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
“阿愿……”
阿零一遍又一遍地唤着这个名字,声声哀恸。
海风阵阵,拂过她的脸颊,风干泪痕,如一双温柔地手,轻抚她的发。
“阿零和阿愿,到底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哽咽着,长风吹乱了她的发,半遮住她似哭似笑的脸。
直到现在,阿零终于恍然。
如果当初司愿刺她的那一剑,真得足够决绝,足够无情,那么她……又怎么还会有生还重活的机会?
可是,
可是这一切啊。
都结束了。
——
沈玉致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贺景蜷缩着长腿,窝在旁边的一把藤椅上,看见沈玉致睁开眼睛,他那软趴趴的短发都像是一下子精神起来,他连忙跳下藤椅,一瘸一拐地跑到床前,“殿下!殿下您醒啦?”
沈玉致被他的大嗓门吵得皱了眉,偏头瞥了他一眼。
“……”贺景自动闭麦。
沈玉致勉强坐起来,胸口包裹着的白色纱布在瞬间又浸出些血痕,但他却全然不在意,只是看向贺景,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轻启,嗓音有点嘶哑,“初初在哪儿?”
贺景连忙回答,“殿下,小夫人在隔壁的房间呢!”
沈玉致闻言,就撑着身子,下了床。
光luo着上身,他扯过床头的纯白棉质单袍穿上,径自往房间外走。
贺景连忙跟上去,“殿下,殿下您小心点,走慢点,注意伤口,别磕着碰着了,殿下您……”
沈玉致停顿了一下,回头冷冷地瞥他一眼。
贺景捂住嘴巴,再次闭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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