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三天。
她被锁这间屋子里,却像是熬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那,六千年,究竟是多么漫长的岁月?
他就像现在这样的她一样,被锁链锁在那样冰冷的长极渊下,整整六千年。
陶初动了动手腕,耳畔又有清脆锁链碰撞声传来。
一下,又一下。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梦里的白衣少年回眸唤她的那一声。
一颗心像是被绵密的针扎过似的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泪流满面。
——
灯罩里燃烧的火焰闪烁的是幽蓝的光。
身穿雪白衣袍,长发乌浓的少年坐在长阶之上的那张乌木缠藤长椅上,姿态慵懒。
彼时,在那长长的阶梯下,是被淡金色的流光束缚住的一大群人。
少年似乎是在慢慢地数着。
半晌,他弯了弯唇角,“几百个,够了。”
“殿下,不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一名须发皆白,面容如同老树枯皮般的老者想要挣脱绳索般的流光束缚,却始终动弹不得。
“殿下,我北支妖族,可曾得罪过殿下?”
面容年轻秀气,看起来如同少年一般的青年看起来要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镇定。
他就是北支妖主——赵息澜。
沈玉致看向他,目光冷淡又恶劣,唇角还牵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没有言语。
“如果我北支真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明说。”
赵息澜低首,又添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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