忘说些风凉话,“还不是因为犬墨打伤了树策,树策以前多健康啊!”
“之前不是去过医馆了吗?医师都说是小伤,一定是犬墨偷偷给树策做了什么……”
“你们说够了吗?!”树篱失望地看着几人,然后赌气地扭头不再看任何人。
犬墨腾出一只手,想要拍拍她的肩,却被她闪开了。
树篱现在谁都不想搭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惹祸精,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错了。
族人不理解她为部落好的心情,排斥犬墨。这些天,犬墨一直被几个族人欺负折腾,也都是她的原因。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几个人了。
因为树篱的异常沉默,其余几人都没了搞事的心情,一路安安静静地跑到了医馆。
狮兰见到几人,眼里有什么一闪而逝,然后她赶紧给树策准备了一张病床,猴琤也走了过来,一边检查树策的眼白、舌'头等,一边问几人:“他这是怎么了?”
树篱连忙回答:“树策突然抽搐起来,说自己很难受,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猴琤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早有预料,这应该就是毒发了。
但他好奇地扫了眼其他还很正常的四个树懒族兽人,为什么他们没有毒发呢?
“这个情况有点特殊,我得回去查点书。”猴琤急匆匆地起身,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给树策解毒啊!
而这时候,树策突然醒了,他虚弱地喘着气,然后可怜兮兮地问:“我……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他刚才真的痛苦死了,所以以为自己得了怪病。
大家都求救地看向猴琤,只要猴琤说不会有事,那树策就还有救。
但猴琤不会说谎,他回避道:“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毒……我得研究研究……”他叹息着,终于说了实话。
“毒?!”几人震惊地大叫。
树篱捂住嘴,惊诧地说:“原来树策没有骗我们……”
犬墨更是皱起眉来,树策这时候中毒,谁知道那几个可恶的树懒族会不会赖到他身上。
树策知道自己中了毒,本来就发青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凄然一笑,说:“原来我真的活不久了……早知道我就直接跟树篱表白了。”
树篱走到他床边坐下,神情哀伤地看着树策。
树策向她伸出手,她却没有给予一丝回应,而是用这种疏离来表达自己的拒绝。
“树策,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树篱问树策,语气比之前好了一些,好像又回到了没来米克斯之前的时光。
第五百零三章 发狂
树策看着树篱年轻有活力的脸庞,怔怔出神,他心里顿时生出一阵悔恨,“树篱,我这些天,是不是已经毁了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