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不过是有人在酸狼宏找了个优秀的免费补课老师,自从有了羊玉的帮助,狼宏在学堂里的成绩突飞猛进,已经拿了一次学分,这注定有些人的利益受到了威胁。
结果传的人越多,你加一点点猜测,他掺和一些“可能”,补课事件演变为“标兵作假事件”。
“为什么羊玉统计员会愿意给狼宏补课?还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好啊!虽然不知道关系怎么好起来的,但这好处可就多了去了,谁知道狼宏的‘标兵’有没有猫腻呢?”
“狼宏每天都拿‘标兵’,这其实很令人费解啊!一个兽族怎么能比兽人干的活还多呢?”
“就算是,那质量肯定没有我们的好呀!肯定是羊玉统计员帮它打了掩护。”
偶尔有声音为狼宏辩解:“你们这些说酸话的,怎么不自己去看看狼宏负责的那几个区呢?”
说这话的竟然是跟狼宏分到同一组的那个兽人,他曾经也看狼宏不顺眼,甚至在学堂第一天上课就在台上跟狼宏打了一架,但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个真性情的人,心里对狼宏已经改观了不少。
“你跟狼宏是同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嘴巴那么臭,狼宏招你惹你了?”兽人怒道。
“看看,你这么生气,不就说明我们说的刚好戳中你们的痛点咯!”
“大家别生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啦!”狼傅开口道。
“狼傅,你给说说,这能有什么误会?”
狼傅想了想,说:“大家还记得吗?羊玉统计员有个狼族养子,她跟狼宏这么亲近,可能是因为那个养子的缘故吧?”
他说得是在情理之中,却更容易让人想歪。
“我就说嘛!这个狼宏原来是在人家儿子身上下功夫啊!”
狼傅慌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狼宏只是单纯喜欢幼崽啦!那羊玉孤儿寡母的,确实可怜,狼宏这才偶尔陪那个幼崽玩。那幼崽从小没有父亲,我好像还听他喊过狼宏父亲呢……”
“狼傅!”之前帮狼宏说好话的兽人大声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羊玉是兽人,狼宏是兽族,这怎么可能!你说的这话是在害他们两个!”
狼傅露出了懊悔的表情,忙改口道:“噢对对对,肯定是我听错了,你们千万别当真啊!狼宏它虽然一直很离经叛道,但这种事它肯定不会做的。”
结果越说越乱。
大家嘴上说不在意,转眼就把这事传得更广了。
久而久之,身为养殖场的管理者,狼锋和狼销都知道了。
狼销不解道:“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真难听!狼宏好不好,我心里没数么?质量检查什么的跟羊玉有什么关系?”
狼锋性格比之同胞弟弟要内敛许多,他只是皱眉,然后公事公办地问狼销:“这一块是归你管的,这个狼宏到底是什么样的兽族?”
“哥,你还不放心我吗?这个狼宏,我可以打包票,真的非常努力。他拿的每一次标兵都是实至名归。再说了,谁说兽族干起活来就比兽人差?你还不清楚吗?以前来投靠我们的前布兰德族人,不就是兽族比兽人卖力吗?他们兽人不努力,能怨谁?”狼销说。
狼锋点点头,说:“这样的谣言必须赶紧制止,不然会对阿玉母子还有那个狼宏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要是传到神女和首领那里去,我俩也脸上无光了。”
“我明白,我这就去揪出源头!”狼销说完,就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狼锋在办公室里待了好久,等到放工的钟声传来,他这才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办公室,径直前往羊玉所在的办公室。
隔老远,他就看到一个走路缓慢、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白狼兽族走进了羊玉的办公室,他其实见过它很多次,每次来接羊玉下班,最晚离开的都是它。
作为谣言中女方的未婚夫,狼锋不可能没有任何芥蒂,只是沉稳的性格和清晰的思维让他的选择里根本没有“动怒”这一项。
他站在原地,想到了一个对策。
第二天傍晚,狼宏依旧在放工的时候,背着自己的小包来找羊玉,结果发现,今天的统计员换了个人。
这个人非常好认,跟狼销总管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但周身的气质完全不同,它连忙打招呼道:“狼锋总管?”
狼锋跟狼销有着明确的分工,平时跟狼宏他们基本没有交集,有时只能隔老远见到他的身影,还没认清那是哥哥还是弟弟,就走远了。
“嗯,今天羊玉有事请假,我来暂时接替一下。”狼锋说,“把你的工牌给我。”
“好。”狼宏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因为今天不能补课了。
狼锋接过工牌,这才一副认出人的样子:“原来你就是狼宏,今天的你又是标兵,恭喜了。”
“谢谢。”狼宏接过工牌。
狼锋做完登记,把工分结算给狼宏,然后假装无意地问起:“你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狼宏回答:“因为负责的区比较多,总管。”
“为什么会这么多?是狼销对你太苛刻了吗?”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求的。”
“噢?为什么这么拼命?”
“因为我只有这把蛮力了,做事本来就应该竭尽全力,我有余力,所以可以做更多,这样也能赚更多。”狼宏回答。
狼锋看了看他背上的布包,上面有纸笔的轮廓,便问:“你来上班还带着纸笔?学习吗?”
狼宏诚实地说:“是,有空闲的时候就会自己再复习复习。”
狼锋心想,难道不是找羊玉补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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