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难道不必知会皇家么?好歹男方也是当今圣上最心爱的皇子啊……
然而长公主是全然没有知会的意思,当着长安与姜怡宁的面儿,直言道:“先前十九昏迷,奶奶便想着他若不好,你及笄之后便给你领寻一门良配。如今这小子居然又醒了,那亲事便要拿出来与你说说……”
这么突然的事儿,长安有点不知怎么接茬儿。
“承礼那孩子太单纯,便是你在心疼他,往后也只能当兄长来看。长安,你且记住,你身上是清清白白的,可没有什么亲事的……”
长安想着天真单纯的陆承礼,拿不准态度,便叹了口气。
“……至于十九那孩子,虽优异非凡,但性子颇有些凉薄。凉薄的男人不是良人,尤其十九出身皇家,心思诡谲,难以琢磨。奶奶私心里是不愿你去他身边受这个苦。”
长安没说话,长公主继续道:“皇家的亲事虽不好反悔,但也还是得看你。”
身份贵重,长公主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就是一盘小菜,“你若不愿,任他是谁都能反悔。奶奶若真去求,圣上还是会给奶奶这个体面的。”
“这样啊……”
“不过这事儿急也急不得,离你及笄还有一年多,时候还早。”见她这般,长公主也知自己太心急。长安才归来不到两个月,诸多事宜都一知半解,立即做决定也难,“奶奶此时提及,只是叫你心里有个数。”
长安故作害羞的低下头去,右手边的姜怡宁的脸,却已然惨白如纸。
这件事儿,长安自然是要慎重考虑的。毕竟她名义上的夫君陆承礼,如今被长公主给强势掰成兄长,她往后总不能孤独终老。
心里思量着,长公主忽地又道:“还有一个事儿。”
长安与姜怡宁都抬起头,看向她。