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女跳的舞美如神境,怕是这些兽人根本就没见过孔雀族的舞蹈吧!
而且,雀宁颇为高傲,她偏偏想在姜小暖最出名的舞曲上打败姜小暖。
一旦成功了,她在这个部落才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至少在她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春祭的晚会准时开始,所有观众与表演者都已经就位,开头第一个节目往往是最传统的决斗战舞,由八个兽人化身兽形,伴着鼓点挥舞身躯,这种朴素的表演往往最能够点燃气氛,是兽人们非常喜欢的节目类型。
姜小暖坐在台下,她的审美意外地跟兽人们趋同,不知道是因为她跟大家待久了,还是因为她的灵魂本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那厚重的击鼓声十分响亮,咚咚咚,一声声似乎能够刺穿耳膜,又像是能够击中心脏。
每一次鼓声落下,她都能隐约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也在用脚轻轻地踹着,她非但不认为疼痛,反觉得有意思,就在肚皮上跟着轻拍起来。
宝宝能够感受到她的动作,在肚子里翻了个跟斗,好像是特意要调整位置,好让自己踹的地方跟妈妈拍的地方重叠上。
在宝宝翻身的时候,姜小暖咬唇忍了会儿,没有声张,等宝宝没有大动静了,这才松了口气,怀着满满的爱意与宝宝继续互动。
等玩了一会儿,战舞已经结束,鼓声消失,她抬起头,这才发现狼涯正托着腮看她。
她冲他笑了笑,说:“你快来摸摸,宝宝刚才学着打鼓呢?”
狼涯笑骂道:“真是个活泼的宝宝,都把母亲弄疼了。”说着,他还是把手放在她鼓成球状的肚皮上,感受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她说的打鼓,但感觉肚子一缩一缩的,他虽然觉得这手感有些陌生,但并没有多想。
他见姜小暖嘴唇有点发白,给她递了杯水,问她:“是不是还不舒服?”
姜小暖喝了两口,摇头道:“没事,我都习惯了!快看节目吧!”
正好这时,那个雀宁一个人走上了舞台。
此时的雀宁已经换了一套精心制作的舞裙,款式跟姜小暖的神女宫装极为相似,但也许是因为没有足够精湛的工艺复刻出神装上的绣纹,就只能按照孔雀族的习惯缝了五颜六色的羽毛,脸上更是用脂粉描绘了一些艳丽的花卉。
她现在的形象,已经跟姜小暖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就算她跳了跟姜小暖一模一样的舞,也会因为气质和神韵完全不一样而没人认得出来。
姜小暖看了这身造型之后,只赞叹了一下好看之外,就只剩下惋惜了。
这雀宁穿得跟青'楼舞姬似的,却要学跳她闺阁小姐风格的端庄古舞,实在有点不合适了。
尽管如此,雀宁还是得到了观众们的热烈掌声,她的美依然惊'艳了不少人。
雀宁向大家鞠了一躬后,等着简单的乐声响起,便开始在台上翩翩起舞。
不少人看得如痴如醉,若不是她刚才特地来找过姜小暖,狼涯和狐力等人也不会下意识地拿她跟姜小暖作比较。
狐力“咦”了一声,说:“这算哪门子的模仿?不像!一点都不像!”
狼涯点头道:“嗯,差远了。”
姜小暖笑着打圆场:“她跳自己种族的特色舞蹈或许会更好。”
狐力附和道:“没错!气质差那么多,模仿了又有什么用?”
坐在不远的狼胥旁听他们讨论了一阵,忍不住道:“真好奇小暖去年跳的舞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们说得可真是神乎!”
“不是神乎,老族长!”狐力纠正道,“是神迹!”
姜小暖把手里的水杯缓缓地放到桌上,笑着对几人说:“今年呀,神迹是没有了,倒是有个小家伙可能要等不及了。”
“什么?”大家都云里雾里地看向她。
狼涯见她笑容勉强,刘海底下全是虚汗,第一个反应过来,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下子惊动了周围几十个正在看表演的兽人。
姜小暖深吸一口气,刚才拍肚子的手转而去摸自己的裙摆,竟是湿了有一阵子了,她苦恼地抬头道:“狼涯,我的身体素质太强了,这导致我的反应过于迟钝,羊水破了不知道多久了……”
“啊?!”狼胥也跟着站了起来,赶紧催促狼涯,“快快,把小暖抱回去!”
狼涯立刻把她横抱起来,飞快地离开了部落广场。
狼胥紧随其后,还不忘交代狐力:“狐力头领,你腿脚快,麻烦找一下族医他们!”
“马上!”
狐力早就被惊出了一额头的冷汗,这可是神女要生了啊!不得了的大事啊!
幸好他因为狐洛的关系,把猴玄、猴琤、狮兰他们的位置安排得比较近,不用等他过去叫,狐洛和猴琤就已经搀扶着猴玄走过来了。
“是不是神女要生了?”猴玄忙问。
“是的!”狐力看这几个医师,不是走得慢的素食兽人,就是雌性,他索性变成兽形,让大家都到自己的背上,“各位,我背你们赶过去!首领估计早就到家了!”
随着狐力和族医师徒几人的离开,大家都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些关系好的如猴珈、蛇林、兔一兔二,还有一些格外忠心的人,都纷纷离席。
观众席上虽不说空了一半,但大部分人的心思都飘到了姜小暖身上,或惊喜,或担忧,或只是单纯地八卦。等众人的心思回拢,雀宁精心准备的舞蹈也已经结束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生产
分娩的过程并没有姜小暖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因为她有着强大的愈合能力,哪怕是最痛苦的时候,也只是低呼出声,待在屋外的人几乎没听到过她的声音。
如果不是狐洛和狮兰不时往屋里送热水,猴玄在不断地给姜小暖打气,说些类似“坚持住,已经看到头了”的话,大家都要怀疑姜小暖根本没有在生孩子。
狼涯也是个闷葫芦,这种时候只知道抓着爱人的手,英勇无比的他跟许多男人一样不敢去看分娩的全过程,光是感受着妻子手里的力度,就已经能够体会生产的艰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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